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明不想讓許敬宗進朝廷的原因很簡單,這個人沒有底線。即便退一百步來說大唐的盛世他也是出了力的,但是在宇文化及殺害他的父親時他搖尾乞憐,后來還改史,驕奢淫逸等等缺點都是躲不開的,但是在姜云明看來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
現在的大唐不是歷史上的大唐了,新東西太多了,尤其是火藥。
姜云明不敢想象許敬宗如果接觸到這些東西以后會發生什么事,但是他知道若是有突厥或者高句麗等其他國家的人以他的性命相威脅讓他去取火藥的配方他會毫不猶豫的去!
雖然心中略過了很多的念頭,但是姜云明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攫欝攫欝
“不知道許大人旁邊的這人是?”
“回侯爺,這就是個輔助敬宗修路的人,無須在意。”許敬宗順桿爬的速度很快,自稱很快就從在下變成了敬宗,只不過姜云明后面的話卻是讓他起了一身冷汗。
“哦?無須在意?可是在城外之時這人可是說只要給錢就能保證我的車能在新路上走呢。看樣子這修路的差事不錯啊,啊?許大人?”
“什么?這......這和在下無關啊,侯爺明鑒!”果然和姜云明想的差不多,許敬宗立馬就想把自己摘出來。
“有關無關不是說兩句話就能理清的,不知道許大人的房間可否一看?”姜云明笑呵呵的看著許敬宗,只是說的話卻不似他的表情那么柔和。
“可......可!”許敬宗也有些顫抖。
“驛長!把外面的校尉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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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校尉就跑了進來,站到了姜云明的面前,只是看了看姜云明再看看一旁發抖的許敬宗二人有些不明所以。
“校尉,你進去看看這許大人的房間,本侯爺可是聽人說許大人利用職務之便貪墨呢。”姜云明第一次在外面擺上了侯爵的架子,只是說出的話讓校尉的身體震了一下。
“是!”
校尉正身行禮后進了許敬宗住的房間,透過窗戶姜云明能隱約看到原本還算齊整的房間漸漸地變得一團糟。
過了許久校尉才拿著兩個包袱出了房門,看樣子是仔細的找過了。接過了校尉手里的包袱姜云明有些許失望,畢竟這么兩個包袱看起來放不下多少東西,不過打開之后姜云明卻有些呆住了。
第一個包袱里裝的都是衣物和一些日常所用的東西,不過第二個包袱就有點東西了,看著不大的包袱姜云明拿起來覺得有些沉重之感,打開一看竟是不少的碎銀子。
“喲,看來這修路的確是個好差事啊,許大人這小包袱里得有四五十兩了吧?還是說秦府學士的月俸就如此之高?”姜云明的話里充滿著陰陽怪氣。
許敬宗則是滿頭冷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最初被派來修路時以為自己再也沒有機會進入那個令人羨慕的中心,但是時間久了他發現這條路不一般,不僅作用很大而且自己還能時不時的撈點油水,本來還很小心的他在半年的時間里膽子越來越大,直到今天被姜云明發現。
可能這四五十兩銀子看起來不多,但是真的算起來卻是一筆巨款了。一兩銀子兌一貫錢,即便在這蝗災過后的日子里糧價也被慢慢的平抑到了五十文一斗。雖然比不上去年的糧價但是這也已經很好了,畢竟現在一斗是后世的六斤,而四五十兩銀子足可以在這災荒之年買到近半噸的糧食了,而且還不是粗糧而是大米。厺厽寶來baolai侍ye厺厽
沒有像之前南下之時一樣的處理,姜云明只是讓許敬宗呆在驛站的房間里不許隨意進出而且讓校尉派人看守。雖然他甚至可以就地處理了許敬宗,但畢竟這不合規矩,而且就這四五十兩銀子也犯不上。
從驛站出來之后姜云明出了涇陽城去看了看那些修路的工人們。整齊的帳篷一排排的扎著,估計強迫癥患者看了會很舒服。外圍站了一圈執槍披甲的士兵,畢竟是流民,管理還是用軍隊穩妥一些。
在出示了腰牌之后姜云明簡單了安排了一下,畢竟原本管事的已經讓自己關起來了,但是路還是要修的,涇陽到長安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過好在沒有什么地形難題,天氣變冷之前應該還是能完成的。
只在涇陽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姜云明就啟程回長安了。
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車夫還有一輛馬車,回去的時候后面卻多了一輛馬車。姜云明也沒想到自己這涇陽之行不僅沒能去周遭看看涇陽的景色,卻抓了個許敬宗。貞觀年間說得上名號的奸臣不多,許敬宗著實是得占上一個位置,而且還不是一個皇帝在位期間的,硬是從太宗時期活到了李治的高宗時期,而且還混的風生水起的,死后都被允許陪葬昭陵了。巘戅寶來巘戅
許敬宗或許是真的有才能,但是姜云明并不清楚。因為許敬宗所改寫的史書后來都被修正了,而且幾乎很少提及許敬宗這個人,但是他的不少陋習和惡行卻被流傳了下來。若是沒有火藥這等重要的東西姜云明或許還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不僅是自己,自己老丈人也不會允許火藥有一絲外流的可能。或許遲早有一天火藥的配方會流出去,但是那一天越晚越好。
一個在自己父親被殺之時還能手舞足蹈的向著仇人搖尾乞憐的人,姜云明覺得他為了自己什么都能干得出來,所以他還是覺得這許敬宗不得不防,最好能把他一棒子敲死。
坐在馬車上的姜云明不停的胡思亂想,直到馬車走到了長安的城門下,姜云明第一次面對盤查連面都沒露,只是把腰牌遞了出去,城門守衛雖然猶豫了幾許但是最終還是放行了。
本來自己的想法是幫助自家老丈人把貞觀二、三年的難關渡過去之后就去西湖邊上呆著,畢竟他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