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田恒和,1947年11月1日出生于東京都,畢業于慶應義塾大學法學部政治學科,馬術運動員。”初春一字一句地看著百科上搜出來的簡介,最后將注意力集中最后的那句話上:“父親是舊皇族竹田恒德。”
“確實是個名人啊,皇室宗親啊……”初春撓了撓頭,這個名字這段時間確實家喻戶曉,倒不是因為他皇室宗親的身份,也不是因為他前馬術運動員的身份,而是因為他現在的職業,“目前出任日本奧林匹克委員會會長。”
“2020年奧運會啊,我記得再過不久就要進行投票選取主辦地了吧?之前各個媒體也都報道了這件事呢。”初春恍然大悟道,然后撇了撇嘴,“這就是所謂的工程招標?如果前來占卜的真的是竹田桑的話,他的用詞可真是巧妙啊。”
有了懷疑對象之后,初春的工作就輕松多了,將竹田的名字代入到儀式場里,將奧運會舉辦權代入到占卜目的的位置,然后拿出了她最為擅長的塔羅牌。
看在這次收入的份上,初春并沒有像以前那樣隨意抽取一張牌來占卜,而是正式地擺下六芒星牌陣來保證占卜的準確性,熟練地將22張大阿拉那牌洗牌切牌之后,初春從手中的牌上數出了六張放到了一旁,然后將第七、第八、第九張牌按順序擺放到了六芒星中代表過去的正上、代表現在的右下、代表未來的左下三個角,之后再次數出六張牌放到一邊,將接下來的七、八、九、十這四張拍分別放在了代表原因的正下、代表環境的左上、代表對策的右上和代表問卜當事人特質的六芒星正中。
初春首先翻開了正中的牌,作為代表著問卜者特質的牌,這張牌將影響到整個牌陣的解牌方向。
“正位的倒吊人……”初春看著牌面喃喃自語,“自我犧牲的夢想家么?”
初春接著翻開的是正下方,代表著原因的牌,然后嘲諷地笑了起來:“逆位的戀人?!原因是因為優柔寡斷,逃避責任么?還真是符合實際的原因呢。”
“正位的戰車,正位的世界……”接連翻出了代表過去和現在的兩張牌后,初春不由得愣了一愣,“卓有成效的努力會在近期收獲好的成果?這不是大吉嘛,為什么前幾張牌都帶著不詳的氣息呢?”
搖了搖頭將心里的各種雜念甩開,初春聚精會神地翻開了代表影響事情環境因素的左上角的牌。
“逆位的女祭司……”初春了然地點了點頭,略帶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果然結果會有變動么,無知、貪婪、目光短淺、偏差的判斷,哈,還真挺符合國內那幫大人們的性格的。”
“代表結果的牌是……”初春快速地翻開了下一張牌,出現在她面前的牌沒有出乎她的預料,“果然,正位的高塔,代表著破產、逆境、被開除、急病、致命的打擊、巨大的變動,果然不是什么好的結果啊。”
“最后是對策,不知道有沒有解決方法呢?不過有什么解決方法,和我關系也不大吧。”初春翻開桌面上僅剩的那張蓋著的牌,有些好奇的看了起來,“正位的力量?”
正位的力量代表的是有勇氣的決斷、新發展、大轉機、異動、以意志力戰勝困難,然而初春看了這張牌后卻嘆了口氣:“雖然有解決的辦法,但我覺得這些詞在那些管事的大人們身上怎么都找不到呢。”
“不過這又和我有什么關系呢?”初春收起了憂國憂民的閑心,“我只是個小小的占卜師而已,世界再怎么變化,和我也沒什么關系吧。”
仔細整理了一下牌陣給出的信息,初春拿出了一張紙,裝作不知道工程的具體內容一般,寫下了占卜的結果:如果你愿意為你想投標的工程做出犧牲,你將在不久后成功中標,但是這個工程在未來并不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局,在遇到困難時,如果有堅毅的毅力和果斷的決斷,便能夠逢兇化吉。
“說起來,奧運會啊,不知道那時候乃木坂能不能在開幕式上露露臉呢?”初春突然遙想了起來,“要是趁這個機會結識一下奧委會的人,說不定等奧運會申辦下來之后,還能撈一個開幕式表演機會?”
“還是算了吧,這種事還是交給運營考慮吧,”剛剛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初春隨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即使有機會,那時候我都畢業了吧,而且,用占卜出的結果給自己謀福利,風險太高了……”
初春將占卜結果用郵件傳回給竹內之后,也不去管可能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反正對方找的是竹內,既然拿了一半的錢,有事情自然是他擔著咯。”
抬頭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凌晨一點半了,初春打了個哈欠,便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臥室,躺在床上把早已編輯好的博客發送了出去,然后瞪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再次點開了銀行發來的到賬通知,又仔細數了數上面的數字后,便帶著甜美的笑容沉沉睡去。
第二天,掛著厚厚黑眼圈的初春來到公司后,便被萬理華拉到了一旁。
“咲醬又熬夜了?”萬理華心疼地揉了揉初春的臉頰,然后開始數落了起來,“明明還讓我健康作息好好休息,結果自己卻經常熬夜,咲醬實在是太過分了!”
“其實也沒有熬很晚啦……”初春狡辯了兩句后,在萬理華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漸漸低下了頭,“我知道了啦,以后會盡量不熬夜的。”
“所以咲醬昨晚到底在干什么呀?”萬理華好奇地詢問道,昨天和初春聊天時,她也只是說突然來了個工作便匆匆告別,讓萬理華好奇了一個晚上。
“占卜工作啦,”初春笑著說道,“雖然介紹工作的人特別討厭,不過好在給的報酬對得起這次的辛苦呢。”
“咲醬還真是努力啊,明明現在收入也挺高了吧。”萬理華是知道初春每個月的各種收入明細的,畢竟初春這種大手大腳花錢的,要是沒個人管住她的話,怕是會直接破產的,“說起來,咲醬這么努力賺錢,是有什么想買的東西嗎?”
“是有些東西想買啊,可惜錢不夠呢……”初春回想起之前在報紙上看到的那套售價三千五百萬的漂亮別墅,“我還是要更努力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