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修煉者在這個情況下,選擇出了最優的解決方式。就連祁陸都不得不承認,對方的選擇確實沒毛病。
可唯一的缺點就是,哪怕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到頭來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放跑這些人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將體內的靈力全部用光,都不可能將他們放跑,為以后的離開增加變數。
而既然已經有修煉者來尋找他們,在這種情況下,祁陸不用想都知道,如今整個趙國國境之內,必然已經遍布了許多修煉者。哪怕不是鋪天蓋地的地毯式搜索,也必然已經產生了規模。
因此,哪怕只是放跑了一個,對方必然會將他們的消息給泄露出去,到時候知道了他們所離開的方向,那便更加沒有轉圜余地了。
所以,讓這些人去死,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在這些修煉者分頭逃竄的一瞬間,祁陸他們頓時也動了,八卦奇門全力的運轉起來,每閃爍一次,就會來到一個修煉者的身后,揚起潭淵劍,在林輝這個器靈的配合之下,無情的收割著那些修煉者的生命。
“不要……不要殺我!”
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后,祁陸似乎聽的最多的,便是‘不要’這兩個字了。
你以為他們真的是不想要?
錯了!
在藍星黑網吧的時候,看過辣么多電影電視劇的祁陸,有充足的理由相信,這些人或者鬼在說‘不要’的時候,其實內心之中,是想要的。
只是拉不下這個臉來罷了。
恩,而且這個‘想要’,會隨著‘不要’這兩個字的強度,而呈正比的增加。
這些修煉者越是說不要,其實在他們的心中,就是越想要。
這都是情感分析大師,在經過了那么多影視劇的洗禮之后,所的出來的最正確的結論。
“放心吧,應該不會痛的,就讓我刺一下,然后兩眼一閉,就啥也不知道了。”
祁陸一邊收割著生命,一邊對著那些修煉者做著心理輔導,言語之中一片安然祥和,就像是給孩子的臭襪子里塞圣誕禮物的騎鹿老頭。
“而且,我這里還能享受一體化流程服務,在你們死亡之后,不小心化出鬼魂的話,我還有兩隊紙人,吹著嗩吶為你們送行。”
多貼心吶!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祁陸都差點信了自己的鬼話。
而他自己都這樣了,那些修煉者就更加不信了,活了這么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把‘挫骨揚灰、滅魂不得超生’這件事情,說的人如此清新脫俗的。
你這分明就是蝦仁豬心啊!
就不是人!
“我投……”
‘降’這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見劍光閃過,祁陸直接就給人的腦袋削了下來。
根本都不帶猶豫的。
靈力破劍而出,直接將他的身體給摧毀,鮮血噴濺而出,卻被陰陽二氣給阻擋,連一片衣角都沒有濺上臟污。
“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而在另外一處位置上,陸相思比祁陸更加的狂暴,在戰斗的時候,根本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那凌厲的氣勢沖天而起,將天邊的云朵都給沖散。梅花大陣鋪天蓋地的展開,再加上紅豆在其中橫沖直撞,同樣的沒有一合之敵。
拼了?
那也得有東西去拼,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走,想著用生命去拼出一條血路,雖然不能說是一個愚蠢的選擇,但也并不顯得悲壯。
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們挑釁在先,若非如此的話,又怎么會讓事情變的如此糟糕?
所以說,殺人者,人人可殺。
當你把別人當成待宰的羔羊的時候,那么在其他時候,別人把你當成可以予取予求的弱者,也同樣的沒有毛病。
祁陸從來都不是善良的人,或者說,一直以來的他,都是在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狀態。而若是人犯了我,那么我也必然會犯人。
不惹事,卻也不怕事,世間本就沒有那種完全意義上的善良之人,孔老二都說了以直報怨,那還有什么可說的?
也正因此,祁陸在展開報復的時候,也從來都不會產生絲毫的仁慈之心,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一切按照流程走就是了。
你想殺我,我反殺你……
沒毛病!
直到最后一刻,那些逃跑的修煉者,盡數被祁陸與陸相思、紅豆給拿下,四周所彌漫的血腥氣息久久不能消散,而祁陸他們卻連粗氣都沒有喘。就像是早上吃完飯出去散了個步,一切都顯得那么的自然,舒爽。
在最后一人身死之后,祁陸手掌一揮,兩隊紙扎人頓時出現在了平原之上,一隊紙人歡快的吹著嗩吶,另一隊紙人則是從嘴巴的陣法之中噴出了火焰,一邊還在向著天空拋灑著紙錢。
沒過多久,所有的修煉者尸身都被焚燒殆盡,揚起灰色的骨灰,借著輕柔刮過的微風,向著天空拋灑起來。
有幾個紙扎人,也不知道是靈性太高還是怎么的,在這個充滿歡笑的日子里,竟是歡快的蹦了起來。
嗩吶聲傳遍了周邊,祁陸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兩隊紙扎人進行表演,而那些死掉之后所出現的靈魂,也在陸相思的法術之下,滿是憋屈的被斬殺殆盡。
真就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不給對方留下。
終于,微風拂過,等所有的流程都做完之后,祁陸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隨即看向一旁的陸相思,“快走吧,此處不是久留之地。”
陸相思輕輕地點頭,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紅豆搖頭晃腦的開口道:“你這所作所為,比畜生還要畜生啊……”
把人家一個個的都給宰了不說,竟然還用紙扎人來惡心對方,就連死都死的不安生,這是正經人能干出來的事情?
“你想咋滴?”
祁陸瞥了它一眼,義正言辭的道:“我這么貼心的服務,他們要是還不滿意的話,那也太不是東西了!”
以德報怨,這是多么高尚的情操啊!
說著,將紙扎人收了起來,看向遠處的地平線,輕聲道:“趕緊離開吧。”
“恩。”
陸相思笑著點了點頭,兩人一獸直接飛速離去,留下了被破壞的已經失去本來色彩的荒草,在隨著微風的吹拂中,左右搖擺,似乎在歡送著他們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