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是我青鋒臺的地方,你可知道在此鬧事是個什么樣的后果嗎?”
一群著青衫道袍的年輕人,將李載淳給團團圍在了正中央,其中不乏青鋒臺的門派長老。
有些人的心中發憷,認出了李載淳的身份。
畢竟當初隱龍淵中,這小混子也算是耀眼的很,三人挑翻了三個東海大門派中的精銳,可謂聞所未聞。
這個時候,他過來,這意味有些耐人尋味,畢竟安然的事剛剛才算了結,現在又來了一個無為山老流氓的徒弟,這不是尋仇又是什么?
盡管所有人都知道李載淳來意不善,但卻未有任何人敢于靠近他。
而這最為根本的原因,是先前有一位修為在三花境巔峰的長老才剛觸碰到他,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狠狠擊飛出了老遠,至今還生死未知。
只要不傻,都知道這小混子的身上指定有古怪,而且絕對有朝元境以上的修士在為他護道。
所謂的朝元境,便是三花境之后的境界,熔煉胸中五氣,成就五行互補。
基本上到了這個境界,便可以真正的做到飛天遁地,遨游九天。
“小友,有何事咱們可以坐下來談,何必把氣氛搞的這么僵呢?”
一老者踏步出了人圈,笑容可掬,帶著萬分和善的味道。
大比就在這一兩天了,他可不希望在這個關鍵時刻出了什么簍子,畢竟自己帶出來的都是仙門中的精英,若是在這個時候折損了,他真就算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但李載淳哪會給他面子,態度冷冽,點指橫掃諸人,道“今日小爺就是來砸場子的,也想來掂量掂量你們的斤兩,順帶告訴你們,我無為山的道藏,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惦記的!”
被人認出來了,他也無所謂!
自己的無良師父是個什么尿性,他心里一清二楚的很。
不就是多上一兩個仇家嗎?
所謂虱子多了不怕咬,作為‘九州境內人人喊打老流氓’的徒弟,自然是不能遺棄這師門中最為寶貴的傳統!
反正今天就一個字!
‘干就完了!’
話都講到了這個份上,李載淳咧嘴一笑,朝著地上啐了口唾沫,鄙夷的掃視了一圈,不屑的高喊道“也別說小爺我欺負你們,允許你們一起上!誰今天要是慫了,誰就是孬種!”
這副囂張跋扈的姿態,可真算是看得這隱藏在弟子堆里的一眾長老,氣得頭頂都冒起了陣陣青煙,連那一口不算健全的大黃牙,都險些給咬得稀碎。
有見過這么嘚瑟的人嗎?
一人挑一門,這若是不敢應戰,給傳了出去,他青鋒臺還有何面目在東海立足?
“給我打死他!”
“能夠活活打死他的,老夫賞一件上品靈寶!”
“老夫再追加一壺靈丹!”
在人多勢眾的前提下,這群青鋒臺弟子,早就忍受不住對方的譏諷了。
現如今,又有了長老們的懸賞,有了膽氣加上底氣的加成,頓時便呼喊著一擁而上,朝著李載淳沖了上去。
五光十色的法寶、寶術瘋狂自這群青鋒臺弟子的手中甩出,瞬間便將李載淳給徹底淹沒在了其中。
“大言不慚,受這么多術法轟擊,不死成灰,也算你命大!”
有青鋒臺長老冷哼一聲,隨之冷笑這李載淳的不知死活,他們這里起碼也有著四五十號人,皆是他們仙門中最為精銳的弟子,哪怕是他深陷其中,也不一定可以全身而退,就算不死,最差也得脫層皮。
“那該怎么跟那個老流氓交待?”
又有一長老脫口,頓時讓在場諸人心中的興奮,一掃而空。
“是啊,那是個大麻煩!”
有人苦惱,有人頓足,懊惱自己的冒失。
但這心情還未持續多久,便見這群長老們的下巴都給驚掉了一地。
只見那熾盛的光團之中,猛地沖出一個人影。
一身青灰色的道袍,連一絲的褶皺都沒有出現,剛一出來,便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咧著嘴笑道“青鋒臺,也不過如此!”
話音落下,身形重重一掠,如狼入羊圈一般,躍入了人堆之中,一拳便轟飛一個。
這四五十號青鋒臺弟子,此刻真就如同一個個的人肉沙包一般,被打得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僅瞬息間,在場中還能站著的,除卻那群長老們,不超過五人。
就是這五人,也都是軟倒在地,面露驚恐,不斷朝著后方后退。
‘這還是人嗎?這該不會是什么老怪物假扮的吧?’
所有人的內心,同時冒出了同一個念頭,這等戰力何其的恐怖,恐怕尋遍整個東海,也可能僅僅只有諸儲,可以與之抗衡!
這是源自他們對于自家大師兄,迷一般的自信。
畢竟先前對戰安然的那一幕,至今還歷歷在目,不曾忘卻。
“快去請諸儲出來!”
有長老額頭見汗,他們修道至今也沒有見過這等的場面。
李載淳的修為在他們的眼中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絕對是煉神返虛無疑,而在場最次的,都是這等境界,甚至還有三花境的弟子。
可在這人的面前,都跟紙糊的一樣,根本經不住半點敲打。
聽到這話,李載淳面上的喜色更重了三分。
他要的就是能將諸儲從這烏龜殼中給整出來,非他不愿強攻進去,而是這群老頭子雖然實力不行,但是陣法造詣倒算了得,竟生生的將這仙閣,給整成了一座堡壘。
一但自己進去了,除非是濁蟒再次將修為灌給自己,否則可能還真就得死在里面。
他三步并作兩步,小跑到那五名怕到了腿腳發軟的青鋒臺弟子面前,一把拎起了其中一個,瞇眼笑道“沒聽到嗎?他要你去喊諸儲出來!”
那弟子聽罷,渾身顫抖的同時,急忙結結巴巴的點頭應是。
在李載淳的手剛松開的那一刻起,便連滾帶爬的朝著寶閣內跑去。
“呵~孬種!”
李載淳不屑的冷笑。
這話聽得這一眾長老額頭上青筋直冒,但卻沒有絲毫辦法,畢竟事實確實如此,他們又能如何?真殺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