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正在做著一場清醒夢。
夢中的他變成了那男孩,正在一座巨大的城堡中玩耍著。
老實說,這整個玩樂的過程林克都很開心。
因為這座城堡似乎是結合了林克和男孩兩個人記憶中所有美好事物的存在。
在這座城堡中,林克可以毫無顧忌的帶著弗利夫人、艾米麗乃至于塞德里克和約翰一起吃著各種美食,看各種電影,甚至于還能一起打游戲。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林克總感覺有人在偷偷的窺伺著自己。
這種感覺起初時還并不強烈,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卻變得讓林克根本就無法再去忽略它了。
于是林克開始了尋找。
在夢中,他就是創始主。
伴隨著他的心念流轉,夢中的一切都瞬間化作了虛無,就連艾米麗和弗利夫人他們也是一樣。
只是……這種感覺依舊存在。
這實在是沒道理!
林克皺著眉,在虛無的世界中冥思苦想著。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余光似乎看見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腳下動了一下。
林克疑惑的低下頭。
便見腳下的地面上,他自己的影子正在不停的朝他揮著手。
似乎是在跟林克友好的打著招呼。
“呼!”
霍格沃茨醫務室的一間病房內,一身冷汗的林克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剛才的那個噩夢把他折磨的不輕。
但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林克總覺得夢中的那個影子對他并沒有什么惡意。
對方似乎真的僅僅只是想跟他打個招呼而已。
想到此處,林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在心里默默想著要不要找個解夢師分析一下。
而此時,病房外也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并且從聲音上來聽,爭吵的雙方似乎是鄧布利多和斯內普。
這讓林克暫時放下了那些胡思亂想,好奇的開啟了超感咒。
“……當初是你說能治好林克我才同意這項計劃的!結果你就坐看林克被索命咒擊中?鄧布利多!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西弗勒斯,林克現在不是沒事嗎?我們的計劃是成功的。”
“那萬一沒成功呢?你憑什么敢保證湯姆·里德爾射出的那道索命咒能精準的消滅掉麥克,而無法對林克本身造成傷害呢?”
“你是知道的西弗勒斯,麥克這個靈魂體和伏地魔本身就有著關系在,在這個前提下被消滅的只會是麥克!”
“我可不這么認為!你我都見識過麥克的恐怖,他根本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出來受死!說白了林克這次也就是運氣好,要不然死的就是他!”
“好了西弗勒斯,最好不要再說這些了,因為林克已經……”
“別跟我提林克,你沒資格叫他的名字!我就不應該相信你的!從十幾年前那次我就已經看透你了!你就是冷血的屠夫,騙子!要是林克……”
斯內普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鄧布利多已經推開了房門,而此刻病床上的林克則是正在看著用一種‘果然如此’的眼神看著他,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見狀斯內普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緊接著林克便見其倏地化作了一團黑影,轉眼間就逃離了醫務室。
“哈哈哈哈,林克,西弗勒斯真的很關心你。”
望著斯內普的背影,鄧布利多笑著說道。
聞言林克則是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著。
斯內普剛才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笑了。
至于斯內普關系他這種事情,林克早在一年前就知道了,根本不用鄧布利多再來提醒。
而在笑了一陣子后,林克也重新板起了臉說道:
“鄧布利多教授,你們剛剛是說,是你故意讓我被索命咒擊中的?還有……你說的麥克和伏地魔之間有關系是什么意思。”
剛才斯內普和鄧布利多的爭吵他可是聽清楚了的,尤其是后者,林克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找鄧布利多問個明白。
鄧布利多聞言沉默了許久才沉聲說道:
“我很抱歉,林克。”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想搞清楚你說的‘關系’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會知道的,我們這是在為你好。”鄧布利多誠摯的說道,“而且現在你的多魂癥已經徹底痊愈了,你和湯姆之間的關系也已經切斷,這才是重要的不是嗎?”
此言一出,林克的拳頭便是緊緊攥在了一起。
鄧布利多或許不知道,但他是清楚的。
那被索命咒消滅掉的正是原主小林克的靈魂。
至于那個麥克。
如果他真的存在的話,那他現在應該還好端端的藏在自己身體里!
深吸了一口氣,林克便要繼續追問。
但還沒等林克開口,鄧布利多便是從袍子里掏出了一個小木盒放在了林克面前。
“好了,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我這次過來還給你帶了個禮物。”
鄧布利多言罷便打開了木盒的蓋子。
緊接著,一團黑影便從中竄出,逃也似的鉆進了林克的被子里。
“阿卡姆?”
林克有些意外的說著,隨后便伸手將已經纏繞在他小腿上的小蛇給拎了出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看到縮小后的阿卡姆。
和之前的龐然大物相比,此時的阿卡姆看起來就像是一條爬蟲寵物店里最常見最便宜的白條錦蛇,還是沒長大的那種。
并且由于蛇佬腔能力的作用,盯著看了一會兒后林克竟然還覺得阿卡姆現在的模樣挺可愛的。
“唔!好久不見了阿卡姆!”
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林克笑著用蛇佬腔打起了招呼。
能夠重新見到阿卡姆,這讓林克的有一種這一年的努力沒有白費的感覺,心情也因此變得歡快了起來。
然而阿卡姆聞言之后卻是纏上了林克的手掌,并將腦袋藏進了林克的手掌中后才急切的說道:
“林克林克!快把我拿遠些!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老頭子了!他實在是……實在是太恐怖了!”
此言一出,林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臉面無表情的扭頭看向了鄧布利多。
這讓鄧布利多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隔了好一會兒才有些緊張的問道:
“額……他在說我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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