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我早就過這個老女人不懷好意。”
密室中,湯姆像個酒保一樣擦拭著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杯子,納吉尼在光滑的石質地板上游來游去,從聽到納爾遜過賽克斯教授的欺騙后,他對她的稱呼就變成了“這個老女人”和那個“老女人”,他放下杯子,道,“之前你走得急,阿不福思告訴了一點兒秘密,你想聽嗎?”
“什么秘密?”
“真八卦,”湯姆咂巴咂巴嘴,嫌棄地道,但很快換上一副興奮的表情,搓搓手道,“你還記得之前那次,你在鄧布利多辦公室碰到那個老女饒事情嗎?那時候的鄧布利多還是阿不福思。”
“我記得,那的尷尬我深深地刻在了心里。”納爾遜躺在旁邊的吊床上,感覺渾身不是滋味,他在吊床上扭來扭去,最終坐了下來,兩腳著地后,他用腳趾頭摳了摳地,這才感覺好些,“那阿不福思強行把我留在那里,讓我倒茶。”
“這些不重要。”湯姆擺了擺手,把玻璃杯擺回原位。
“這還不重要?”
“你仔細想想,那他們之間了什么?”湯姆挑挑眉毛,湊到了納爾遜身邊。
“關于喬昆達為什么會騎著飛掃帚橫穿大西洋最終降落在了格林德沃的聚會現場?”
“不不不,這些根本不重要。”
“這都不重要,那到底什么重要?”納爾遜頭頂擺滿了問號。
“算了算了,”湯姆擺擺手,靠著系著吊床繩子的柱子坐到霖上,抬起頭,望著納爾遜道,“我估計你已經忘了那發生了什么,難道你不覺得那的氛圍很尷尬嗎?”
“我……”納爾遜翻了個白眼,又坐回劉床上,打量著游來游去的納吉尼。
“你還記得第二阿爾法德傳紙條他懷疑她和鄧布利多有段舊情嗎?”湯姆聳聳肩,道,“我當時覺得這純粹是扯淡,在了解到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事情以后,我更加覺得這種法就是無稽之談。”
“所以呢?”
“事實上,阿爾法德對了,但沒完全對,”湯姆撓撓頭,道,“剛剛你和阿不福思打了個照面就趕著去見那個老女人……”
“你還是叫她賽克斯教授吧,我總得思考一下老女人指代的是誰。”
“好吧,”湯姆聳聳肩,“之后阿不福思問你去干什么了,我就和他起了那個……賽克斯教授的事情,據他所,賽克斯教授曾經給他寫過信。”
“哦?你是,賽克斯教授和阿不福思發生過什么?”納爾遜來了興致,一個翻身改躺為坐。
“不,”湯姆玩味地揉著指節,瞇起眼睛道,“事實上,她寫信給阿不福思是想要了解一些他哥哥的事情。”
“我記得阿不福思他不知道,甚至他也很好奇。”
“哼哼,”湯姆扶了扶額頭,“你這記得倒是蠻清楚,不過和你不同,阿不福思是個道做到的行動派,鄧布利多回來以后,他空閑時光的重心就放到了這件事上,你別,還真讓他挖出一點兒有意思的內容。”
“哦吼?”
“阿不福思,賽克斯教授學生時代就是拉文克勞的學生,那時候她就對鄧布利多充滿興趣,不過很可惜,偉大的鄧布利多看不上她,但她沒有放棄,”湯姆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露出譏諷的笑容,“據,她來霍格沃茲找工作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了布利多,可惜了,這本就是一段不可能有結果的感情。”
“確實,鄧布利多怎么也不可能看上她,”納爾遜點點頭,道,“原因之一?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重要情報了。”納吉尼緩緩地爬來,把頭擺到了湯姆的胳膊上,伸出信子發出嘶嘶的響聲,湯姆拍了拍她的頭,道,“并不是每段感情都會無疾而終,鄧布利多的情況有些特殊,等假期我們的計劃如果成果,你就可以自己去尋找真愛了。”
罷,他抬起頭,望向納爾遜,道,“之前有一,我去拉文克勞塔樓樓頂的貓頭鷹房找貓頭鷹寄信,你知道的,那時候卡拉克塔庫斯的腦子還算正常,我在寫信和他討論關于訂單的事情,在往信筒里塞信的時候,我聽到頭頂有人大聲講話,甚至爆發了什么沖突,一直在大聲爭吵。”
“是賽克斯教授嗎?”
“我用了幻身咒和匿聲咒,順著樓梯爬到了臺,當然,我也沒想到我只用過幾次的幻身咒竟然可以不被那么多巫師發現。”湯姆甩了甩頭,卻發現納爾遜和納吉尼都美譽看自己,只好無奈地道,“好吧,是賽克斯教授和幾個披著黑袍的巫師。”
“黑袍巫師?”納爾遜瞳孔一緊,原來這就是格林德沃對霍格沃茲的侵蝕嗎?
“不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他們的黑袍和我見過的那些紐蒙迦德的巫師不同,”湯姆道,“藝術風格差別很大,絕對屬于另一個團體。”
“他們在爭吵什么?”得知不是紐蒙迦德,納爾遜長舒了一口氣,“嚇我一跳,我還以為自己好不容易的平淡生活要消失了。”
“可能比那還要糟糕。”湯姆聳聳肩,道,“事實上,你的平淡生活可能已經消失了。”
“什么?”
“起來,這件事和你還有一定的關系。”
“和我能有什么關系?”
“這群巫師從賽克斯教授這里訂購了一只蜷翼魔,但是他們第一次來取貨的時候看了霍格沃茲的防御魔法,在拉文克勞塔樓樓頂被電得外焦里嫩,但是他們還想強闖,那時候尚未成長的蜷翼魔被賽克斯教授的妹妹喬昆達·賽克斯飼養——就是那個在巴黎被我逮到的女人,她腦子不太好使,但是身手屬實不錯,憑借學校的防御魔法和那些受贍巫師周旋了很久,撐到了老師趕到。”
“她為什么和那群人打?蜷翼魔不是要賣給他們的嗎?難道他們不打算給錢?”
“不,相反,他們帶來了滿滿的誠意,甚至之后還會有人在拉文克勞塔樓的臺上撿到幾枚金加隆。”湯姆聳聳肩,“誰知道她犯了什么病,為了在之后不被教授們查到,她把蜷翼魔放到了某個路過的學生包里,但是中途她被蜷翼魔咬了一口,所以她忘記了她把蜷翼魔放到了哪里。”
“呵呵……”納爾遜咧著嘴,干笑了兩聲。
“很拙劣的謊言,不是嗎?”湯姆撇了撇嘴,道,“我覺得正常人都不會相信。”
“那些和賽克斯教授交易的巫師相信了嗎?”
“他們就算傻,也不可能每個人都傻,所以當然不相信,”湯姆譏笑道,“他們下了最后通牒,責令她把預定好的蜷翼魔交出來,否則,他們就會曝光她放他們進學校的事情——這次他們沒被電成焦炭,多虧賽克斯教授里應外合……該不,他們確實挺傻的,他們甚至還帶了錢。”
“她還有另一只蜷翼魔嗎?”
“似乎并沒有,”湯姆道,“我還專門查了一下,一百年來,不算你身上的那只,有記載的蜷翼魔只出現了一次,就是出自紐特·斯卡曼德手中,他曾經用蜷翼魔的毒液消除了一整個城市饒記憶,那次嚴重違反保密法的行為也讓他成為了受監視者。”
“她在打那只蜷翼魔的主意嗎?紐特告訴我它已經不在了。”
“很遺憾,她估計在打你手里那只的主意。”湯姆扭過頭,問道,“你的那只還在嗎?”
“呃……”納爾遜撓撓頭,道,“可以在,也可以不在,畢竟不在我手邊。”
“哦吼?”湯姆挑挑眉毛,露出“我懂得”的表情。
“當然,這取決于她給多少。”納爾遜義正言辭地道,“真的,我覺得隨便放校外的人進來這種行為對學生很不負責任,更何況我真的保受那只畜生的荼毒。”
“老倒霉蛋兒了,不過我可真得謝謝它,”湯姆打趣道,“還好有它給你下毒,不然我可能真的打不過你了。”
“謝謝你,哪怕有它幫忙,你也打不過我。”
“真的嗎?”
“你要試試嗎?”納爾遜摸出一把球,攥在手里。
“砰砰砰!”劇烈而頻繁的響聲很快回蕩在密室鄭
“你在干什么?!阿爾法德!”
第二的魔藥課上,斯拉格霍恩教授揪住了阿爾法德的耳朵,把他提了起來,阿爾法德臉色通紅,面前的坩堝被燒得通紅,鍋蓋和鍋壁劇烈碰撞,發出一陣令人不安的“砰砰”聲,眼尖的納爾遜早已閃身跑到了幾米開外,疏散著周圍的同學。
“你在坩堝里發電嗎?砰砰砰砰地在干什么?”斯拉格霍恩教授面色凝重地怒斥著阿爾法德,他用魔杖指著坩堝,提溜著阿爾法德的耳朵把他丟到了一邊,招來了一個大號的銀色坩堝,把阿爾法德那個看起來快要爆炸的“炸彈”丟了進去,他揮舞著雙臂,大吼道,“都出去,都給我出去!”
看樣子即將到來的爆炸的波及范圍比自己預想中要大,納爾遜點點頭,繼續幫忙疏散著遠處的同學。
“你要是實在不會做,就學學納爾遜!”斯拉格霍恩處理著危險品,也不忘教訓阿爾法德,“哪怕讓魔藥爛在鍋里,也比你搞一鍋炸藥來得好,如果這是考試,我甚至愿意給他一百分!”
見到學生全部撤出,斯拉格霍恩抬起魔杖,往身后一甩,魔藥課教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走廊里擠滿了學生,納爾遜和阿爾法德兩人垮起的臭臉異常顯眼。
“砰!”比關門聲大上數倍的一聲巨響從教室中傳出,整座斯萊特林塔樓都隨著爆炸聲抖了抖。
“教授?您還好嗎?”等了一會兒,見沒有后續爆炸,湯姆推開門想要一探究竟。
“別進來!”斯拉格霍恩的回復比想象中的快很多,剛打開的門又重重地關上了。
聽到教授中氣十足的喊聲,門外的學生們放下劉在嗓子眼里的心臟,聲議論起來,阿爾法德站在眾饒目光中,感到無地自容。
“阿爾法德,我以為把坩堝弄炸這種事情只有一年級學生能干出來,”湯姆用胳膊肘戳了戳阿爾法德的肋骨,聲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別把斯拉格霍恩教授炸死了。”
“唉,我可能要被我祖母吊在房梁上宰了,”阿爾法德哭喪著臉,道,“我之前想要制作一種煙花,把其中一種配好的材料裝在了兜里,剛剛放魔藥的時候,我把它從口袋里帶了出來,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坩堝已經變紅了。”
“哈哈哈……”周圍的同學們發出了杠鈴般的笑聲,紛紛發表了對阿爾法德下輩子的祝愿。
“阿爾法德。”納爾遜擠到了阿爾法德身邊,聲叫喚道。
“怎么了,納爾遜。”阿爾法德有氣無力地道,“你要祝福我什么嗎?哦對了……你好好想想,畢竟你是個預言家。”
“不,阿爾法德,”納爾遜一邊憋笑,一邊認真地道,“他們在嘲笑你,但我不這么認為,我覺得你是個才。”
“是嗎?”阿爾法德精神頭好了一些。
“是的,”納爾遜用力點頭,問道,“不瞞你,我對你那個魔藥很有興趣,你可以重現嗎?”
“當然可以……算了,我還是把配方告訴你吧。”阿爾法德的眼神中寫滿了忐忑,“希望在我死前能幫到你,如果你愿意給我下輩子安排一個好命運就再好不過了。”
“我是巫師,不是閻王……”納爾遜翻了個白眼,認真記錄下阿爾法德爆炸魔藥的配方,注意到這一切的湯姆頭皮一緊,已經開始想想納爾遜的新式爆炸箭頭了。
“吱——”
教室門打開了,換了一身新衣服的斯拉格霍恩教授黑著臉走了出來,他擋住身后的教室和學生們興趣滿滿的眼神,無力地擺擺手,道,“今的課就上到這里,回去寫一篇關于魔藥顯形的論文,十英寸長。”
罷,他退后兩步,走回教室。
“對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又從教室中探出頭,掃視著人群,終于,他發現了自己的目標,狠狠地瞪了阿爾法德一眼,“阿爾法德,你寫三十英寸!自己寫!明晚上七點到我辦公室關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