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肥四?”
清晨,走出酒店的王夏,迷茫地看著初升的朝陽。
回到車里,他陷入了沉思。
“不應該啊,起手三連擊才對,怎么一輪戰斗就停手了?”
“為毛和女主播交流的時候,腦子里全是雪sir的影子?”
“難道,我真的愛上了一個讓我奮不顧身的人?”
這一次,王大帝心里真的有很多問號。
他攤上了從來沒遇到過的怪事,腦海中始終有個影子。
“不,不科學,我不是那種人!”
他使勁搖了搖頭,開車回了家。
剛回到家里,正在做早點的花姐,發出了死亡凝視。
王夏很緊張:“花姐,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害怕。”
花姐早已看穿了一切:“你這個點回家,準沒干好事,昨晚又禍害誰家姑娘去了?”
王夏反問:“哪來的姑娘,世界上哪來那么多姑娘?花姐,你對我誤會太大了。”
夏花冷冷道:“那你說說,昨晚你干嘛去了?”
王夏坦白了:“從昨天下午就在談工作,忙到了深夜。當時太晚了,我知道你睡得輕,沒回來吵醒你們,在外面湊合了一夜。”
夏花沉默了,想起一首關于母親的歌:一定是你來時太小心,知道我睡得輕……
好的歌詞總有一股力量,花姐自我攻略了一下,被歌詞感動了。
感動的花姐,頓時敞亮起來了:“你年紀不小了,總得談幾個對象,才知道誰最合適。時代不同了,你們年輕人夜里搞點事情,我也不好說什么。女兒像爸,兒子像媽,你就是太像我,才迷得那些小姑娘要死要活的。哎,怪我,都怪我,天生麗質難自棄。”
王夏長舒了一口氣,笑道:“花姐,聽你這么一說,我的良心就不痛了。”
“你良心是不痛了,耳朵馬上就要痛了。”
夏花手速飛快,揪住了兒子的一只耳。
“花姐,別這樣啊,又怎么了?”王夏痛得發出了豬叫聲。
夏花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揪耳朵:“老實交代,我們家昆仔被你扔哪兒去了?”
“???”
王夏滿腦子的問號:“昆仔不是在我房里睡覺嗎?”
夏花松開了他耳朵,氣呼呼道:“你自己滾進去看看!”
王夏打開臥室門,看見一只小黑貓趴在他床上。
“喵~!”
一看見王夏,小黑貓歡快地撲到了他懷里。
王夏傻眼了,記憶閃回到兩年零四個月之前。
那天他不止假裝有愛心給了裴烈一百塊,還領養了一只被拋棄在公園里的小奶貓。
歲月不饒人,也不會饒過貓。
將近兩年半的時間,小貓早已長成了大貓。
可眼前的黑貓,就像剛領養兩個月的樣子,和成年大貓有明顯的區別。
小黑貓頭頂上,懸浮著兩朵小白花。
每朵花,都有五個花瓣。
二境巔峰!
靈獸!
回過神來的王夏,笑得一望無牙。
他成了白云城唯一擁有靈獸的獵靈人,以后很多事情方便多了。
只是他沒搞懂,進化后的黑貓愛昆,體型沒有變大,反而縮小了。
那種袖珍可愛,有種濃縮的都是精華的即視感。
“傻笑什么,我家昆仔呢?”
老媽生氣了,又要揪耳朵。
這次王夏躲得很快:“媽,這就是昆仔啊!”
花姐怒氣值拉滿了:“你當我眼瞎是吧?老娘還沒到戴老花鏡的年紀,這小貓和昆仔,差著幾歲呢!”
“花姐,別生氣,我坦白,我交代!”
王夏被迫故事新編:“那回我開車去外地,半路上下車尿了個尿,回車里一看,昆仔不見了。可把我急的,跑斷腿都沒找到。”
頓了頓,他滿臉悔恨:“我知道您和我爸都喜歡昆仔,回來沒法交差,我就買了只新的冒充昆仔。大意了,體型沒對上。”
“你這沒良心的,昆仔跟了你兩三年,你連他長什么樣都不記得?”老媽都要哭了。
“其實……其實我記得,可沒買到和昆仔一樣的。”
王夏說著,悲傷逆流成河:“這只小貓不是我買的,路邊撿到的。一看到他,我就想起我和昆仔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忍不住把它帶回了家。媽,你看,這小東西,跟我多親啊。”
看到不停往兒子懷里鉆的呆萌小貓,花姐無語了。
貓都是傲嬌的,她還真沒見過這么主動的小貓。
“媽,別傷心了,生離死別,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王夏安慰著母親,有了一個決定:“從今以后,他就是新的昆仔,啥也不用變,你就當他是昆仔。”
“哪有那么容易?”
花姐很傷心:“今早我打開你房間一看,這小東西嚇了我一跳。我找來找去都沒找到昆仔,還以為你把他帶出去了。”
“媽,想開點,我讓小昆仔給你表演一個節目。”
王夏反向抱著黑貓,用小貓腦袋朝著母親,說道:“來,昆仔,聽老爸指揮,給我媽唱一首世上只有奶奶好。”
小黑貓呆萌地眨巴著大眼睛,居然唱了起來:“喵喵喵喵~喵喵喵!”
夏花一下子破涕為笑:“小東西真招人疼,他才跟你幾天呀,怎么這么聽話?”
“緣分,媽,你要相信,世界上存在著一種科學家都說不清楚的緣分。”
王夏給了一個很玄幻的回答。
老媽總算從悲傷的情緒中緩過來,叫兒子過去吃飯。
九點整,王夏以上班的理由,堂而皇之地抱著小黑貓出了門。
到了公寓樓下,裴烈屁顛屁顛地跑了出來,看見黑貓忍不住伸手逗了一下:“小別致,長得還挺東西!”
小別致沒給少年面子,猛地一瞪眼一叫喚,嚇得狗托級徒弟退后了兩步。
“師父,這貓好兇啊,他是神獸嗎?”裴烈心有余悸地說道。
“現在還不是神獸,以后就說不好了。”
王師父牛逼哄哄道:“徒弟,隆重給你介紹一下。他叫愛昆,愛情的愛,上日下比的昆。以后有妹子在的時候,叫他小愛。沒有妹子的話,你可以叫他昆哥。”
“昆哥,你好。”徒弟很懂事。
“喵~!”
小黑貓得意地叫了一聲,那傲嬌的小眼神兒,好像在說:算你小子識相。
接下來,王夏又吃了一頓早飯,帶著徒弟品嘗廣式早茶。
此后的時間里,他對徒弟進行了科普掃盲,把獵靈人的各種基本常識說了一遍。
少年裴烈還主動進行了知識問答,對獵靈人這個行業有了比較直觀的認知。
到了晚上,師徒倆居然坐一起看電視。
平時兩人都不怎么看電視,今晚情況特殊,昨晚買的5注彩票,馬上開獎了。
裴烈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時來運轉。
王夏也想知道,這徒弟到底是小歐皇,還是大狗托。
“03,師父,中了!”
第一個號碼滾出來的時候,少年歡呼起來。
王大帝一臉平靜,必須師父的高人氣度。
“06,又中了,師父!”
少年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王師父依然平靜,他是了解規則的,目前這情況最多拿到5元安慰獎。
“25,師父,中三個了啊!”
少年凌亂了。
王師父也有點凌亂。
“29,師父,怎么又中了啊?”
少年嗓子都快啞了,整張臉漲紅起來。
王師父點燃一根煙,他需要壓壓驚。
“37,中了,師父,中五個了,怎么辦?”
臉紅脖子粗的少年,透著深深的迷茫。
王師父也很迷茫,這就是狗托的實力嗎?
想他王大帝,中學時代就用零花錢買過彩票,至今沒中過獎。
故事也到此為止了,裴烈中了三等獎,固定獎金3000元。
隨便花十塊就中了這么多,要說這孩子沒點歐氣,那都說不過去。
王師父對徒弟更親切了:“明天我們去領那三千獎金,然后弄頓硬菜。”
“師父,不是三千,中了一萬五。”狗托徒弟美滋滋道。
“什么一萬五?”王師父沒搞懂情況。
“我五張彩票買的同一個號碼,加起來不是一萬五嗎?”裴烈還是懂數學的。
“你這么自信,全買的同一串號?”王師父驚呆了。
“師父,不是您叫我跟著感覺走嗎?”徒弟很羞射。
狗托就是狗托,王師父無話可說。
選五串號碼中一個,和選一個號碼中五次,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王師父有了新的覺悟:抱緊徒弟粗大腿,自己遲早要起飛。
今晚他沒出去浪,回到家里養精蓄銳。
次日上午,他和徒弟吃過早餐,正要去領獎,接到一個電話。
來電顯示:戴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