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咧嘴一笑,站起身來,走到小無塵的面前,手中的煙槍重重的敲到了他的小腦袋上,笑道“你師父永遠是你師父,豈是你這小不點能算計的?”
小無塵捂著腦袋,眼淚都差點被這一煙槍敲出來,噘著嘴,對著身旁仍舊在‘昏迷’的小月兒說道“快起來吧,已經穿幫了!”
“你不是說不會穿幫的嗎?”
地上躺著的小月兒睜開眼,慢慢站起身來,朝著老道士鞠了個躬,甜甜的喊道“李爺爺好,這都是小無塵教我的,和我沒有關系。”
說話間,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著光芒,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老道士一揮道袍,一股暖流拂過,兩人身上濕淋淋的衣服,瞬間變干,隨即老道士繞有深意的看了小無塵一眼,指向那個馬車,對著他說道“去把那馬車上的小娃娃抱下來,送到內廳去。”
“是!師父。”
嘴上答應著,反應卻慢了半拍,好歹是剛死里逃生回來的,還得去做事,這讓小無塵的心里有些不開心,特別是老道士將上次去青山鎮,那些店鋪老板娘送給他的糖都給了小月兒之后,心里更是不快。
不得不說郡主的待遇確實不錯,三馬拖車,那諾大的車廂,都快比的上小無塵的房間大了。掀開車簾,一道檀香混雜著藥香的味道撲鼻而來,
映入眼中的是一張完整的熊皮,一張擺滿糕點瓜果的小方桌,以及一名躺臥在軟枕之上的宮裝小姑娘。
小無塵爬上車,并沒有立刻將小姑娘抱至觀內,反而幾步跑到那個小方桌前抓起了一塊白玉色的糕點吃了起來,結果剛入嘴,便一口呸了出去。
“這是藥?”
小無塵又抓了其他幾樣糕點聞了聞,同樣的,都是有著一股子極為細微的藥味。接著又抓向一旁的蘋果,結果剛一口咬下,又吐了出來。
沒錯,又是藥,這個蘋果被人用藥水浸泡過。
百無聊賴的小無塵挪了挪屁股,移到了那小姑娘的面前,托著下巴打量著面前這個梳著他從來沒有見識過發型的小姑娘,說實在的,不論是他的師姐,還是青梅竹馬的小月兒都絕對是萬里挑一的美人胚子,可不知道為什么當他第一眼見到林若夢時,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仿佛認識了很久一般,可兩人絕對是第一次見面。
林若夢呼吸均勻,但秀眉緊蹙,嘴唇微抿,似乎在遭受十分巨大的痛苦一般......
鬼使神差的,小無塵的小手.....撫向了林若夢粉嫩的臉蛋.......
哪知.....
那小手才堪堪伸到一半,林若夢呻吟了一聲,眼睛驀然睜開。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小無塵的手停在半空之中,林若夢枕在軟枕之上,瞪著大眼盯著他.......
十個呼吸之后......
馬車中傳出一聲驚天般的尖叫。
‘啊.....來人....。有色狼啊.......’
小無塵:(Д)ノ
“你.....你別叫,我不是色狼呀!乂(Д三Д)乂”
這一聲尖叫,讓本就不諳人事的小無塵瞬間手足無措了起來。
林若夢向后爬了幾步,抱著雙腿,蜷縮在角落,那一雙恍若一潭秋水般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小無塵,她在等待著侍衛過來救她,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跟除了父親之外的男人這么親密的接觸。
好吧!雖然沒有接觸到,但是她的心里是這么認為的,總之就是,她現在害怕極了。
“我.....我不是色狼.....”
小無塵深吸了口氣,臉色漲的通紅,向前兩步,想要好好跟她解釋時.....
不知林若夢從何處抽出了一柄寸許長的匕首,對準了小無塵,刀刃上寒光流轉,讓人絲毫不敢去質疑它的殺傷力。
“你...你...你冷靜,我...我這就走!”
話音剛落下,那車簾便被人迅速掀開,是小清風,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我說你,師父要你把她帶進去,你在搞些什么?吵得我都沒法修煉了!你真要干什么的話,晚上再說!”
小無塵滿頭黑線的聽完小清風的話,閉眼單手捂著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得!這下徹底解釋不清了!’
最終,還是老道士出馬才將林若夢給請了進去,當然,同時不忘在小無塵那小腦袋上,來那么一煙槍。
道觀內廳的廚房中,小無塵默默的切著菜,偶爾悄悄探出頭,看向外面聊得火熱的三人,色狼這個鐵帽子,已經扎扎實實的戴到了他的頭上,哪怕是想摘也不可能摘下來了。
因為今天多了兩個人的原因,所以今天小無塵特意多做了兩個菜。
擺盤上桌,香味撲鼻,自幼就被師父開始鍛煉做家務的小無塵,端是能做得一手好菜,色香味兼具,僅看色,便能讓人食指大動。
“無塵,你給自己的碗里打點菜去廚房吃!”
老道士將煙槍小心收好,對著小無塵如是說道。
“啊?!!!”
面對小無塵的驚訝,老道士擦了擦剛洗完的手說道“小夢兒對你還有點膈應,你先去,對了,你的房間這幾天也歸她了,你先睡外面吧。”
“知道了,師父……”
今晚的道觀額外的熱鬧,但這一切都跟小無塵無關,連帶此前最為要好的小月兒都沒有太過搭理他。
“無塵啊,去泡壺茶,要拿為師珍藏的茶葉。”
“無塵啊,去拿些果脯來。”
“無塵啊..........”
一晚上無塵如同一個陀螺一般轉個不停,不停地替老道士拿著各種東西。
好在老道士的生物種十分準時,戌時一到,便哈欠連天,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而老道士不在,幾人亦散了,小清風盤膝于蒲團上對著太清道德天尊象頌《道德經》同時接引月華如體,小月兒與新來的小郡主則霸占了他的房間。
獨坐于觀外的大槐樹的粗大樹枝上,迎著那輪圓月,腦中開始想起了柳元上次留下的上半句詩句‘青山松翠綠,白云縹緲間’。
想了半天卻依舊沒有絲毫頭緒,干脆頭枕著手臂,靠于樹干之上,開始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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