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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焚香谷谷口。
獸神微笑的看向萬幽玄,道:“那便先試試。”
萬幽玄笑了笑,道:“正有此意。”
獸神聞言后,臉上表情收斂,忽然開始揮舞起雙手,動作詭異至極,又帶著深深的歷史感,似乎便是上古時期,那些部族中的族長祭祀上天之時。
這些動作似乎有些可笑,可隨之產生的異相,卻令人震驚無比。
只見獸神動作做到一半之時,眾人上空散去的黑云再次聚集起來,這黑云中帶著濃郁的戾氣,就連云層中閃動的電龍都詭異無比。
這種異相,在青云眾人眼里,似乎就是另一種神劍御雷真訣一般,只是青云的神劍御雷真訣堂堂正正,而這獸神的妖術則詭異無比,且異相似乎比神劍御雷真訣更加強盛。
光幕后方的正道中人一時間都被震懾住了,方才獸神出場之時場面已經無比浩大,此時所施展的妖術又如此詭異,許多正道中人的心中已經開始懼怕起來。
畢竟獸神之前的出手,便是殺害了焚香谷的云易嵐與上官策,這本就讓眾人的心中有些擔憂,而現在這異相又如此可怕,自然會讓許多人開始恐慌。
萬幽玄望著這天地異相,皺了皺眉頭,揮手對身旁與身后的人示意了一下,讓他們后退之后,手中星辰劍光輝明滅不定。
而就在眾人后退之后,正道中人忽然驚呼起來,在他們的目光之中,天際的黑云忽然越來越低,如同從九霄落入凡塵一般,都快將谷旁的山峰遮掩。
忽然,這些黑云分出了無數朵漆黑如墨的云朵,慢慢的將獸神與其身后的饕餮籠罩,在獸神被黑云籠罩之后,一股鋪天蓋地的煞氣籠罩眾人。
這煞氣明顯是針對萬幽玄而去,可光幕后的眾人卻還是連連后退,青云首座田不易等人都面色微變,緊緊握住手中法寶,似乎想隨時上前支援。
陸雪琪臉色微微發白,擔憂的望著上空的萬幽玄,手中的天琊神劍更是光芒大盛,從方才退后之時,她都一直站在正道眾人最前方。
不過隨著戾氣的增加,正道中人越來越多人后退,除了陸雪琪與法相還有李洵,站在前方的只剩下諸位青云首座,其他人都后退了一段距離。
回頭望了一眼后退的中人,萬幽玄深吸一口氣,見獸神在慢慢上升后,他握緊手中的星辰古劍,同樣縱身而起。
下方的正道眾人見此,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皆是欽佩的望向萬幽玄的身影,而青云眾人則目露擔憂之色。
萬幽玄手中的星辰劍愈加明亮,耀眼的星河開始環繞其身,見前方的黑云開始翻涌后,他眼眸內閃過星輝,而后星辰劍懸浮與其身前,劍指前方翻涌的黑云。
忽然,前方的黑云翻涌速度越來越快,一股天地至兇戾氣猛然席卷整個焚香谷,這股戾氣之盛,竟令場上道行較低的人面色發白倒再地上。
隨后,萬幽玄前方那團巨大的黑云,忽然對著萬幽玄的方向露出了一個旋轉的黑色洞口。
這洞口沒有一絲絲的光亮,仿佛是亙古至今的永恒黑暗,這個黑洞直指萬幽玄,且開始加快了旋轉的速度。
剎那間,眾人上空的黑云便都被吸入了這個黑洞,而后這個黑洞開始緩緩變大,慢慢的,這個黑洞旋轉到了一丈左右的大小。
又過了一會,這個黑洞化為一只惡獸之靈出現在眾人面前,而獸神也漸漸現出身形,靜靜的站在這只惡獸之靈身后。
這只惡獸之靈方一出現,便仰天長嘯,嘯聲凄厲無比,又似帶著無邊無際的怒火。
此嘯聲一出,整個焚香谷震動起來,而后這只惡獸之靈的顏色由漆黑變為血紅之色。
在這只惡獸之靈的顏色發生變化之后,下方的妖獸齊聲仰天怒吼,隨后這只惡獸之靈便對著萬幽玄飛撲而來。
場上所有正道中人盡皆色變!
只是立于半空的萬幽玄神色平淡,從容的雙手掐訣,身前的星辰劍瞬間分化出無數光劍,這些光劍直刺前方的血色惡獸。
且在射出無數光劍之后,萬幽玄前方也瞬間形成了一道星輝光幕,只萬幽玄一人之力,這光幕便比下方的光幕覆蓋更加廣闊。
在這道光幕形成后,下方方才受到戾氣影響的正道中人神色一輕,都輕松的站了起來。
星辰古劍的星辰光幕,完全讓眾人免于承受天地戾氣。
靜靜立于半空的獸神,見此則仰天長嘯,身著的彩色絲綢迎風舞動,身旁開始出現無數道黑色的戾氣之箭。
這些箭矢盡速指向萬幽玄,隨著獸神往前一指,無數道戾氣之箭急射向星辰光幕。
這些戾氣之箭超過前方的惡獸兇靈,猛烈的撞擊在星辰光幕上,這些鋪天蓋地的箭矢,聲勢之大如同誅仙劍陣!
萬幽玄微微皺起眉頭,雙手變化掐訣,口中似乎還輕誦什么,慢慢的,眾人上空似乎出現了一片星空。
這星空出現后,七顆明亮的大星出現在萬幽玄身后,而后星空覆蓋的范圍大漲,與獸神身后漸漸匯聚起來的黑云似乎勢均力敵一般。
正道中人見此場景,無不歡喜鼓舞,眾人感到畏懼的只有上方的獸神,若是萬幽玄能勝過獸神,他們便敢不畏生死的除去下方妖獸。
不是他們畏懼生死,而是若是獸神還能出手,那他們只是白白送死,方才獸神引動的天地異相,他們基本上沒人有把握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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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中,戾氣箭矢撞上星辰光幕,相撞后產生的氣浪直令周圍無數山峰轟然作響,落石滾滾……
兩方相撞之后,星辰光幕只是微微顫抖,但那些黑色箭矢卻沒有減少,仍是源源不斷的撞上星辰光幕。
不但如此,獸神一方的天地戾氣愈加兇戾,且他后方的天地如同置身于黑暗之中。
見此情況,正道中人愈發擔憂起萬幽玄。
(刷新后覆蓋……)
“隊長,我們這次出征,必定是冠軍!”
“哈哈哈,這還用你說?”
“隊長,對不起。”
黑暗中,楊鶴云仿佛聽到了對話的聲音,讓他漸漸恢復了意識。
“為什么?”
楊鶴云下意識的開口,而后茫然的睜開眼睛,望著眼前的床簾,大腦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呵呵……”
片刻后,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喃喃道。
“都已經過去三年了,怎么還放不下呢。”
話音剛落,他的床簾被大力拉開,照進來的光芒讓他感到有些刺眼,不舒服的閉上眼睛后,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
“老楊,還沒放下呢?”
楊鶴云聽到前隊友,也是現在舍友戴昆海的聲音后,他有些苦澀的開口說道:
“你不也是嗎?”
“我嘛?呵……算了,起來吧,不然我們就要遲到了。”
戴昆海勉強笑了笑,有些消沉的開口道。
“唉,起了起了。”
楊鶴云回過神,不管怎樣,也得起來準備去上課了。
楊鶴云扶著昏沉沉的腦袋緩緩坐起身來,緩慢的下床后,看著和之前戰隊里擺放一致的物品。
他愣了一下,才在熟悉的位置上拿起洗漱用品去洗漱。
打開水龍頭,用雙手把冰冷的水撲在臉上,感受著冷水從臉上滑下的寒意。
楊鶴云抬頭看著鏡子上的自己,清醒了很多,內心開始不平靜起來。
“三年了,都回歸校園了,怎么還是這么在意。”
“算了,就這樣吧,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
楊鶴云洗漱完,搖了搖頭,離開洗手間。
他剛出洗手間大門,抬頭就看見一個看起來有點胖胖的,并且燙著一頭卷發的高個子站在那里。
這是個面相看起來憨厚老實,實際上骨子里卻悶騷至極的胖子,也是他現在唯一還聯系的隊友。
楊鶴云還記得當初剛入學時候的軍訓,那時候這胖子剛好腿受了傷,所以不用受訓。
因為那時候寢室的其他人剛認識他不久,再加上他一開始的表現,他們就認為他是一個老實內向的人。
然后這小子天天拿著冰可樂,抱著半個西瓜坐在看臺上看他們軍訓。
雖然說他也一直幫他們帶了冰飲,但是每次休息的時候去找他,都能聽到他手機在大聲的外放《日不落》這首歌。
那時候可把寢室的其他人恨的咬牙切齒,這個胖子就是寢室里一號床的主人,戴昆海,他的前隊友,滬上本地人。
見楊鶴云出來后,戴昆海收起情緒,輕笑道:
“我說老楊啊,你也別想太多了,都過去這么久了。而且你今天不對勁啊,怎么這么晚才醒來。我們早上叫了你很多次,你都沒反應,老孫他們已經先去上課了……”
看著眼前喋喋不休的舍友,楊鶴云心里不但沒有感到不耐煩,反倒是覺得有種淡淡的溫馨。
于是他拍了拍戴昆海的肩膀,笑道:
“不是還有你等我嗎?對了,我們今天上什么課?”
“今天只上大英二,書就在你桌面最上面,有點睡懵了啊你。”
楊鶴云聽到后,愣了一下,而后若無其事道:
“說不定是睡太久了,哎呀,走了走了,還沒吃早飯呢,正好在路上順便買點吃的。”
在去教室的路上,楊鶴云一邊和戴昆海聊天一邊吃著早餐,但腦海里一直想起三年前的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一直想起三年前戰隊出征,失利,乃至解散的畫面。
三年前,北美電競館。
場內,霓虹燈絢麗的閃爍,滿天飄飛的彩帶,場下觀眾的歡呼。
臺上四位北美選手,滿臉驕傲的高舉獎杯。
旁邊他們的領隊和經理等人,打開了香檳為他們噴灑勝利祝福!
而場內一個角落的選手席,包括他們身后的觀眾,全都默默的不說話。
因為他們來參加比賽的隊伍都輸了,而最具希望的那個隊伍,甚至都沒進去前五。
頒獎典禮完畢。
“隊長,對不起!”
“你們兩個,不需要和我說對不起,和你們自己說,和國內的粉絲說,和身后國內趕來的觀眾說!”
“而且我不相信,職業選手會連續三把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手雷炸隊友,燃燒瓶……你們自己想想,你們做了什么!”
“既然這樣,我也不想多說什么,這個戰隊和俱樂部是我建立的。”
“今天,我們戰隊就此解散,老戴,我們走。”
楊鶴云說完帶著戴昆海,含淚對身后的觀眾鞠躬,然后撕下隊標離開。
回過神來,已經來到了教室,看著這群年輕朝氣的面孔,楊鶴云也不禁放松下來。
楊鶴云坐在位置上,聽著熟悉的輔導員在講課,感到一陣恍惚。
其實他這些年放不下,不是因為兩個前隊友在決賽的背叛。而是他們為什么寧愿放棄自己的名聲,自己的職業生涯,也要讓他們這個隊伍進入深淵。
他很想知道這個原因,可他當時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直接離開了電子競技這個領域。
后來也聯系不到他們了,說實話,他覺得自己就是個懦夫,辜負了很多人的期許。
但那是電子競技啊,那個沒有硝煙的戰場,誰會記得除了第一名以外的名字?更別說是前五名都沒進去的隊伍了。
不只是電子競技,其他領域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冠軍永遠是人們追逐的。
至于其他名次,又有誰會記得他們?
他們當時以華夏第一名出線,又奪得了亞洲第一,最后卻在世界決賽一敗涂地。
因為華夏在這個競技場上,已經多年未奪冠,所以當時很多國內的粉絲,自發去現場支持,只為了他們是最有希望奪冠的隊伍。
可他的兩個隊友,明明賽前還很憧憬奪冠后的場景,但卻在比賽中明目張膽的拖他們后腿。
讓楊鶴云和戴昆海,怎么努力也無法把成績拉上去。
“戴昆海同學,這道題你來回答下。”
“這道題的的答案是……”
他回過神,見到同桌的戴昆海已經站起來回答問題。
他突然搖搖頭笑了一下,算了,今天過后,就放下吧。
校園生活,也挺不錯的,不是嗎?
這時候的他沒有察覺到,窗外有道清冷的目光已經注視了他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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