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遠神識一掃,發現此人是紫府巔峰修士。
既然說這里是他的地盤,那此人應該就是狂沙盜的頭領狂沙散人。
自己能和飛沙散人打得有來有回,鳴沙原上的修士,公認狂沙散人的實力,是弱于飛沙散人的。
王道遠自然不怕他,答道:“你兒子搶了我的東西,現在交出來,我扭頭就走。
若是不交出來,憑你的本事,還保不住他。”
狂沙散人也看出王道遠是外來歷練的修士,這樣的人大都有后臺。
他也沒有蠻不講理,而是向兒子問道:“天翼,你搶人家什么東西了?”
天翼答道:“父親,我拿的是土屬性本命翎羽。
有了這東西,您就能煉制一件法器,對付飛沙散人了。
再說,他狩獵的地點,是在咱們的地盤內,分明是他要搶咱們的東西。”
聽到兒子得了土屬性本命翎羽,狂沙散人的臉色立刻變了。
他朝王道遠拱手道:“這位道友,我確實需要這東西。
而且,道友在我的地頭上狩獵,得到的獵物,自然也有我的一份。
這樣吧,我賠償你一點靈石,這事就算了。”
王道遠冷笑一聲:“巧了,我也非常需要這本命翎羽。
閣下在這鳴沙原上,也不是愣頭青。
也該知道,有些人你惹不起。
別為了一根本命翎羽,丟了幾百年的基業。”
王道遠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上次與飛沙散人對抗,能打得有來有回,靠得是舍得喝靈酒。
若是不靠資源,實力比這些散人還差一籌。
現在人家父子兩人,他還真不是對手。
這里又是狂沙盜的地盤,一旦糾纏起來,很容易被對方圍毆。
直接把狂沙散人嚇住,交出土屬性本命翎羽,和平解決,再好不過。
他拿出紫雷誅邪令,道:“此物一旦觸發,金丹之下無人能逃。
把本命翎羽交出來,否則你們父子兩人,都要交待在這里。”
狂沙散人笑道:“道友果然不是常人,應該是金丹嫡傳。
只是想憑這東西嚇住我,還差點意思。”
說罷,拿出直徑三寸左右的土黃色圓形令牌。
這也是一個符寶,不過靈力波動比飛沙散人那個差不少。
威力比紫府巔峰修士全力一擊要強不少,但比金丹初期修士全力一擊還差得遠。
估計是被用過不少次,剩余靈力不多導致的。
即便如此,也有瞬殺王道遠的能力。
紫雷誅邪令只有攻擊能力,沒有護身能力。
硬碰硬固然能殺掉狂沙散人父子倆,自己也難逃一死。
土屬性本命翎羽雖然珍貴,可還沒到拿命換的地步。
王道遠笑道:“這符寶雖然不強,可確實能殺我。
既然道友想賴下我的東西,那就做好幾百年基業不保的準備。”
話音未落,就全力驅使風火飛鳶,逃離此地。
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拿不下他們,還得請幫手。
當然,沒必要請神兵閣的人出手,飛沙盜就是極好的幫手。
向東逃到黃嶙山,向飛沙散人傳信,要跟他談一筆大生意。
飛沙散人自然知道,王道遠的大生意,絕對非同小可。
他連忙趕到黃嶙山,見到王道遠之后,連忙問道:“王道友要做什么大生意?”
王道遠直接拋出誘餌:“想弄死狂沙散人,吞并狂沙盜嗎?”
一聽這話,飛沙散人眼睛都直了:“我都想了幾百年了,自從開辟紫府之后,我和狂沙散人就一直作對。
雖然我實力比他強,但這老小子也有壓箱底的東西。
我也不敢跟他硬拼,免得兩敗俱傷。
怎么,他得罪你了?”
王道遠也沒隱瞞,答道:“他兒子搶了我的東西,我去討要,他拿出符寶威脅我。
我也沒必要跟他拼命,就撤回來了。
他那個符寶也不怎么樣,咱們兩個聯手,憑借伏魔印和厚土鎮魔印的威力,硬接下來,問題不大。
到時候,他就是砧板上上的肉,還不是任咱們宰割?
我不會長時間留在鳴沙原,滅了狂沙盜,也就是拿回被搶走的東西,再拿點罕見的靈物。
財物、地盤和人手,還不是都落在你手里?”
飛沙散人心動了,他想滅狂沙盜,想了幾百年。
本想等自己結成金丹,再解決這個大敵。
可結丹哪有那么容易,即便得到真魔血蓮,也不一定能凝聚出金丹雛形。
即便過了這一關,還要面對金丹天劫。
結丹失敗的修士,一大半都是被金丹天劫劈死的。
現在不用賭結丹成功,就有機會完成幾百年來的夙愿,豈能不心動?
他沉思許久,點頭道:“這事我愿意干,只是這狂沙散人的實力不弱。
他的老巢又有四階下品陣法在,雖然只是陣盤布置的,但咱們也沒有能力攻破。
長時間耗下去,即便能拿下狂沙盜,也會損失慘重。
鳴沙原上可不止我們兩家勢力,南邊還有幾家小勢力。
若是傷亡過大,會被別人撿了便宜。
到時候,連我自己原有的地盤,都要保不住。”
他這個顧慮倒也在情理之中,狂沙散人與飛沙散人勢力差不多,即便加上王道遠,也無法輕易取勝。
王道遠問道:“這鳴沙原上有幾伙盜匪,你和狂沙散人,都能拉攏誰?”
飛沙散人冷笑一聲:“拉攏個屁,平時都恨不得搞死對手,哪有能拉攏的人。
鳴沙原上的盜匪,有一家算一家,互相之間都有血仇,根本沒有合作的可能性。”
王道遠無奈道:“你們就不知道和氣生財嗎?誰都得罪,就不怕其他幾伙盜匪聯手收拾你?”
飛沙散人不以為意:“大家都這樣,都恨不得弄死其他人,也沒聽說哪些盜匪合作過。”
這群盜匪都不是什么好鳥,他們合作之后也是互相搗鬼,還不如單干。
他嘆了口氣,道:“既然拉攏幾個打一個不靠譜,那就只能用斬首戰術了。
這樣吧,你帶幾個高手跟我到狂沙盜的地盤內埋伏。
我去挑釁狂沙盜,只要他們露頭,我就殺幾個玩。
把狂沙散人逼出來,然后你們出來圍攻他。
只要宰了狂沙散人,狂沙盜群龍無首,吞掉他們跟玩一樣。”
飛沙散人點點頭,道:“你這方法是不錯,倒是可以一試。
不過,我還怕你跟狂沙散人合作暗算我呢。”
王道遠冷笑一聲:“上次你跟我交手的事,我師尊已經知道了。
若不是被我勸住,他老人家就親自來拍死你了。
我想弄死你,還用得著暗算?
還是你覺得你那個符寶,能威脅到我師尊?”
一聽這話,飛沙散人冒了一身冷汗。
雷炎真人的實力,那可是半步元嬰之下最頂尖的。
幸虧上次和解了,不然雷炎真人親自過來,自己老巢的四階下品陣法,在人家面前,也就是一張紙。
自己當作命根子的符寶,人家吹口氣就能破掉。
他連忙說道:“我可是誠心跟你合作,你可千萬別讓雷炎真人來收拾我。
對付狂沙盜的事,就按你說的辦。
我這就回去召集人手,咱們一起收拾狂沙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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