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潘小龍的蛇毒所壓制的梁苦,此時被潘小龍的太攀毒擊打了一個滿額傷害。
太攀毒擊的傷害可是持續時間越長傷害越高的,此時梁苦已經從滿血被打得陷入了瀕死,已是沒有能力再進行攻擊。
不得不說,潘小龍在掌握先手的情況下,一對一單挑是真的強。
因此潘小龍被空余了出來。
它漆黑的身軀在黑暗中游弋,時刻準備伺機攻擊沃倫族術武雙修的考爾比。
弓箭,在射出去之前威脅最大。
同樣,蓄勢待發的潘小龍,給考爾比帶來了許多無形的壓力。
考爾比當然注意到了潘小龍,他同樣注意到潘小龍此前突襲梁苦之后,梁苦直接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見到這黑蛇如此詭異的能力,他哪里敢對其放松警惕?
最主要的是,這黑蛇通體漆黑,幾乎與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他只能時刻盯著它的動向,生怕一個分神便無法再次找到其蹤影,而被偷襲。
本身他一人與三人戰斗,還要應對時不時出現的瘟疫守衛,已經消耗了大量的心神。
此時他還需要時刻提防伺機而動的黑蛇,已然是心力交瘁。
原本均勢的對決此時已經漸漸落入下風。
于是考爾比不得不用余光看向另外一邊,自己的支援何時會到。
對此他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他的沃倫族武者同胞實力比他還要強上一些,加上另外三名武者,肯定可以很快過來幫助自己。
到時候,自己必然要狠狠處理這幾個背叛的人族。
等到自己回去,更要將這關鍵消息盡快上報。那些陣法部門的人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平時總是吹牛,結果被人十幾秒就給破壞了。
而且看這樣子,陣法的標記功能還被保留了。
但當考爾比的目光落去之后,卻心下一沉。
他只見那神秘青年,身周環繞著四顆好看的燈火,手舞雙刀在四人一猿中間輾轉騰挪,優雅中還帶著片葉不沾身的瀟灑,幾人的攻擊居然都無法及身。
燈火更是將他的臉映照得格外帥氣。
而那巨猿明明是對他出手的攻擊,但它的攻擊速度又不夠快,往往攻擊下來的時候那青年已經轉移,巨猿砂鍋大的拳頭攻擊的目標因此都成了自己一方之人。
仿佛那巨猿和己方四人的攻擊以及行進路線都在那飄逸青年的算計之中。
而最后那名術士見到那幾人的戰斗居然插不上手,因此也向考爾比這邊支援過來了。
考爾比萬萬沒想到自己所期盼的支援沒有等來,等來的卻是又一個對手。
盡管他能力出眾,但同時面對四名猛男以及一條蓄勢待發的黑蛇也只能大呼吃不消。
終于,在他正要閃避一道術法之時,三簇濃痰一抹鼻涕同時飆了他一身。
考爾比的身體如同是在萬能膠水中洗過澡一樣,都是黏糊糊的,行動速率不足平日的一半。
疾風刃割破他的外套,在他健壯白皙的身軀上留下一條不大不小的傷口。
這道傷口,只是前戲,預示著后面即將降臨在他身體上的狂風暴雨。
急風驟雨如約而至,他不算柔弱的身軀如同暴風中的小船,被輪番摧殘。
終于他感覺大腿根一陣刺痛,變異太攀兇蛇的尖銳毒牙已經刺透他的皮褲,直刺入肉。
考爾比能清楚地感覺到有液體從刺入自己體內的毒牙中射入自己的體內,接下來他便再無法動彈,全身都陷入了麻痹。
孟云在那邊因為他計算機思維的精確計算,原本一打四的不利局面硬生生被他給整成了他與巨猿聯手一起打那四名武者。
也是因此,他讓此前一直在攻擊幾名武者的碧微同學操作黑閃電和野豬去支援另一邊戰場。
不得不說,在孟云用多次戰斗培養過后,碧微同學在戰斗中的表現越來越靠譜,已經逐漸成長為了一個可靠的隊友了。
正這么想著的時候,碧微同學又操作野豬支援了回來,鼻涕從孟云的身邊掠過,糊了那沃倫族武者一身。
好吧,還是有點貪玩惡趣味,孟云分明感覺到她知道自己肯定能打贏,便故意拿粘稠鼻液這技能嚇唬自己一下。
幾名術士見到考爾比已經被制服,便要過來幫助孟云,但當他們見到孟云幾人一猿戰斗的情形的時候,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是他們不想幫,實在是有心無力。
術法和武技統稱為技能。
而技能有兩種類型,一種是選定目標的,這種技能的施放難度相對較低,因為這種技能是會追蹤目標,并隨著目標轉彎的。
但如果有其他目標擋住了技能的去路,那么技能就會擊中第一個目標,此前孟云用召喚生物抵擋胡端的風暴之錘就是這種情況。
第二種則是向著一個方向發出或者一個區域施法,會命中路線上的第一個目標或者是區域中的一片目標。
現在孟云幾人戰斗的情況,無論這幾名術士用哪種技能,都害怕重創友軍幫了倒忙。
幾人時刻不停地在交換位置,幾名術士的技能施放難度相當于朝著正在轉動的電風扇扔飛鏢,很難判斷究竟是會打到哪一片扇葉。
碧微同學就沒有那樣的顧慮,她與孟云心意相通,當然知道孟云要朝著哪個方向移動,因此濃痰鼻涕飆個不停。
其實沒有碧微同學的幫忙,孟云也能行,他開著旋燈火,在巨猿龐大的身軀周圍一邊玩秦王繞柱一邊是不是偷襲一下對手。
而且他的螳螂戰舞加成已經疊上,麻痹毒素時刻開啟,花里胡哨專長疊加完畢,因此他是越戰越強,幾個對手卻在麻痹毒素的作用下,越來越弱。
此消彼長之下,最后的勝利者只能是孟云。
現在有了碧微同學的幫忙,則是加速了這個過程。
雙刀交叉,紫色的幽光覆蓋雙刀表面,雙刀猛地揮出,在那沃倫族的武者身上留下了一個無比猙獰的十字形傷口,傷口深可見骨,傷口中的血卻不是鮮紅色,而是漆黑,顯然他已經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