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櫻井家的席座中,繪見也豎起了耳朵,悄悄看向森川清伊。
她就是部長的姐姐嗎?
好好看啊,是和真希老師一樣的美人呢。
怪不得部長他面對真希老師沒什么特別的反應。
“我倒是不希望這樣,夫君他不需要那些旁門左道的東西,信仰只是一種束縛......”
噫,夫君?夫君是什么鬼!
繪見驚了,連后面都顧不得聽,用視角的余光偷看說話的人。
那是一位看起來比她大了兩歲的少女,氣質清冷,有種冰山一般的孤高之感,但是在說到夫君這兩個字的時候,眼中卻是冰雪消融般的微笑。
她之前就注意到了對方,因為對方有著一頭顯眼的銀白色長發,但那種白色又不像是染出來的,自然又柔滑,在月色下泛著微光。
只是因為爺爺讓她矜持一些,她才忍住沒有去找部長問她是誰。
這個女人對部長的稱呼到底是什么情況?
難道她和部長結婚了?
繪見下意識的把自己和銀發少女比了一下。
顏值上她好像和自己差不多,但是說到部長時露出的微笑也太犯規了,根本沒得比。
氣質上自己好像也不行。
還有胸部......
可惡,為什么這么大。
嗚輸了,全輸了。
繪見咬著嘴唇,眼神不甘。
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里跑出來的啊!?
好歹我也和部長一起兩年了,怎么完全沒聽說過,還是說她是后來的?
該死的部長,花心大蘿卜!
繪見的手指攥緊了和服的振袖,絞成一團。
她看著櫻花樹下依然維持著出刀姿勢的森川羽,眼神幽怨。
森川羽也看到了她。
他向她微微一笑,身邊夜櫻紛舞,清風徐徐吹過,猶如畫中的美少年。
繪見臉紅了一下。
她低下頭去,不再看森川羽。
可惡,以為對我笑一下就能把事情糊弄過去嗎?
但是想到部長的笑容,她的心跳又不爭氣的加快了一些。
部長他......以前也不像隨便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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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受歡迎,但是一直保持單身。
再怎么說,突然結婚也太奇怪了吧?
會不會是部長如今所在神社的神主給他強行指定的妻子,逼他娶的對方?
嗯,一定是這樣。
所以部長他還是喜歡我的,不然不會對我這么笑。
繪見握緊了小手,給自己鼓了下氣。
她突然感覺到了一道視線,扭頭看去,發現正是剛才喊部長為夫君的少女。
對方打量著自己,笑了一下。
繪見的臉色一僵。
剛才自己和部長互動,好像全被對方看到了。
但對方卻全不在意的樣子,笑容間也沒有警告或者生氣的感覺。
就像......完全不在意一般。
她的目光下意識的到了對方的胸上,對方也順著她的目光也向下看去,本就傲人的曲線馬上出現了讓人眼暈的輪廓。
哼,胸大了不起啊?
不過是無用的脂肪團罷了。
部長他可不是會被胸部蒙蔽眼睛的膚淺之人。
只憑這個就想吃定部長也太天真了吧。
她撇了撇嘴,不再看這邊。
庭院中其他人的視線全在部長的身上,倒也沒人發現她和對方的“交鋒”,只有姐姐向她瞥了一眼,歪了歪頭。
森川羽的身影則是再次消失,一個呼吸后重新出現在了緣側上,站在最中央屬于自己的位置,手中的鶴丸已經被收了起來。
他順了一下和服的袖子,安然落座,向著櫻井清玄,以及庭院一側的永山隆志和永山組的成員們,舉起了杯子。
櫻井清玄欣然一笑,同樣舉杯,永山隆志則是面色隆重,和若眾們一同飲下身前的酒。
但是森川羽和他們不同。
櫻井清玄他們喝的是清酒,他喝的是姐姐給他倒的椰奶。
他現在這具身體的年齡才17,日本要到20歲才能合法飲酒,哪怕后來日本成年從20歲下調到18歲,也還是要求20歲才能喝酒。
不過他也沒什么感覺就是了。
前世他就因為職業不怎么喝酒,而且他也不喜歡把自己弄得暈暈乎乎。
亞索是因為太慘了,要借酒消愁,他又不需要。
稍微吃了一會,和他聊了聊劍道,櫻井清玄便起身告辭,連帶著家眷們和永山組也一起離開。
他本來還不明白老爺子怎么走這么匆忙,而且把繪見也一起帶走了。
等他出門送完他們回來,他便發現姐姐直接撲到了他的懷里,掛在了他的身上。
“哼哼,這下弟弟是我的了,我蹭我蹭”
“清伊!”緋月無奈的看著姐姐,向著森川羽走來。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把夫君的客人們都嚇跑了。”
是被姐姐嚇跑的嗎?
姐姐也沒變成幽靈啊。
不過他馬上就察覺到了,不是變不變成幽靈的問題,而是姐姐的目光太糟糕了。
老爺子絕對是誤會了什么,所以提前告辭。
“弟弟那個孩子和你什么關系啊”
姐姐抱著他,突然問了一句。
“老實回答,我可是看見你沖著她笑了。”
“嗯......同學。”
森川羽清了清嗓子,沉聲道。
“同學?真的嗎?不會是前女友之類的吧?”
“她可是對緋月很敵視的哦,還那么一幅不服輸的樣子。”
森川羽沒話說了,他覺得姐姐的想象能力也太夸張了。
“好啦,我又不是沒有去過你學校,也見過她啦,是叫櫻井繪見對嗎?”
姐姐笑了一下,目光轉向緋月。
“說起來,這孩子好像一直對你有意思呢,我很久之前去的時候就發現了。”
“但現在卻是緋月和你在一起,而且已經辦完了結婚登記。”
“好可憐啊,簡直像是漫畫里經常被天降系吊打的幼馴染,而且還被牛頭人了......”
“牛頭人,那是什么?”緋月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我之前就聽她提到過一樣的詞,而且還說什么牛頭人必死什么的,是什么現代流行的詛咒嗎?”
“啊這......”森川羽猶豫了一下。
緋月馬上從他的表情里察覺到了不對,嘆了口氣。
“既然不是什么好詞,那就算了。”
森川羽松了口氣,發自內心的感謝緋月的善解人意。
但是她的下一句話讓他的表情又僵住了。
“那么,老公,你準備什么時候把她帶回家?”
“欸?”森川羽一愣,卻發現緋月的表情無比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