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劍的劍柄被祁陸緊握著,單單一個劍柄,看著就像是路邊隨手撿來的一個破爛兒,但那凌厲的氣息,卻讓周邊的修煉者們不由得輕嘶一聲,“恐怖如斯……”
就連陸相思的眼眸之中,都泛出了異彩,她還從未見祁陸用過這種術法,只是單看威力,就足以將那個禿子給壓制下去。
天空之中電閃雷鳴,狂風席卷而起,濃厚的陰云在空中翻滾不休,暴雨夾雜著冰雹從空中嘩然傾落,覆蓋了整個大地。而祁陸則是借風而起,手中握著的劍柄,像是重萬斤,緩慢卻堅定的向著禿驢劃了過去。
而每落下一寸,在劍柄的周圍,都會產生劇烈的氣爆聲,空間波動之下所產生的亂紋,幾乎將周邊的一切都吸引進去。扭曲之下,祁陸的手掌周邊似是都衍化出了黑洞。
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報出姓名的禿驢,此刻齜目欲裂,再也不復先前的從容淡定,那足以用‘嬌嫩’來形容的臉皮,此刻已經布滿了被風吹起的褶皺。
就像是大波浪,吹的臉皮都起來了,只見禿驢的表情異常猙獰,急聲道:“這是誤……”
‘會’這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見祁陸的手掌突然落下,在他的身前出現了一抹流光,像是破除黑夜的燈火,將周圍的一切都盡數照亮。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詫的表情,看著空中飄浮著的那道身影,舉著劍柄,重重的落了下去!
“轟!”
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了那么一瞬,隨即,沖天的氣勢爆發而起,將周邊的一切盡數席卷,更有修為低的修煉者,在這種情況下直接被掀飛了出去。
而再看那禿驢,想要閃身后退,卻根本就來不及。別說什么‘大威天龍’,即便是所有印法齊出,都沒有絲毫辦法阻止。
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攻擊降臨在他的身上。
所有的護體法陣盡數破碎,劍柄的攻擊毫無花哨的打在他的身上,將其直接擊飛。而就在飛出去的一剎那,有朵朵梅花在他的身周盤旋飄舞,帶著凌厲的氣息,將他的衣衫削碎,肉身就像是奶酪一樣,一片又一片的削落。
“啊!!!”
劇烈的疼痛感襲來,讓禿驢忍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嘶吼,臉色猙獰中帶著徹骨的仇恨,一雙眸子狠狠地盯著祁陸,似乎想要將他碎尸萬段。
祁陸:……
就很意外,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給我來個眼神殺?難道還能用眼神殺死我?
怕不是想……
只是這個想法才在腦海中出現了一半,就聽得遠方有厲嘯聲傳來,聽聲音是天蟬魔童所發出的,“誰敢傷我弟子?!”
祁陸一個激靈,混沌劍的劍柄消耗過甚,此時已經化作了斑斑光點,消失在了手中。而他此時也已經飄落到地上,身體一個踉蹌,被陸相思給攙扶住。
來不及休整,判靈筆出現在了手中,看著躺在遠處的地上,渾身上下血跡斑斑的禿驢,數十道符篆從身前畫出,盡數攻擊向已經沒了反抗能力的禿驢。
無論什么時候,也不管到底能否殺死對方,補刀總是要補刀的,萬一真的殺了對方呢,這不就少了一個敵人么……
禿驢:……
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我?!
我師父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只是此刻的他卻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符篆落在身上,劇烈的爆炸聲轟然響起,將他直接轟擊的眼睛一翻,就此奄奄一息,眼見著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而此時在遠方,有破空聲傳來,看身形應當是天蟬魔童無疑了,只是因為那天方國的皇帝黃曉,以及此刻趕來支援的天方城諸位修煉者的幫助之下,那天蟬魔童根本不可能在一時半刻之間沖來。這也同樣為祁陸他們爭取了不少的時間。
“快走!”
祁陸大喝一聲,“不要戀戰,要不然大家都要死在這里!”
在無形之中,祁陸似乎已經成為了場間的話事人,說出來的話,沒有人敢于違抗,就連那年邁的尚家家主尚天,都沒有絲毫遲疑,連忙吩咐府里的人,“快點脫離戰斗,咱們繼續行進!”
帶頭的禿驢都生死不明,而他所帶來的那些修煉者,此刻就更加的軍心渙散了,幾乎沒有多做抵抗,就讓祁陸他們沖破了包圍。
而在遠處正在戰斗的黃曉,此刻卻是五味雜陳。
這是給這群叛徒當了嫁衣了啊!
可不攔住天蟬魔童又不行,畢竟此刻的天方城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只要自己……只要自己能夠撐過去這一劫,就一定要讓這群人付出代價!
叛徒!
而天蟬魔童此時被糾纏住,只能氣急敗壞的沖著燕觀雨與桑如冬厲吼,“還不為我去攔下那些人?!”
他最疼愛的徒兒涼了,讓他幾乎抓狂,而在聽到天蟬魔童的厲喝之后,燕觀雨與桑如冬卻優哉游哉的對望一眼,卻是誰也沒有動身。
“你那個徒兒,本座卻是一點都不喜歡,如今被打敗,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以后莫要跟你一樣的,如此虛偽。”
桑如冬的聲音冷冽,透著幾分的幸災樂禍,再看燕觀雨,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當真稱得上是噗嗤一笑百媚生,一只紅杏壓海棠。
“天蟬小弟弟,弟子死了,你不是還有許多么?實在不行的話,你的那里辣么大,改日姐姐給你生幾個從小培養也行啊,咯咯咯……”
正在戰斗中的天蟬魔童差點就氣尿了!一邊戰斗,一邊用冰冷的語氣道:“滾!”
你給我生幾個?
我怕還沒怎么著呢,辛辛苦苦的存了這么多年的元陽,就被你給吸沒了啊!
騷娘們兒!
當著你相公的面,凈發騷了!
只是無論如何,任憑他再怎么吐槽,這倆人都是紋絲不動,根本就不打算去追擊祁陸他們。甚至別說追擊了,就算是去查看一下禿驢的傷勢都不肯。
反正死的又不是他們的弟子,他們與天蟬魔童本來就是對頭,如果不是因為利益牽扯,讓雙方一拍即合的話,他們才懶得跟天蟬魔童同穿一條褲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