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巨石部落遇見了被關押的張月,不伸手援救也就罷了,沒想到竟然還想著以對方為破局點,選擇視而不見,計算著其他的事情。
同樣的,還順手把姜倫也給坑了進來……
“這是你早就計劃好的?”
面對陸相思那怪異卻并沒有絲毫憤怒的神色,祁陸不由得為自己喊冤起來:“您可真是抬舉我了,姜師兄非得自己來巨石部落,我有什么辦法?誰知道他這么沉不住氣,還沒怎么著呢,就讓人給綁了啊!”
現在看來,那根捆綁用的繩子也不是凡品,否則的話如何能將一個修煉者給束縛住?
“我才不信。”
陸相思哼了一聲:這人的腦子里究竟是裝了些什么東西?說他善良吧,轉眼就能做出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可說他邪惡吧,卻從來都不會主動招惹是非……真是個怪人。
足足幾百號修煉者進入了部落之中,卻并沒有任何人前來審訊,每一個部落的人都非常熱情的邀請他們一同去篝火旁跳著舞蹈,就像是在跳大神。
這種熱情,讓所有的修煉者都感到了分外不適應,而聯想到先前時候祁陸的叮囑,因此只得按捺住性子,強顏歡笑的隨著扭動起來。
在跳舞的人群中,他們還發現了其他修煉者的蹤跡,跳著跳著就聚集在了一起,一邊扭一邊壓低聲音互相交流起來。
“師兄,你們什么時候來的巨石部落?”
“別提了,醒過來之后想要去找你們,卻不知道怎么的就來到了這里。守門的那些人什么都不說,張口就問‘是來參加首領婚禮的朋友嗎’?我哪認識他們的首領啊,可為了探尋你們的消息,還是跟著進來了。沒想到那成親的女人竟然是風意宗的張月……嘖嘖……”
“誰說不是呢,對了,你來的早,知道姜倫是怎么回事嗎,怎的被綁起來了?”
問到這里,那人就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貓一樣,整張臉上的表情都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嘶嘶的抽著涼氣,低聲道:“誰說不是呢!你是不知道,那姜倫自打來了這里之后,就要求見他的青梅竹馬,按理說要見就見吧,這里的人也沒有阻攔,但壞也就壞在這里了。倆人在見里面之后,姜倫就憋不住了,想要破開陣法救張月,沒成想就被那法器繩索給偷襲綁住了……”
“就這么簡單地,被綁住了?”
這過程一點都不曲折好嗎!我想聽的是曲折的愛情故事,不是這種狗屁倒灶的直來直往啊!
“可不是咋地!以少戰多,本就已經非常艱難了,雙拳難敵四手,只有挨打而沒有還手的機會。再加上那法器繩索的偷襲,他要是能支撐的住才是見了鬼了。”
“師兄沒去幫忙?”
那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是在這時候問出了這種有些尷尬的問題。本來問完之后就有些不好意思,想要開口解釋兩句。可卻被對方拍了拍肩膀,率先撫慰道:“憋說話,我都懂!”
說著,又開口繼續道:“來到這么一個地方,誰有姜倫頭鐵啊!咱們跟他又不是一個宗門的,在這種時候必然要先找到你們,才能做下一步的動作。若是當時出手了,想必如今被綁著的人里必然有我這么一號了。”
“師兄心思活絡,有統籌將帥之資,師弟佩服,佩服!”
那人直接欽佩的豎起了大拇指,言語之中不乏贊嘆,惹得對方眉開眼笑,拱手道:“哪里哪里,師弟也是資質極佳,聽聞師弟你即將要進行外門弟子考核,師兄看你這次必然能夠獨占鰲頭,順利的進入內門之中!”
“師兄廖贊了,廖贊了啊!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番商業互吹之后,倆人都滿意的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正互相之間大笑的時候,卻聽到了那高高的架子之上,姜倫的聲音再次傳來:
“諸位師弟師妹,快來救我!”
他這么一叫,讓下邊正在尬舞的諸位修煉者感到了一陣尷尬。對方的聲音這么大,他們若是答應吧,會破壞掉祁陸與陸相思等人合計的策略。可要是假裝視而不見的話,那內心之中的高傲卻提醒著他們,不能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因此,在向上張望了之后,幾乎所有的修煉者,都將視線轉向了祁陸與陸相思那邊。
此時舞蹈漸漸地停了下來,猶如狼嚎的‘啊噢啊吼’的怪聲也小了許多。荒從人群中擠出來,來到祁陸面前,沉聲問:“你們要幫他?”
祁陸似笑非笑的道:“幫又如何,不幫,又如何?”
“幫的話,敵人;不幫的話,朋友!”
恩,這個回答很簡單直白,反正就兩個選擇,要么做我們部落的朋友,要么就做我們的敵人。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僵持,別看祁陸他們這一方的修煉者足足有五百余人,但在部落之中,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很快的,他們就被那些人給包圍了起來。
“我們當然是選擇……”
祁陸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濃郁了,環視著四周,義正辭嚴的道:“做貴部落的朋友。”
“哈哈哈哈哈……”
荒拍著自己那雄壯的胸膛,大笑道:“夜晚即將來臨,你的選擇很明智。”
“我一直有個問題。”
祁陸并未被他的大笑聲所干擾,想了想,出聲問道:“你……就是這個部落的首領吧?”
部落的很多人都在,這場篝火如此盛大,卻也沒有見到首領出現。而在方才的時候,祁陸通過觀察發現了,幾乎所有的部落中人,對他都是非常的恭敬。
從種種跡象中表明,‘荒’這個人,就是巨石部落的首領。
“哦?”
荒停下了笑容,眼神變的無比鋒利,緊緊地盯著祁陸,將對方先前所說的話,換了個方式又反問了回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要誤會,我們只是時空的旅人,在此暫避黑夜罷了。對于貴部落,并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祁陸云淡風輕的笑著,將緊張的氣氛漸漸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