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薇帶著悍刀破天穿過九天玄界的界壁,悍刀破天仔細一番感受,總算是感應到了地獄界的一些氣息,連續施展了兩次遁空術,終于是回到了地獄界。
回到地獄,屁股還沒坐熱乎,便得到刀魔通知,逆天而行被鬼族女帝抓走了。
悍刀破天微作沉吟。
鬼族經過這數萬年的繁衍生息,實力其實比被趕到九幽深淵之前要強。
而冥族飽受石化病之苦,被神眼連番算計,實力其實一直在走下坡路。
將鬼族拉下舉世伐天的這趟渾水,原本就是他計劃好的。
這次女嬌好死不活的將逆天而行抓走,倒是給了他一個發難的理由。
女嬌雖然突破到了神火境,對悍刀破天也沒有多大威脅。
他如今雖然只是一具分身,但同樣是神火境的修為,戰力不比那些剛入神境的存在弱。
而且身邊還有菁薇,菁薇看起來是一個人畜無害的柔美少女,修為卻是神火境后期。
雖然這種溫室中培育出的花朵能爆發出多少戰力,悍刀破天持懷疑態度,但散發點氣息鎮鎮場子還是足夠的。
隨風起舞得知逆天而行被抓,也要跟著一起去,被悍刀破天拒絕。
隨風起舞不過是奪命境的修為,神境間的戰斗余波就能讓她重傷甚至死亡。
而且帶回來的這些柔水丹還需要她做調配。
稍作一番布置,悍刀破天與菁薇來到刀山,打開了此處的九幽之門,進入了九幽深淵……
一進入其中,滿眼便見得是無比幽深的黑暗,一陣陣勁風吹卷過來,如冰如刀。
九幽深淵的境況比之地獄更是殘酷了數倍。
冥族與鬼族之間的恩怨情仇,當真是有些難以言說孰對孰錯。
但悍刀破天作為一個穿越者,如今更是身為冥王,自然只能站在冥族的立場上,為整個冥族謀利益……
迅速收拾好心情,與菁薇在虛空中不停穿梭。
他們在平行空間穿梭,身法高明,就算是同境界中人也很難發覺,更別說那些普通的鬼族。
不斷掠過一座座宏偉的鬼城,悍刀破天也見識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
有生長著一對黑色翅膀的夜叉,也有數條手臂的修羅,還有純粹是骷髏的骨靈,以及由巖石穢土凝聚而成的石人……
這些都是九幽深淵的土著,在鬼族到了這里之后,迅速淪為了下等種族,被鬼族奴役。
悍刀破天與菁薇穿行了不知多久,眼前出現了一座無比宏偉的鬼城。
這座鬼城與其他鬼城一樣,散發出濃郁的血光,將一切都照得一片血紅,看起來無比瘆人。
悍刀破天倒是看出來了,這血光并非是生靈血液,而是九幽深淵地底的一種能量。
每座鬼城都修建有某種大陣,源源不斷汲取著地下那些能量,一是用來照明,二是用來修煉。
當然,鬼族最好的進階方式,就是吞噬生靈靈魂血肉,九幽深淵中的那些低級種族,大多都是鬼族豢養的血食。
因此,九幽深淵中的暴動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悍刀破天與菁薇這一路行來,就碰到了不知多少次種族暴亂。
但,這些都與悍刀破天無關。
兩人在那座宏偉的鬼城上空停了下來,悍刀破天的靈魂之力很快發現了城中一道強大的氣息。
神火境的氣息,而且有些熟悉,應當就是女嬌無疑。
悍刀破天靈魂之力又是一番仔細搜索,立即又在城中某處找到了一縷隱晦的熟悉氣息。
那是逆天而行。
讓菁薇依舊藏在原處,悍刀破天鎖定住逆天而行的位置,撕開重重空間,破開層層陣法,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逆天而行身邊。
這里應該是一處地牢,只有一盞油燈散發出微弱的火光,外面幾名鬼族看守根本沒有發現有人闖入。
逆天而行看樣子應該沒有遭受什么不好的待遇,只是身體中有一道咒文封印了他的力量,此刻正盤坐在地上修煉,沒有一絲慌張之色。
身陷囹圄,心志依舊十分堅韌。
悍刀破天滿意的點點頭,稍微散發出了一縷自己的氣息,逆天而行這才有所察覺,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面前的悍刀破天。
“大王!”
悍刀破天微笑頷首,從戒子袋中拿出一顆柔水丹遞給逆天而行。
“我這次外出是為了尋找石化病的解藥,索性事情圓滿完成。”
悍刀破天的突然到來已經讓逆天而行十分吃驚,聽他言說找到了石化病的解藥,更是震驚莫名。
石化病,冥族的噩夢。
為了找到石化病的解藥,他害得大哥慘死……
阿柔姐最終在自己回歸阿鼻部落時,也是毒發身亡……
他原本以為自己也會跟阿柔姐以及其他染病的冥族一樣,最后死于石化病,變成一尊石雕。
卻是沒有想到傳言竟然是真的,大王真的弄到了石化病的解藥!
不過等等,自己染病的事情并沒有告訴給任何人,大王怎么知道的
看逆天而行還在那里發呆,悍刀破天催促道: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吃下去看看效果如何。”
柔水丹的效果其實在蒼白如夢身上已經得到了完美展示。
蒼白如夢服下柔水丹兩天,在識海宇宙也就是過去了二十多天之后,她身上的石化病之毒就完全被清除干凈。
神農出品,童叟無欺。
逆天而行服下柔水丹化開藥力,以血氣將藥力輸送到身體各處……
片刻之后,眼中流露出喜意:“果然有效果!”
悍刀破天心中大定。
逆天而行此時的修為已經是破極巔峰,要是他不再耗費力量壓制病情,全心全意的修煉,突破神火境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你先這里慢慢煉化藥力,我去找,嗯,鬼族女帝談些事情。”
悍刀破天說完,在逆天而行身周布置下了幾道法陣,隨即離開。
將注意力再次落在那一道神火境的氣息上,悍刀破天刀眉不由往上一挑。
這……
數十盞熊熊燃燒的燭火,將一處裝飾華麗的寬闊大殿照得一片通明。
在一重重血色紗帳掩映下,一口血池中。
一道白得有些晃眼的身影正躺在那里,時而纖手擺動,玉足劃弄,發出嘩嘩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