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他走向因幡天子,來到御津子的旁邊,看著她。
“天子小姐。”
“我們聽松江神主水月凜小姐說,神巫女前段時間來過你這里,是這樣嗎?”
因幡天子愣了一下,想了想。
“啊......是的,神巫女殿下是來過。”
“時間好像是......八九天前?還是半個月前,一天天的時間過的太快了,我記不清了。”
森川羽皺眉:“那能不能請你回想一下,來你的這里的,是前代神巫女水月小姐,還是現任神巫女花見雪小姐?”
“當然是花見雪殿下啊。”因幡天子目光奇怪的看著他:“水月殿下不是前幾年就把神主之位交給花見雪殿下,身逝消散了嗎?”
“我雖然不怎么關注外界的消息,但是這種人盡皆知的事情我還是知道的啊。”
“話說回來,那位神巫女殿下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她當時來的時候,我還沒收到御津子殿下你讓我們探查出云邊境的消息。”
“她怎么了?”
森川羽和御津子,緋月互相看了一眼。
因幡天子或許還不知道前代神巫女水月的事情,但他和御津子她們都從水月凜和舞鶴那里知道了出云神主之位的真相。
前代神巫女只是假死,現在的神巫女花見雪只是她明面上的掩護。
然后神巫女來找因幡天子,不知道取走了什么東西,但森川羽有點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是這位現任神主花見雪來找因幡天子?
難道是她在借花見雪的身份掩護自己?
而且森川羽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現任神巫女長什么樣子,以及前代神巫女將她當做明面上身份掩護的原因。
森川羽繼續問道:“天子小姐,水月凜小姐說,神巫女從你這里取走了什么東西。”
“她從你這里取走了什么?”
因幡天子怔了一下:“誒?她從我這里拿走東西了嗎?我怎么不知道?”
森川羽皺眉。
他看向緋月旁邊的心覺。
心覺點頭,示意他因幡天子說的都是真話。
也就是說,因幡天子真的不知道那位現任神巫女從她這里拿走了什么東西。
森川羽看向御津子:“我想給和水月凜小姐聯系一下。”
御津子:“那就聯系啊,親愛的你不用向我請示這種事情,我不會因為這種要緊的事情吃醋,緋月你也不會,對吧?”
緋月皺眉。
森川羽無奈:“不是你吃醋不吃醋的事情,是我沒她手機號,也沒法用御朱印帳找到她。”
水月凜是前代神巫女的御神子。
他的御朱印帳只能聯系到良子,關東地區各個地方的地方神主,各家家主,還有在御朱印帳中留下過名字的妖怪與人類,以及其他地區的最高神主,沒法聯系到對方的御神子。
“大狐貍你幫忙找下那位鴉羽神主,讓她聯系水月凜小姐,我們問她一些話。”
聽森川羽這么說,緋月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御津子挑眉:“好吧,我還以為親愛的你擔心我和緋月吃醋,瓜田李下,所以特意問我們一下呢。”
她身后狐尾搖曳,抬手召喚出她的御朱印帳。
御朱印帳的冊頁無風自動,在其中一頁停下,上面亮起光芒。
很快,光芒出現波動,其中響起鴉羽神主有些疑惑的聲音:“御津子殿下?有什么急事嗎,需要用御朱印帳聯系我?”
御津子:“有一些事情,水月凜在不在你的身邊?我們有一些話想要問她。”
鴉羽神主:“凜小姐就在我身邊,她就在我旁邊坐著,現在不是中午了嗎,我讓巫女做了酒宴,在請她吃飯。”
“酒宴?”御津子皺眉,忍不住提高音量:“鴉羽你在胡鬧什么?她是人類,不是天狗,喝不了你們天狗的烈酒,而且她還在休養,你要是把她喝出點什么事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鴉羽神主:“她沒有喝,我剛才請她喝酒,她說喝不了,我看她也是以前沒喝過酒的樣子,就沒強求。”
“那還差不多。”御津子松了口氣:“你把你的御朱印帳給她,讓她用神力溝通,我們有些話想要問她。”
“好。”鴉羽神主答道。
很快,御津子的御朱印帳中傳出水月凜的聲音。
“御津子殿下,森川殿下,我就在鴉羽小姐的身邊坐著,請問有什么事情需要問我?是關于殿下她去因幡白兔神社的事情嗎?”
“對。”森川羽走近御津子,拉住御津子的手,用神力與她的御朱印帳溝通:“我們已經來了因幡白兔神社,找到了天子小姐,但是天子小姐不知道你家殿下從她這里取走了什么。”
“而且來到白兔神社這里的不是你家殿下,而是花見雪小姐”
因幡天子怔怔的盯著森川羽:“什么‘你家殿下’?什么花見雪小姐?你現在是在和松江的神主水月凜說話嗎?她的殿下不就是花見雪嗎?”
森川羽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把前代神巫女的事情和她說了一聲,在因幡天子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繼續和水月凜道:“你有沒有聽你家殿下說,她要來拿什么東西?”
水月凜:“我不知道,殿下她并沒有告訴我她想要從白兔神社取走什么,只說她需要白兔神社的一樣東西當做‘媒介’,至于這種媒介是什么,她并沒有說。”
“媒介嗎......?”森川羽想了一下,沉思。
雖然水月凜也不知道這件東西是什么,但只要知道是可以當做“媒介”的物品,那就好找一些了。
“謝了,水月凜小姐。”
“不用叫我水月凜小姐,森川殿下,多謝你和御津子殿下愿意為我家殿下的事情費心,您直接喊我凜就行了。”
水月凜輕聲道。
森川羽聽到她的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御津子和緋月,還有旁邊的淺香。
在日語里面,直呼名字是一種關系非常好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水月凜應該是真的很感激他和御津子她們,才會這樣說。
御津子掃了一眼森川羽,倒也沒表示出太介意的樣子,隨口道:“那我們就直接喊你凜了。”
“現在已經沒事了,你繼續用宴吧。”
“另外,不管鴉羽她用什么借口勸你喝酒,你都不要喝,你自己也是地方神主,應該知道天狗的美酒和鬼族的酒是些什么東西。”
“你畢竟是人類,就算你擁有著強大的神力,喝了之后你也得睡上幾天,頭昏腦漲,難以清醒。”
旁邊,森川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跟在她們旁邊的大玉丸。
他還記得他和大玉丸打魁星旗比賽的時候,大玉丸帶著她們鬼族的美酒找他,請他喝酒。
而且她喝完酒之后,確實有點喝高了的樣子,非要給他發福利,讓他捏她的腳,順便也讓他覺醒了“足控”的屬性。
大玉丸眼神飄向一邊。
森川羽一直盯著她,她終于紅著臉,不好意思的道:“我不是你也沒勸著你喝嗎?最后也是我把酒喝完了啊。”
森川羽搖了搖頭,也不再管她。
當初他和大玉丸關系并不好,她一心求勝,想用酒這種盤外招灌倒他也屬正常。
而且最后大玉丸也是自己喝了那些酒,并沒有真正的用這種歪招,現在他和她解除誤會,已經成了關系不錯的好朋友,沒必要因為這種事情生氣。
他看向因幡天子,盯著這只外表軟萌聽話,實際上只想“躺平”的兔娘蘿莉神主。
“天子小姐,請你好好再想一下,那個現任神巫女找到你,到底有沒有從你這里拿走什么東西?或者說她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因幡天子想了想:“沒有啊,她就只是見到我,拉著我的手和我說了一些話,然后就走了。”
森川羽:“那能不能請你回想一下她和你說的那些話?”
因幡天子點頭:“當然可以。”
她開始回想當時神巫女說的話,說了一遍,但是森川羽和御津子她們并沒有聽出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感覺和剛才御津子鼓勵她差不多。
森川羽:“會不會是她從你身上取走了什么東西?”
畢竟那位現任神巫女是拉著因幡天子的手在說話,很有可能借機做了什么小動作。
“應該沒有吧?”因幡天子不確定的道:“我當時并沒有感覺她做了什么啊?”
“不對!”突然,淺香走進因幡天子,湊近她,一把抓住因幡天子的手,在她手臂上輕輕嗅著。
“天子你身上那種溫和的藥香呢?那不是你媽媽傳給你的可以用來治愈傷口的特殊神力嗎?”
“我剛才見到你就想問了,你身上這種藥香怎么沒有了?”
“誒?沒有了嗎?”因幡天子愣了一下,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臂,在胳膊和衣服上輕嗅,想了一會,才發現好像是少了一些味道。
她身上更多的是她天生的體香,她聞慣了自己體香,平時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些夾雜在體香中的藥香神力,反而是淺香聞了出來。
而且這道神力并不是她擁有的天賦神力,也不是她修煉出來的神力,而是她母親傳給她的神力。
她平時也沒有用過,所以沒什么感覺。
森川羽走近她,沉聲道:“天子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那道神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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