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遲沉默了,感覺受到了傷害,嘴里罵罵咧咧的嘟噥著,
“我特么要告你們種族歧視...”
凌遲所有的網都是為網大魚做的,對跳跳魚來說網眼太大太大了,不然倒可以試試把一整片區域全部攔起來然后再合圍縮小——
他幾次試圖突然襲擊捕捉跳跳魚,只可惜,它們的動作比凌遲靈巧多了,尾巴一甩就沒了影子。
看著滿地歡騰的跳跳魚,凌遲一時間茫然了。
我是誰?
我在哪?
我特么堂堂一個人類在陸地上居然跑不過幾條小魚??
我看人家捉跳跳魚都用那種小篾簍
還有就是甩線掛跳跳魚的那個
那個啊,我看過,那玩意都屬于絕活了吧?
你覺得就主丟棱槍的準頭,想讓他玩內個,可能么?
凌遲表情猙獰了,惱羞成怒了。
琢磨了好半天,這貨玩了一手臟的...
他在這片跳跳魚異常活躍的區域挖了好幾個大坑,直徑3米,深度一米五,然后用洼地里頭的淤泥將之糊成倒置的錐形。
好家伙,你特么可做個人吧
不得不說,笨辦法永遠最有用
挖這么大坑抓這么小的魚,這是我沒想到的...
弄好了錐形坑,凌遲就離開了——然跳跳魚自投羅網去吧,他會在最后來進行收割。
卿卿的簍子已經滿了一次,小家伙只好回到傳送門旁邊,將小簍里的漁獲轉移到大木桶里養著。
“龍蝦,青蟹,大頭魚,石斑,鰻魚...”
掰著手指頭一直數啊一直數,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小家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經有點餓了。
“繼續加油喔”
卿卿的趕海屬于和凌遲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與某個很擅長嬉皮笑臉混淆視聽的沙雕主播不同,小家伙的表情永遠嚴肅認真,如同完成一項重要的儀式。
“哇...好多牡蠣...還有小螺殼...”
卿卿吃過牡蠣,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些長在石頭上的猙獰小東西。
而那些小小的青色螺殼她并不認識,吃貨的本能在不斷提醒她:這些螺殼一定可以吃,并且會很好吃...
小家伙拿出一根尖端被砸成錐形的鋼筋,咄咄咄的撬了好多牡蠣下來,又在石縫間弄出好多小螺殼。
她繞過數米高、占地幾十平米的礁石,來到礁石的另一側。
“啪”
小家伙直接被一坨黑黢黢的生物撞翻在地,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
“怎么了怎么了!”
凌遲背著魚簍、倒提著火焰熊熊的棱槍,速度快的像瞬移一樣。
凌遲瞅了瞅卿卿,瞅了瞅礁石另一側無辜的瞪著大眼睛的20來只海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十來只成年海豹領著幾只肥胖呆萌的小海豹,賴洋洋的趴在礁石上,瞇縫著眼睛正曬太陽呢。
大膽狂徒,給我揍它
居然敢拿尾巴抽我們卿卿小可愛,活的不耐煩了?
主播,快給我揍它!
哪個動的手,是爺們就給老子站出來
哎呀,世界如此美好,你們為何如此暴躁,莫生氣,平緩氣場,我跟你們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兩頓
所以,晚上是不是要吃烤海豹了??
↑,閱讀理解滿分
很顯然,這位水友和卿卿想到一塊兒去了。
卿卿就問,
“爸爸,它們好可愛啊,胖胖的...”
尚且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的海豹們根本沒把凌遲和卿卿兩個大活人當回事,舒舒服服的臥在沙灘上,享受著春日的暖陽。
“這玩意膽子不是挺小的么...”凌遲念念有詞,“沒吃過,據說不好吃,這東西身上全是脂肪,熬了油點燈倒是不錯,皮可以做衣裳穿。”
可愛好吃。
這才是卿式語言的正常解讀方式,很符合邏輯。
“喔...”
卿卿很不高興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紅通通的,還有點腫。
然后,小家伙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那算了。”
既然不好吃,那根本沒得必要報這一撞之仇。
凌遲對它們也沒什么興趣——
他覺得自己還是蠻又原則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是不會對帶崽的父母動手的。
卿卿覺得胳膊沒那么疼了,還從地上撿起一些小魚沖海豹們丟過去。
但這群家伙并不領情,反而瞪大了一對對黑寶石一樣圓溜溜的大眼睛,茫然看著她,對地上的魚不屑一顧。
肥胖,無辜,且呆萌。
卿卿笑嘻嘻的拍了拍手,
“來鴨來鴨,過來玩鴨。”
一只小海豹仰面朝天,弓著身子抬著頭,看她。
“啪啪啪...”
小海豹歡快的拍起了巴掌。
小東西,人模狗樣的
hhh,可以說非常豹笑了
我懷疑剛剛拿尾巴甩卿卿的就是這個貨
小豹豹又有什么壞心眼兒呢
呵,小豹豹的壞心眼可多了!
卿卿很是和海豹寶寶們玩了一會兒,凌遲趁這個時間收了海底的魚簍,順便潛了幾次水,弄了些沒長腿兒且不會游泳的家伙上來。
大豐收!
凌遲看著面前滿滿當當的幾個大木桶,笑容滿面。
凌某一笑,生死難料
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貨剛剛那個笑好像是個斯文變態在準備捅人似的
這也太豐盛了吧,我酸了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
就是現在!同志們!該點外賣點外賣!把你們私藏的零食都拿出來吧!一會兒就來不及了...
自從關注了這個直播間,我已經胖了十三斤,呵呵噠
↑,每天帶著平板去健身房,直播間一開,誰也不愛,一邊上器械一邊看,效果巨好,我現在肚子上都能看到六塊腹肌的輪廓了
我也能看見腹肌的輪廓啊,混元一體
凌遲則捏著下巴,開始思考,
“以鮮味主題,四菜一湯的海陸大餐,四菜一湯算什么大餐啊...總覺得這破系統想悄咪咪的坑老子一波...”
這就是凌遲一直糾結的原因了,不是因為要求太高,而是實在太低,低到讓人產生一種“總有刁民想害朕”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