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由于超音速暴擊機的機體過于夸張,曼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她們的審判被人打斷。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家沒了!
被眼前這人炸了!
白井沒有理會她,而是落到了蒂塔的身邊。
蒂塔的雙手被釘在十字架之上,芙羅蘭不敢輕易取下,只能等白井過來處理。
“準備好!”
白井提醒過芙羅蘭之后,就使用能力將蒂塔移動了下來。
在血液噴涌而出之前,芙羅蘭及時的用自己的雙手捂住了她的傷口,淡淡的光芒從她的指間泛出,蒂塔的傷口在光芒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你們這些家伙。”
見自己完全被無視,曼塔終于爆發了。
精致的燭臺敲擊在地上,紛飛的火蝶出現在她身周,火蝶拍打著翅膀,如同小精靈一般飛向了白井幾人。
然而這美輪美奐的火蝶,卻隱藏著致命的殺機。
“哼!”
白井只是冷哼一聲,這些火蝶紛紛炸開,化作一股青煙消失了。
見蒂塔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他站起身,冷冷的看著曼塔,以及她身邊的一群魔法師。
“踏嗒。”
曼塔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那是怎么樣的眼神?
冰冷、不帶有絲毫的感情,就好像她們并不是人類,而是隨時都可以一腳踩死的螞蟻一樣。
曼塔只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過這種壓力。
那便是神之右席。
神之右席正式成員有四名,按照四大天使被賦予了相對的屬性稱謂,即右方之火、左方之地、前方之風、后方之水。
四人都擁有十分恐怖的實力,甚至可以使用出威力削減版的天使魔法。
她接任主教代理時,曾意外和一名神秘男子打過照面,結果僅僅是對方的一個眼神,她就差一點癱軟在地。
后來主教大人跟她說,那個人便是神之右席中的一位。
這個人也是神之右席?
亦或者是能和神之右席比肩的存在?
曼塔不敢繼續想下去,但她卻明白,眼前的人就算比不上神之右席,也不是她能夠應付的。
“所有人注意!不要戀戰!”
經過特殊的術式,曼塔的聲音幾乎傳遍了整個會場,以及僥幸從教堂爆炸之中活下來的人的耳中。
“趕緊逃!越遠越好!這不是你我能夠對付的敵人!”
“重復一遍!這不是你我能夠對付的敵人!我會盡量拖住他!你們盡快趕往梵蒂岡,通知司教大人或教皇大人!”
“可是”
曼塔身后的一名修女想說些什么,但被曼塔那憤怒的目光所打斷。
“是!我明白了!”
有一個人帶頭,其他的魔法師也全都整齊排一的離開了這里。
除了些許人還留在附近打算危機時刻救下曼塔以外,大多數人都遠遠的遁去。
有的是去梵蒂岡搬救兵、有的則是去找自己認識的高手。
白井其實可以從天上飄下來的。
但他沒有,他俯視著曼塔,一步一步的踏了下來。
明明是在半空之中,但他每一步踏下,都會踩到一種曼塔看不到的東西之上。
啪嗒、啪嗒、啪嗒
就像是從天國的臺階上走下一般,白井的每一步,似乎都踏在了曼塔的心頭。
就這樣,白井站到了曼塔的面前。
“吾乃羅馬正教卡爾卡塔區代理主教,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襲擊我們的教堂!”
曼塔的手在顫抖著,從她那因緊握燭臺而發白的骨節就可以看出,她現在緊張到了極致,修女帽下的發絲幾乎被汗水全部打濕。
“我只是來接一個人而已。”
白井手指一挑,曼塔手中的燭臺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蒂塔?她是我們正教的罪人,你無權帶她走!”
曼塔強忍著逃跑的沖動,緊緊咬著牙,姣好的面容之上,甚至迸出了道道的青筋。
“你們說的罪行我也知道了,清教是我通的,東西我搶的,人也是我殺的,有什么問題就沖我來!懂?”
最后一個懂字,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曼塔終于支持不住,癱軟了下去。
“本來我是想直接宰了你的,但你剛才沒有讓自己的手下來送命,也算是一個合格的主教,這樣吧接我一招,這一招之后,無論你狀態如何,我都不會再向你出手。”
事實上,白井不殺她的原因,并不是像他說的那樣。
亞雷斯塔幫了他太多,他現在的行為已經算挑起了國際上的糾紛,后續的麻煩恐怕亞雷斯塔也很難處理。若他再殺了這個代理主教,事情就更沒有那么容易解決了。
“你不是想要神明審判嗎?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天罰。”
白井只是指了指天空,便不再去管地上的曼塔,移動到了蒂塔和芙羅蘭的身邊,帶著兩個人,使用空間能力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也沒有忘記把撞進教堂里的飛機殘骸帶走。
這玩意兒造價可是九位數呢
雖說他炸的爽了,回去估計有人要難受好久。
看到白井他們已經消失不見,守在周圍的人迅速圍了上來,幾名和曼塔關系好的修女,更是趕緊來到了曼塔的身邊,治療的術式像是不要錢一樣,往她身上砸。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但是曼塔卻像瘋了一樣,不停的將周圍的人往邊上推。
“天塌了!天塌了!快跑啊!”
事后,白井他們沒有在意大利滯留太久,連夜就趕回了學園都市。
白井的身份其實很容易就能查出來,查出來之后,正教方面就開始向學園都市問責,大有學園都市若不給出合適的解釋,就將發起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意思。
但令所有人都倍感意外的是,居然有兩個國家組織都在力挺學園都市。
一個是英國清教方面。
因為最近和學園都市相關的合作比較多,再加上他們本就和羅馬正教不和,所以力挺學園都市,就成為了十分合理的事情。
另一個讓許多人都非常的意外,居然是天朝。
天朝方面也強烈支持學園都市,并將羅馬正教私自將古老的神明審判用在自家修女身上的行為,表示了強烈的譴責和深厚的同情。
清教方面,正教可以無視,但是天朝方面的譴責,他們就必須要正視了。
先不說天朝那本就不輸于十字教的道教傳統,僅僅是近幾年來天朝的發展,就讓他們無法忽視這個強大國家的話語。
最終,在一些已經飽受戰爭困擾的國家的反對下,正教只好將這個悶虧咽在了肚子里,暗自郁悶著。
沒辦法,從源頭來看,使用神明審判的他們,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那可是早就被嚴厲禁止的事項。
所以在白井帶著芙羅蘭還有蒂塔到達學園都市,準備找亞雷斯塔商量后續的解決辦法時,卻驚奇的發現,事情在他回到學園都市前就解決了
面色凝重的進入了亞雷斯塔的三無大樓里,又一臉懵逼的走出來,白井發現,這原本在他看來十分難以解決的事情,居然已經被搞定了。
同時,他也發現,自己現在在國際上的影響力有多大。
至少出了什么事,背后有學園都市和天朝在給他撐腰。
就算惹了魔神,他后面還有個同為魔神的娘娘,和娘娘的好姬友奈芙蒂斯。
他忽然開始膨脹了。
蒂塔的傷已經沒有什么大礙,在芙羅蘭的治療能力下,基本上已經恢復。
但在地牢里受到內傷,芙羅蘭就有些束手無策了。原本白井是打算交給木原幸子的,但想想木原幸子的性格還是算了吧,最終將蒂塔拜托給了冥土追魂。
這還是他從英國回來之后,第一次見冥土追魂。
又是對他那日漸后移的發際線一番嘲諷之后,白井這才算是真正放松了下來。
不過有人卻不想讓白井放松下來。
“所以就定下來是常盤臺女子學院了?”
看著朝岡太郎遞過來的文件,白井詢問道。
現在,他就在昔日的神奈川中學,不過現在這個學校要改名常盤臺女子學院。
“沒錯,這是我們特意從木原一族請來的設計師所設計的校服和校徽,理事會的意思是,讓您過目一下,提一些意見。”
所謂的理事會,當然不是學園都市統括理事會,而是常盤臺的理事會。常盤臺是一所私立性質的學校,真正的管事人就是理事會的人。
但他們同樣不敢忽視白井這個名譽校長,這位的戰績他們可是也有所耳聞的,他可是敢開著學園都市的新式超音速暴擊機去羅馬撞教堂玩,并且羅馬方面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更何況,白井還是學園都市統括理事會的理事之一。
學園都市地位僅次于理事長亞雷斯塔。
據小道消息說,他還經常在理事長那里過夜。
嘖嘖嘖。
目前為止,他們常盤臺是唯一一個和統括理事會理事有聯系的學校。
白井可不知道朝岡太郎的想法,他拿著文件,細細的翻看著。
校徽已經是后來的校徽,就是校服有些不一樣。
和動漫里的制服相比裙擺是不是有些長了啊。
思索片刻之后,白井拿起鋼筆,在裙子的某處畫了一條線:“這種長度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
朝岡太郎很想說,這種裙子穿了和沒穿有什么區別,但他只能擦一擦頭上的汗,沒敢說出口。
“沒關系的,反正女校里都是女學生,短一些也無所謂的。”
白井似乎是看出了朝岡太郎的想法,笑了笑說道。
然后他又在校規處加了幾條。
1:即使是在校外、宿舍內和寒暑假期間學生也必須要穿著制服,因為這是經過特殊制作的制服,釋放能力時,會更加流暢。
2:不能以各種理由私自減肥,否則會影響發育而導致超能力的開發。
3:剪發必須要在校方指定的美容院進行,以防止頭發和血液是典型的遺傳基因樣本外流。
4:遠離刺猬頭。
滿意的點了點頭,白井放下了鋼筆,繼續思索著要不要再補充一下。
朝岡太郎瞄了一眼白井寫的校規。
前三條還可以理解,最后一條遠離刺猬頭是什么鬼?刺猬頭得罪過白井嗎?
思索一番后,他終于恍然大悟。
一般來說,只有小混混之類的人,才會留這種頭型。所謂的遠離小混混,只是讓這幫貴族女校的學生,遠離那些不知檢點的不良少年而已。
高,實在是高。
“對了!”
本來都打算將修改好的文件還給朝岡太郎了,白井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白井大人您請說。”
“按著這套衣服,給我做十件男式的,尺寸等一下給你。”
看著有些蒙圈的朝岡太郎,白井清了清嗓子,有些隱晦的說道:“我打算自己穿的。”
“您是想體驗一下這套衣服,看看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嗎?”
朝岡太郎臉上忽然再次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沒想到白井大人為了學生們,居然愿意試穿這種新式校服,在下甚是羞愧,回去之后,在下會讓理事會全體成員全部換上常盤臺男式校服,寫一份詳細的體驗報告,交到白井大人手中!”
“你開心就好。”
白井還能怎么說?難道他要跟對方說,自己只是想試試穿上這衣服之后,會不會更像白井黑子?
理事會并沒有讓白井等太久,幾乎是第二天,一套連夜趕制的常盤臺男式校服就擺到了白井的面前。
款式、布料幾乎和他印象中那個常盤臺校服一模一樣。
躲在房間里,脫掉身上原本的衣服,白井迅速將這身常盤臺的校服穿在了身上。上衣根本沒有什么變化,只是下半身的裙子被換成了長褲,穿上倒也不違和。
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和白井黑子近乎一模一樣的人,白井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很快,他就意識到少了什么。
他用手拽起兩邊的頭發,形成了一個類似雙馬尾的形象,然后又露出了癡漢的笑容。
得嘞,一模一樣!
“蒂塔她有事”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打開,抱著鴿子的芙羅蘭走了進來,只是腳還沒落地,她忽然又頓住了。
“你繼續,我什么都沒有看見。”
收回已經踏進屋里的腳,芙羅蘭看了看整個人都僵住的白井,默默的捂上了鴿子的雙眼,隨手將門給關上。
“你給老子回來!老子不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