全國開大g的人有很多,還扎著雙馬尾穿jk的蘿莉也不少,但在京都,準備往醫院三樓跑的就沒幾個了。
嬴九歌本來是不知道韓雨眠暈倒這事的,她想找許午玩,許午說起這事,這才跑到醫院來,順帶看看那個得不到的韓雨眠。
只是她沒到的是,就在等電梯的時候,旁邊來了一位小光頭,小光頭長得特別帥,雖然她見過比他還帥的許言,但不知怎的,眼前這個就很特殊,登時把她給勾得神魂顛倒的。
韓明月進了電梯,按了三樓,惴惴不安的等待門關上。
但奇怪的是面前有個女孩站在外面不進來,她不是按了電梯到一樓嗎?怎么又不上了?
見那女孩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韓明月也沒當回事,這人長得很好看,就是身材不如姐姐那么凹凸有致,有點偏瘦了。
“進不進?”他有些煩躁的問道。
嬴九歌啊的一聲,低著頭踩著小碎步進電梯,聲若蚊蠅道:“不,不好意思!”
她心臟跳的很快,這是自打出生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情況,哪怕當初看到了驚艷世人的韓雨眠也未產生過這種心理。
她忘了要按電梯,只顧在邊上偷偷打量這個高高大大的小光頭了。
“小,小哥哥,你也去三樓嗎?”嬴九歌發現電梯樓層和自己要去的地方一致,便找了個搭訕的借口。
韓明月心情很不好,根本不想搭理別人,他心想,我按的是三樓,難不成要去五樓?
嬴九歌有些尷尬,小哥哥似乎很冷啊,這怎么跟許言家那棵白菜有點像?
她想起當初第一次見韓雨眠,對方也是不給好臉色,一句話都不說,這對于她來說很是稀有。
畢竟誰會忍心對漂亮可愛的小蘿莉冷冰冰的呢!雖然她的個子要比一般蘿莉高得多!
嬴九歌這么一想,再看韓明月,心里冒出了難以置信。
誒?這個小哥哥居然還真的跟韓雨眠還有幾分相似?
三樓很快就到了,韓明月對著消防栓的玻璃把假發給戴上,緊接著又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就像是馬上要進考場或者手術臺一樣。
嬴九歌就在后面悄咪咪的看著,身后的電梯門再次關上了,她知道這是三樓,但卻一點也不想去找許午,她覺得跟著這個小光頭走就挺好。
韓雨眠的病房在電梯右邊,韓明月在左邊帶上假發后又經過了電梯,他看那個女孩的眼睛一直跟著自己轉,覺得很是無語。
有必要嗎?我這長相就讓你犯花癡了,那你見到我姐夫還不得立馬就抱上去求婚?
韓明月到了病房門口,很怕一進去就看到暴怒的姐姐,他在徘徊,進退兩難的同時也在傾聽病房里面的聲音。
嬴九歌好奇他怎么在門口打轉,看了眼病房,樂了,這不是就許午給自己的房間號?
難道,難道這個小哥哥也是要進去看望韓雨眠的?
“小哥哥,你也進這間病房嗎?你要找誰呀?”嬴九歌露出很是甜美的笑容,與往日的狡黠大相庭徑。
她以為自己是在詢問靠關系,但沒想到一開口就惹得韓明月很是不快。
后者還在權衡要不要進去,結果這丫頭一說話,還權個雞毛!
“你不知道這是病房?不知道小聲說話?”
小哥哥總算是對自己說話了,可,可為什么是在表達不滿啊?
嬴九歌很難堪,這要是在以往就直接懟上去了,可今天好像脾氣來了大姨媽,變得畏畏縮縮的。
“啊,對不起!其實我也要進這間房的。”
韓明月一愣,姐姐的朋友?
這時,聽到門口有動靜,許午按住自己的帽子露出一顆小腦袋來。
她看到兩人就站在門口,還沒和嬴九歌打招呼,卻是看到韓明月居然換了套衣服,非常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怎么不進來?你是嫂子的弟弟吧?”
“嫂子?”韓明月望著之前見到的女孩,又是怔了怔。
“就是韓雨眠啊,我叫許午,許言是我哥哥。”許午自我介紹道。
知道這女孩是誰,韓明月露出一絲笑容,“哦哦,你好,你好!”
邊上的嬴九歌在弄清小光頭的身份后,靈魂一震,哦吼!這人居然是韓雨眠的弟弟?
那豈不是完蛋?我經常調戲韓雨眠啊!甚至,甚至還罵過她!
她的想法沒人知道,許午噓了一聲:“進來吧,小聲點,嫂子還在睡覺。”
聽到姐姐還在睡覺,韓明月先是松了口氣,然后才想起關心。
“姐夫,我姐到現在還沒醒嗎?”他問一直坐在床前的姐夫。
許言上下打量了下已經煥然一新的小舅子,是沒想到這家伙考慮周全,還戴了個假發回來。
雖說看著順眼,但現在的他沒了當初小和尚的那種靈光,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了一種消沉憂郁的氣質。
不過總算是好的,最起碼不會再讓韓雨眠昏過去了。
許言說沒事,就是正常的睡著了,讓他別擔心。
韓明月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他坐到床前,還沒完全坐下,只見韓雨眠卷翹的長睫毛忽然顫了顫,眼皮也動了幾下。
許言亦是發現了這些小動靜,不禁喜形于色,他輕聲地呼喚道:“眠眠?”
“姐?”
韓明月也跟著小聲的叫了聲,他一叫,惹得嬴九歌也想叫聲姐。
當韓雨眠用盡渾身力氣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明晃晃的燈光和淡淡的消毒水味,她循著那聲眠眠望去。
嗯,他在,他就在我面前。
“身體好點了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許言關切的問。
韓雨眠搖了下頭,望著那個已經大變樣的弟弟,還是開心不起來,只是瞥了一眼就再也不想去看他了。
“姐……”韓明月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緊張的抓著被單不知所措。
“滾出去。”韓雨眠撇過頭平靜的說道。
“姐,我知道錯了!你別趕我出去行不行?”韓明月神色張皇,立馬站了起來,語氣里盡是哀求。
韓雨眠此刻很是冷漠,撐著雙臂準備下床,“你不走我走!”
許言一看,趕緊又把她按了回去,勸道:“別動氣,先躺著,得醫生看過你才能走。那個,明月,你下去吃點東西吧,到現在晚飯也沒吃!”
韓明月紅著眼說道:“好,姐你先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他說完也不敢繼續再待下去,現在姐姐正在氣頭上,什么解釋都沒用。
韓雨眠察覺到他轉身,便再次扭過頭去看他的背影,不過在韓明月回頭前,她又回去望著許言,做出沒有轉頭的樣子來。
韓明月一走,嬴九歌也跟著出去,許午奇怪她怎么也走了,于是便把房間留給了哥哥嫂嫂。
等到房間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韓雨眠淚眼婆娑,許言看了,心一疼,幫她擦拭淚水。
“他已經知道錯了,不都換上衣服了嗎?”
韓雨眠眼淚止不住的流。
“他就是一時興起,玩非主流,沒想真正出家!”許言替小舅子解釋,也是在安慰。
韓雨眠抽著鼻子哽咽道:“我不全是因為他當了和尚,而是他出去一年,不僅沒長大,反而還變得更加不懂事了。”
許言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是啊,這件事深層揭露的是韓明月一直未曾改變的稚氣,和尚可以還俗,但刻在骨子里的不成熟,卻一時半會很難擺脫。
“他其實還很小,都還在上學,以后會長大的!你看我,我也很幼稚啊!”他開始賣自己給小舅子開脫。
韓雨眠還是搖頭,許言的幼稚僅限于在自己面前,在其他地方還是算比較正經的。
許言雙手捧著她的臉,將那些眼淚擦干凈,卻還是防不住那只枕頭被打濕了一大片。
“不哭了,你再哭,就真的會把我的心給疼死!”
聽到他這么說,韓雨眠果然不哭了,抿著嘴一直凝視那個給自己擦淚的男孩。
片刻后,她說道:“我要回家看客廳上的那個笑臉!”
“好,我讓醫生過來檢查一下。”
被姐姐趕出去的韓明月很是苦惱,宛如被拋棄,無家可歸的孩子。
事實上,他也的確是無家可歸了。
他給楚三戶打了個電話,但被告知對方手機關機了,那電話里甜美的聲音簡直就跟晴天霹靂一樣。
他扯下假發,孤單單的朝醫院外,那個陌生的繁華都市走去。
另一邊,許午笑著問:“九歌,我們走吧,今天你要帶我去哪玩?”
嬴九歌站在樓前的階梯上,她望著不遠處那道蕭瑟的背影,忽然道:“你自己去吧,我要去研究人類美學了!我覺得這一下可以直接博士畢業!”
許午聽到了個晦澀的名字,有些納悶,眨眼問道:“人類美學是個什么專業?你學的不是藝術?”
“別問,問就是選修,你先回去,我去上課了!”
話音未落,嬴九歌那雙筆直纖細的黑絲腿麻利的跨過那幾層階梯,然后屁顛屁顛的跑跟上了韓明月。
許午愣了好一會,自己這是被拋棄了?九歌她不是說最疼自己了嗎?
“九歌你等等我,我也想看看什么是人類美學啊!”
她反應過來后一邊按著帽子跑,一邊尋找已經看不到人影的嬴九歌。
然而她才剛跑幾步,就在拐角處和另一個跑著的人撞上了。
“哎喲!”她低呼一聲。
被撞的人倒是穩如泰山,沒怎么后退,他還沒來得及發火,猛地看眼前這個女孩很熟悉,便瞇著眼多看了兩眼。
他幽幽道:“不是,你是怎么做到在兩個小時內連續撞我兩次的?還都是心臟這個位置?什么事這么急?”
許午戴正帽子抬頭一看,看清了是誰,不由得臉一紅。
她看這人是和韓明月一起的,雖然不知道兩人是什么關系,但肯定是認識。本想著道個歉就完事,但轉念一想,自己剛才是倉促了,可對方不也在跑?
所以她說道:“你不急?你不急干嘛也要跑?”
楚三戶皺眉:“那我還得跟你說聲對不起?”
許午看街頭已經徹底尋不見嬴九歌的身影,心情很不好,不過也沒有隨便就發脾氣,便很大度道:“算了,我原諒你了!”
楚三戶無語,不過他也知道這個女孩可能跟明月姐姐認識,于是也沒說什么,他問道:“明月還在樓上嗎?”
許午撇嘴道:“我就是去追他,結果被你這么一撞,他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額,他姐姐怎么樣了?醒了嗎?”
“醒了,你是他同學?”
“是啊,剛回國。”
“哦!”
許午又回病房了,楚三戶沒有,而是找地方給手機充電去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八點,雖然天氣很冷,寒風直吹,但路上的行人還是很多。
上班的,下班的,逛街的,他們在人行道上或快或慢,那些車輛在馬路上也或快或慢,燦爛的霓虹灑到他們身上,各有喜憂。
嬴九歌背著小熊背包很乖巧的跟在韓明月身后,對方走的快,她就走的快,寸步也不離。
“小哥哥,你是眠眠姐的弟弟啊?我跟眠眠姐關系可好了!她跟許言在一起,還是我撮合的呢!”
“小哥哥,你怎么不說話?”
“我是啞巴,不會說話!”韓明月撒了個彌天大謊。
嬴九歌嘴一撅,有點失落,卻還是笑嘻嘻的說道:“小哥哥可真幽默!餓了吧?我請你吃飯,全京都飯店隨便挑!”
“我對吃飯過敏。”
嬴九歌:“……”
本來許言以為今天是個很歡喜的日子,但沒想到會演變成在醫院里度過了四五個小時,甚至連晚飯都沒機會吃。
讓妹妹打車回去,他開車回了宿舍。
剛到樓上,他剛脫完一只鞋,韓雨眠就已經站在客廳里,抱著寂寞很久的小貓咪說道:
“我想吃中關村那兒的燒雞,你能幫我去買嗎?”
許言一頓,“中關村在三四環之間,開車過去得半個小時,要是堵車,可能還要更久,回來肯定涼了!”
韓雨眠道:“你可以坐地鐵去,地鐵肯定不堵,涼了熱一下也是可以的!”
許言聽了,毫不猶豫道:“好,你等我!”
說著他又把鞋給穿上了。
見狀,韓雨眠鼻頭一酸,舉著貓咪說道:“瓜瓜你說,爸爸對媽媽好不好?”
“喵”小貓咪憨態可掬的叫了一聲。
許言一笑,正要出門,可韓雨眠卻笑道:“我又不想吃了,你煮面給我吃好不好?”
許言感覺自己被玩壞了,但依然帶著寵溺說道:“好!媽媽說什么就是什么,對吧,瓜瓜?”
“喵!”
弟弟雖然不讓人省心,可許言卻讓自己很暖心,韓雨眠縮在沙發上,蹭著小貓咪的臉兇巴巴道:
“瓜瓜,你說媽媽的運氣怎么這么好啊?居然能遇到你爸爸!你以后要是變成了女兒,不許跟我搶他知道嗎!”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