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么沒事自我介紹?
白毅看著面前的安東平,特別是他臉上那副,認識我是你的榮耀的表情,有些尷尬,這人莫非是自戀?
不然為什么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安東平愣了許久,笑容有些尷尬,自打起勢以來,他還從未被冷遇過,別人見著他都巴不得跪求他,求簽名還算好,就算那首富,也求去了自己一本孤本。
這人什么身份?
不過看著這平平無奇的人身側那美女的姣好面容,嬌媚些,不是那些圈子里的女人能比的,露出自認為紳士的笑容,“我叫安東平,平平無奇的平。”
“你好,我叫高宣。”
高宣伸出手,和善跟安東平握過手,眼中略微不快,這人怎么這樣,看著一副儒雅君子的樣子,怎地握著自己的手不肯放開!
安東平呵呵一笑,道,“高小姐容貌頗美,倒是向那桂中朧月,遠觀不可褻瀆。”
高宣、白毅:“…。”
這見面就開撩?
白毅看著安東平,這人要么腦子有病,要么就是腦子有病,反正除了有病之外,他想不到任何形容詞去形容這人。
安東平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他二十二歲,如今更是名滿華夏,誰人不知安東平之名,除了才子之名外,女朋友更是換著花樣換。
他覺得,只要有錢,即使是放屁,那都是香的。
高宣尷尬笑了一下,沒回話,白毅好無奈,他覺得自己被這安東平無視了,張了一下嘴巴,還是不說話算了。
可有的時候吧。
你不想說話。
但這螞蟻就喜歡嗶嗶。
例如安東平,剛剛說,“我身旁位置空些,高小姐要不來坐坐,既是圈內人,咱們應該很有話題聊。”
白毅算是無奈了,帶著一絲怒意喝道,“閉嘴,再嗶嗶,把你打出去!”
他心情本就不怎么樣,畢竟佳佳那樣的事,誰遇到心情都不會好,現在沒找到正主,倒是眼前這家伙嗶嗶不停。
好像世界都要圍著他轉一樣!
安東平臉色一寒,盯著白毅許久,高宣有點焦急,他不知道白毅是什么身份背景,但他明白,一般人,惹不起。
但她又想給公司開點好業績,眼前的安東平,無疑是最好的。
雖然這人眼神之中總帶著色瞇瞇的意思,但身在圈子里,什么人遇不到?
她也早習慣了,偶爾業務往來,喪失一些東西是必然的,但她更明白,比起業務,身旁這人,是自家的恩人。
能讓警方都不調查的人,背景會差?
“好,公子出身幾何?家境幾何?”
白毅眉頭緊皺,這人該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
張口閉口公子來公子去?
不是出身就是家境?
見白毅沒搭理他,安東平款款而談,“在下不才,不過二十二出頭,寒門貴子,是朋友對我的稱呼,家境嗎,外面估算十億,
若是我想,我能登月來回,你可明白?”
白毅:“???。”
白毅無語了,呼來侍者,“你們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
侍者露出尷尬,他看了眼安東平,這位還真是能惹事,也不動腦子看看,能坐著的,身份會差?
他倒是在旁,把安東平的話都聽了,雖然暗罵裝逼沒腦子,但不得不佩服,安東平的才學,是諾獎得住都稱贊的。
“安先生,請保持安靜。”
“呵,我與美人談風月,關你這下人何事!”
安東平不是沒腦子,他也只是一時看到高宣有些愣神,這會腦子正常了,也就知道,能坐在這里的,又怎么可能沒點權勢?
“好的。”侍者也不惱,遇到搞不定的,自然會有能搞定的人來搞定這些硬茬子。
白毅心情很差,差的想把安東平拎起來打一頓!
“白先生,我…。”高宣語氣焦急,同時心里有點暗得,這能看兩個身價不菲的男人為自己爭鋒,也是令人欣喜。
“狗喜歡叫,人不會跟狗理論!”
白毅面色不悅起身,安東平欲要開口反駁,但看著這人起身離開,追出去反而顯得自己小肚雞腸,
回去倒是要好好瞧瞧,你是那家的人,哼了一聲,“高小姐,莫要理會如此粗鄙,狗嘴吐不出象牙!”
“白先生,對不起。”
“沒事,你雖然是服務行業的,但起碼,是人,有些人,光鮮亮麗,誰知道是不是人。”
白毅笑著拍了拍侍者的肩膀,聲音不大,但確保能傳遍在場的人都聽見。
看了看,找了個空的位置坐了下去,默默看著臺上,真晦氣,遇到這種人。
侍者苦笑,只能對著耳機說道,“夫人,白先生換了座位,紛爭停了。”
后臺上,倒是娛樂圈內有名有幸的都來了,甚至有不少老藝術家,魔都當地的官員,姿容保持的跟四十出頭一樣的女人松了口氣。
若仔細看去,能看得出來,這人細節上的皺紋卻是很重,那怕有昂貴的護膚品打理,也難掩那老邁之態。
劉麗華可以說是娛樂圈的早期人物,也是伴隨著華夏三十年的人,一輩子都投入在娛樂圈,建設娛樂圈,威望很大。
圈內元老級別的人物,同時她的丈夫,也是華夏最大的影視公司的個人股東,兩家背景都來自京城,在整個華夏,也是真正的頂層家族。
當然,華夏這樣的頂流家族很多,但都有一個道理,不過三代,三代以后,位置就要騰出。
如那老大的位置一樣,從不會進入一家人手里。
“劉姐,可以了。”
“好。”劉麗華微微一笑,雍容華貴看著眾人,“感謝各位捧場,宴會也要開始,請。”
酒會說不上熱鬧,甚至有點冷清,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臉的,行事作風,濃濃的透漏出一股虛假的禮儀。
倒不是說不好,只是這禮儀善意,幾分真幾分假,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白先生怎么跟那安東平起了爭端?”陳先生端著酒杯,他的身份也低了些,在這圈子里沒什么人緣,多半是他倒貼臉。
碰了幾次冷臉之后,也沒了那繼續攀談結交的意思,看著白毅,眼前一亮。
白毅百無聊賴,看是見過幾面的,“沒事,有點惡心而已。”
“惡心?”
白毅笑了笑,沒接他的話,在場的,那個不是笑面虎?
反正假的一套禮儀先做了再說,惹人心煩!
“哈哈。”陳先生笑了一下,看了眼跟眾多大佬款款而談,春風得意的安東平,笑著在白毅身旁坐下。
比起那些老古董們,他更喜歡跟年輕人接觸,這些人身上,沒有那么多傳統的規矩,“這安東平,雖然作風讓人惡心,
但不得不說,這人是有才藝在身的,說是驚世之才也差不多。”
“驚世之才?”白毅嘀咕,半響搖頭,“這人腦子就跟有毛病一樣,即使是驚世之才,開口就是之乎者也?
說白了,還是老祖宗沒破的干凈,讓這些家伙繼續為禍人間。”
“也對。”
陳先生想了想,之乎者也聽著有高度,但仔細想想,口語化的話,未免復雜了些,而且總是很別扭。
白毅沒說的是,這人還是一襲西裝!
你特么起碼穿身古裝吧?
不知該怎么去評論這人,只能說,或許有些人,腦子天生跟普通人不一樣的吧。
“這么說來,這位大才子的這里,還真是有點不靈光!”
陳先生指了指自己禿頂的腦袋,笑著說道。
白毅笑了笑,陳先生算是他唯一在這地方沒看到虛偽的人了。
二人交談中,宴會也步入主題,隨著主要燈光關閉,換上了一種顯得溫馨的柔光,燈光匯聚在紅地毯上,一男一女推著推車走來。
伴隨著男女走來,在場的歌星們也唱起了生日歌,倒是有些合唱的意思,推車上,五層高的蛋糕上,五十根蠟燭徐徐燃燒。
在聚光燈下,一位身著白色長裙的半老徐娘,登上舞臺中央,標準化的禮儀笑容,“感謝諸位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真是幸會,在場來了很多令我驚訝的人。”
白毅掏著耳朵,如果不是有目的的來,他聽到這話轉身就走。
誰愛留誰留。
劉麗華的話很長,足足說了半個小時的一堆感謝話之類的,著名主持人才接過話筒步入主題,“此次,我們請來了名滿世界,
杰出的青年探險家,她在世界享有盛譽,不僅才藝雙絕,
更是擁有傾國傾城的美貌,可惜,我曾邀請她參演紀錄片,被拒絕了,不過也對,請把燈光,給這位名滿全球的女探險家,夏冰!”
燈光匯聚,白毅一臉懵逼,回頭的人也是一臉懵逼!
女探險家?
是個男的!?
主持人尷尬了一下,但這不妨礙他繼續說下去,笑道,“接下來,是一位青年文學大師,我想,在座的各位,或多或少都是他的著作,
還豬哥哥,開啟了清裝劇的熱潮,初代·奧特曼,萬人空巷,開啟了巨大英雄與怪獸的IP題材,一部斗破,掀翻國內小說界,
他被稱之為互聯網泥石流,不過他更愛自稱,多財多億安東平!”
隨著聚光燈匯聚,一襲西裝的安東平起身,如沐春風笑著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