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拉斐爾殺死，我就放你走。”
警備員早已消失在了地下街的盡頭。
白井就像是一名大反派一般，站在拉斐爾的身下。
只要他輕輕一抬頭，就能看到不得了的東西。
因為天使這種東西，是一種很講究的種族。
就像傳聞中日本的和服下不會穿任何東西一樣，天使的素色長裙之下，也是什么都沒有。
不過白井現在并沒有這種想法，他只是想弄死這個天使。
讓一個天使跟在自己身邊，白井的第一反應并不是狂喜，而是困擾。
因為他不是很確定，這個所謂的天使會不會是某些家伙用來監視他的工具。
雖然也可以爽過再扔。
但已經忍了那么久的白井，覺得自己一旦打開某個開關，絕對會停不下來的。
顫抖著舉起了手中的油蠟筆，雪莉在半空之中畫下了自己早已畫過了無數次的線條。
可是這一次，石巨人艾利絲卻沒有和往常一樣出現。
“怎么會......”
驚愕的看了看手中的油蠟筆，她有些不信邪的又畫了一次，可這次仍舊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墻壁上、卷閘門上、地板上......
周圍的所有物品之上，幾乎都被她畫上了那種類似于符文的奇怪線條。
可是這些線條卻均沒有任何的反應。
就好像......雪莉忽然間變成了普通人一樣。
“別白費力氣了。”
土御門元春終于看不下去了，他從藏匿的地方走了出來。
只是他那凄慘的模樣，讓在場的白井和雪莉都眼皮一陣猛跳。
沒辦法，剛開始救初春飾利時，就受了很嚴重的傷。
雖說經由他那微弱到幾乎感受不到的肉體再生，恢復了一些。
可剛才追著雪莉來到地下街之后，他又使用術式定位了上條當麻的位置、以及逃離風紀委員的擔架。
結果......就是他現在整個人就像是從血池里撈出來的一樣，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地方。
也許就連冥土追魂看到他，都會眼前發亮。
“雪莉，就算你現在做的事情是違背清教的意愿，也改變不了一件事實，那就是你是信仰十字教教的信徒。”
土御門元春幾乎是一言驚醒夢中人。
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后，雪莉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在天使墜落事件之中，就有說過。
人類文化史上所有的宗教都有一個法則。
信徒是無法忤逆神明的意愿。
以猜拳來比喻的話，信徒就好比是剪刀，天使就好比是石頭，誰贏誰輸一目了然。
所以十字教的信徒是無法反抗十字教的天使的。
在她生出想要對抗天使的想法的那一刻。
她就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所有力量。
“不對......她并不是神明的天使才對吧？”
因此這才是她所疑惑的一點。
卡巴拉生命之樹是什么？
廣義來講，它有著很多的釋義。
但通俗的來說，它就是神明用來創世的藍圖。
藍圖之上有多少名天使，已經是提前定好的，根本不可能出現新的天使。
可為什么這個天使......卻讓她一個十字教的信徒，根本無法反抗。
“他不是已經給出答案了嗎？這個是拉斐爾啊。”
土御門元春說的輕松，可他內心卻在狂跳著。
之前剛剛面對過神之力加百列，沒想到現在就看到了拉斐爾。
可問題的關鍵是，為什么白井能夠奴役拉斐爾？
如果他和雪莉將這件事情帶回清教的話，那么白井絕對會出現在魔法側很多人的必殺名單之上。
好在雪莉一直以為白井是王室派的人，并沒有意識到他的真實身份。
不然的話......她也不用鬧，只要將這件事情完整上報，就能達到她的目的。
“拉......拉斐爾？”
雪莉愣了一下，這個拉斐爾，可是和她在文獻之中看到的畫像，有些不一樣。
“如果你信任我的話，讓我來處理吧，雖說我也是清教的人，但我的術式大部分出自陰陽道，還是能傷害到天使的。”
拖著傷重的身軀，土御門元春說道。
沒等白井說什么，雪莉倒是先開口了。
“等一下，如果她真是拉斐爾的話，我是絕對不準你殺死她的！”
雪莉的反應倒是正常的。
就像如果有人當著炎黃子孫的面屠殺華夏龍的話，估計我們也不會同意。
“蠢貨，如果這是真的拉斐爾的話，怎么可能會被我殺死？這明顯是虛影之類的，讓天使的虛影留在人間，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可別忘了之前的天使墜落。”
手中一甩，一把匕首已經出現在了土御門元春的手中。
“噗——”
拿出匕首的瞬間，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土御門元春的口中吐出，白井甚至看到了內臟的碎片。
“事后拜托了，白井大人。”
他的拜托，是指讓白井幫忙把他送到醫院。
“赤術式！”
鮮血緩緩流到了他手中的匕首之上，覆蓋了整個匕首。
沒多久，這殷紅的血液就化作了熊熊的烈焰。
試著瞄準了天使拉斐爾之后，燃燒著烈焰的匕首脫手而出。
雪莉甚至有些不忍心的別過了腦袋。
“嗤——”
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雪莉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前的燃燒著的傷口，抬手指向了土御門元春，想說些什么。
可胸口的傷勢卻讓她連簡單的音節都發不出來。
“Fallere25，這就是我的魔法名。”
土御門元春是和雪莉一起倒下的。
但是雪莉卻依舊停止了呼吸。
“咳咳......噗——”
這次不僅是咳血，就連他的眼睛之中，都已經流出了血淚。
“抱歉，白井大人，我是絕對不能讓她把你能奴役拉斐爾的消息帶出去的。”
也沒等白井去問他，他就主動說出了原因。
在他看來，和雪莉的生命相比，清教和學園都市的關系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犧牲一個雪莉，能讓雙方的關系更加牢固的話，他還是愿意殺死自己的同僚的。
堅持著說出原因之后，土御門元春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過還好，雪莉身上的傷口足以證明她是死在土御門元春手中的。
而土御門元春的凄慘模樣，絕對也像是被石巨人艾利絲砸出來的。
現在......土御門元春等于說是把收尾的任務交給了白井。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白井又撥通了蒂塔的電話。
“蒂塔，過來收尸了。”
沒等對面說話，白井就搶先開了口。
可對面回答他的，卻是一陣的沉默。
“蒂塔？”
白井試著又叫了她一聲。
“父親大人？”
“咔擦——”
忽然出現的聲音，讓白井直接“不小心”捏碎了手中的手機。
為什么小神裂會接到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