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余暉脈脈。
之前你是哭了吧,哭的可難聽了。
嘖嘖,黑了鏡頭我們也能聽到聲音喲。
小女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盼你快快長大,相濡以沫白頭到老。
你那是報恩么,是特么報復!
這對CP我嗑的瓷實,嘿。
好幾天的溫香軟玉,老夫的鼻血…
滾滾滾,蘿莉控滾開,污黨通通滾開。
拳頭大小的黃黃足足2.6厘米長的翅膀神氣的叉著腰,偏著頭,金色的瞳孔注視著瑟瑟發抖膽都快嚇破的1大9小10只野鴨,透粉色稚嫩的喙中發出“嚶嚶嚶”的鳴叫聲。
啊,好恐怖的叫聲!
嚇壞的大野鴨領著小鴨一路“咕”“嘎”慘烈的叫喚著,徘徊在漲潮的溪水中間不知所措的轉圈,動都不敢動一下,哪怕傻兮兮的小魚小蝦從它們蹼間游過。
異獸:座山雕。
這就是黑心系統給出的提示。
呵!接著編!
你說它叫***哥都不帶笑一聲的...
細流涓涓小溪從白白嫩嫩的小蚯蚓長成了黝黑粗壯的大蟒蛇,平均寬度數十米,激流中不時翻滾過諸如死去的落水野獸或是斷裂的樹木,濁浪滔天氣勢驚人的樣子。
原本的河道什么樣早就看不見了,凌遲安家的小丘陵下方一多半都變成了波光粼粼的水泡子,連成一片,半米起底的野草和灌木連影子都看不見,應該不會很淺。
暴雨一連下了五天,水勢說不定還要再漲。
凌遲在溪水旁找了塊高地攏著一堆火,火上有一條肥大的鯰魚,火堆里還埋著一條水蛇、兩只螃蟹。
他手里握著一團濕滑冰涼的綠泥,往卿卿小臉上涂,
“疼嗎?”
這是他昏迷時造的孽。
五天了,淤青還沒有消掉。
“不痛呢,”卿卿眨眨眼,似星辰璀璨,“水蓮阿姨說,真正對我好的人只有爸爸媽媽,可我從來沒見過對我好的人,水蓮阿姨不高興我叫她媽媽,那你是我爸爸嗎?我能叫你爸爸嗎?”
凌遲肩膀一抖,整張臉垮掉。
“差輩了,叫哥哥,哥哥名字是凌遲。”
“騙人。”
“哪里騙人?”
“明明就是爸爸。”
“...”
凌遲臉上的肌肉有點僵硬,
“隨,隨你吧。”
“爸爸!”
嘶~
渾身寒毛直豎,臉發綠,雞皮疙瘩噌噌的爬滿后背,頭發在頭皮上跳舞。
哪個缺德的說被女孩子叫爸爸賊爽的,我特么現在有種要與世長辭提前進骨灰盒的趕腳!
夭壽了,哥們才24歲啊,咋就當了一個15歲女娃的爹??
彈幕無雙亂舞,各種大小打賞彩帶橫幅四處飆飛,
恭喜恭喜,喜當爹。
哎呦臥槽哥不行了哈哈哈!
特么吃棗藥丸,得笑死在這直播間里頭。
我都看見主播的雞皮疙瘩一顆一顆的蹦出來了...
對不起,這是一個LSP也無法開車的鏡頭,我是專業司機,但我真的憋不住哈哈哈...
整整一周都沒出來蹦跶的米蜜小可愛忽然出現,
米蜜小可愛:爸爸,爸爸,爸爸!
誒,乖囡!
我在北山里種樹養豬:就,就挺突然的。
UC人間:可喜可賀,老有所依,10顆核桃慶祝一下。
然后UC人間就撒了整整100顆金鉆核桃。
2333一顆,總價值23萬,直接從其他直播間薅來20萬人的羊毛,狂搶寶箱。
系統管理員:直播間人氣達到50萬,主播‘凌遲’隨機獲得‘抽獎’機會一次,是/否立即抽取?
目前為止,直播間收攏人氣的方式依然被直播系統限制在一字不差的搜索ID和寶箱兩種模式,核桃TV官方都無法展示鏈接,自然也沒法把凌遲的直播間排到推薦位上去。
“是!”
系統管理員:主播“凌遲”獲得初級技能,耳聰目明,六感得到強化。
凌遲渾身一震,欣慰。
哥們這兩百多度的晚期近視+散光終于有救了?
卿卿在一旁乖巧又吃力的轉動著烤魚的架子。
“熟,熟了。”
小家伙舔了舔嘴唇。
凌遲隨手找了片葉子洗干凈,將烤熟的魚擱在上面。
“吃過魚嗎?會挑刺嗎?”
她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個大小,
“兩次,有這么大。”
好小的魚。
凌遲哦了一聲,
“鯰魚也有細刺的,要挑干凈。”
然后把炭火里的小水蛇和螃蟹撥出來,該拆殼拆殼,該扒皮扒皮。
“吃吧,”凌遲說,“給你當零食。”
“零食,是什么?”
“呃…”
卿卿還是那樣。
吃一口,看凌遲,吃一口,又看凌遲。
她掰了好多塊完整的魚肉下來,挑好刺,托在草葉子上想遞給凌遲。
沒敢,結果全被小雞崽子黃黃糟蹋了。
凌遲沒看見。
都說渾水摸魚,但這種“小洪水”級別的情況顯然不在其中。
叉魚沒戲,他勉強找了幾個看上去還行的位置挖了陷阱,放了餌,失望的帶著卿卿回老窩。
這段日子的所有存貨,包括那條差點要了他狗命的巨蟒、17只松鼠、二三十條野鼠魚干各類肉干以及從屎林彈雨中強取豪奪的鳥蛋全都進了他一個人的肚子,平均下來每天的飯量結結實實的超過二十斤肉,鬼知道他都吃到哪里去了——不過想來應該與這次體質升級有關。
在溪邊沒捕到什么魚,斷糧。
凌遲決定讓劍齒豺父子背鍋。
所幸一連五天暴雨,氣溫異常濕冷,劍齒豺的尸體還沒有散發出明顯的腐敗氣味。
至于到底怎樣,那就只有開了膛剔了肉才知道。
雌劍齒豺尸骨無存,一大一小兩父子排排躺在石板上,任人宰割。
沒個拳頭大的小黃雞丁點不畏懼這頭龐然巨獸,心安理得的站在雄性劍齒豺的腦袋上,咄咄咄的啄它眼珠子吃,半個身子都探進人家眼眶了,把自己弄的血淋淋的。
劍齒豺的骨頭極為堅韌,肉質顏色紫紅,仿佛充滿了血,用棱槍解剖的過程可艱苦了。
不過讓凌遲比較欣慰的一點是除開那些戰斗造成的傷勢之外,劍齒豺深層次的肉一點都沒有腐敗的意思,甚至于被種子標槍爆燃燒得半焦的部分,剝皮的時候都能聞到一股子肉香。
說實話,一點都不好聞,肉香和騷臭的皮毛、腥氣十足的生血肉味道合在一起,凌遲差點把早飯都吐出來,這味道太上頭了。
剝一陣休息一陣讓鼻子透氣,足足用了兩個小時才把狼皮剝完。
凌遲打量著燒得大窟窿小眼的狼皮,
“割掉燒壞的部分再縫縫補補,給我做個坎肩都不太夠的樣子...”
說著,這貨惡趣味來了,作勢要把空蕩蕩血淋淋的狼頭皮往卿卿頭上戴,
“倒是能給你做身衣服,算上這腦袋恰好就是個連帽大衣,連耳朵都有。”
卿卿也不躲,昂頭看著他,
“好看!”
凌遲賊感動。
不管咋的,就是感動。
主播的審美觀是個迷。
我靠,這是撿了塊寶,貼心小棉襖。
不怕的么,血淋淋的。
這要我家熊孩子早開始號喪了,想想那小兔崽子我就心疼私房錢。
?樓上說什么呢,沒懂。
抽斷我好幾根七匹狼了,買褲腰帶不要花錢嘛,媳婦又不給報銷。
饒了七匹狼吧,你兒子不上體育課的嘛,那塑料跳繩...
臥槽大哥,明白人啊,學到了學到了,這就去跟跳繩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