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真的對李縱沒什么敵意。
便是有,那也都可以說是適可而止。
就比如說,接下來問李縱喜歡讀什么書。
李縱便明確表示,他不喜歡讀書。
這倒是把眾人給弄懵了。
之后李縱又道,他更喜歡欣賞湖光水色。
然后幾人便腦補,他不是不讀書,他只是更喜歡到處游玩,看自然風景。
“那改日我們一起去爬山?”
楊嘉延便道。
“爬山就不去了,爬山累。小子更喜歡坐著不需要動的。”
李縱。
“這小子不錯!很對我胃口!我最反感那種自己不喜歡,還要貼上來的。”
“得了吧!就是因為你這脾氣,所以你才沒朋友啊。”
吳俊采也是毫不留面地打擊道。
“說起來,你那著書著好了沒有。”蘇元琰也是問道。
“快了,前面的已經可以拿來看。”
李縱。
“寫好了記得給我一本。”蘇元琰。
“這是自然。”李縱。
“說起來,你是怎么贏崔涓那三人的。”吳俊采又問道。
然后,李縱便道:“你們跟那三人有仇?”
“何止有仇!”
“……”
“唔……過程差不多就是這樣。”
李縱便把過程大致地說了說,“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我比他算得快了兩倍有余,而且最后他還算錯了。”
“可以啊!不過你是怎么這么快的!”楊嘉延也是道。
“那是因為佩弦用的是那什么數字。”蘇元琰。
“說起來……”
“這東西你以后真的拿來教人?”蘇元琰又道。
李縱便道:“那不教人,難道自己藏著掖著?”
“我的意思是,這么好的計算方法,你竟然不打算自己留著用。”蘇元琰。
李縱:“嗨,留來干嘛!又不是什么高深的東西。”
“而且……我還有更高深的東西,只是目前來說,用處不大。”
“愿聞其詳。”史惟清。
然后李縱便把之前帶鶯兒出去找素材,找到的織布的說了說。
說完了以后道:
“對方這一次可能交不了貨。”
“不過,也不能忽視加班的作用。”
……
眾人倒是沒想到,李縱竟然還遇到過這樣的事。
此時在一家作坊里。
這家作坊的掌柜也正愁得焦頭爛額。
他本以為,即便這已經超過了他們能做的極限,但是,讓人每天多干一點,應該還是能夠趕出來的。
但如今,經過他讓人算了算以后,才發現,如今相差得實在是太多了。
這不由得讓他想起了曾經在飯館見過的李縱。
不過問題是……
現在即便他找到李縱也沒用了。
因為交不出貨,那違約的就是他。
而且……
即便能把李縱找來,李縱能給他變出布來?
顯然是不可能的。
只能是去找其他同樣干這一行的掌柜的,看能不能勻點貨給他。
然后也不知道是誰走漏的消息。
這下好了,那些個無利不起早的,一個個都把價直接抬高了。
就這一單生意,可能非但賺不了什么錢,搞不好還得賠錢。
本身他們的利潤就要得不是很高。
所以此時那個氣啊!
等到把其他各家的貨都入手了以后,他這才不由得穩了下來。
至少……
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招牌,卻是沒有被砸。
但這也立刻讓他意識到了,有一個長遠規劃是多么地重要。
“那個年輕人!必須找回來!”
然后賬房也是在一旁問道:“掌柜的,你說什么?”
掌柜便道:“你啊!算了,不說了。”
當了這么多年的賬房,竟然都沒有這樣的敏感性。
反倒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只是簡單地問了他幾句,就認為他不可能完成。
這赤果果的差距!
不過也怪他年輕。
剛剛起步當掌柜沒多久。
“你去讓小祥過來,我有事要吩咐他去做。”
……
李縱跟眾人這邊聊得歡。
渾然不知,已經有人在找他。
而且,這些人已經被他的數術所折服。
文采都這么好了,數術還這么強,真是不讓人活。
話說,他們記得,李縱還是世代研究刑罰,那李縱也算是各方面都全能的優秀人才了。
頓時便給了他們一種不簡單的感覺。
一行人在湖中小島喝酒作樂,卻是渾然不知,此時一艘看上去不錯的船,也在湖上停留。
船上,一個衣著華貴的老人見到此番情景,也是不由得有了上島的心思。
他倒是想看看,是誰在上面飲酒聚會。
但一個十五六的女的卻拉住了他。
“王祖父!我也去!”
“你?你去做什么?”
“當然是湊熱鬧!”
“你女孩兒家家的,去了不好。”
“那你又去!”
一身雪白衣服,看上去極其名貴的女的不答應了:“你一定是想喝酒了對不對!”
“如果你不帶我去,我就告訴王祖母。”
實在是酒癮難忍,一身華貴衣著的老人便只好答應了下來。
不過因為時候已經不早了。
李縱還想著鶯兒呢。
因此,那大船過來之時,李縱卻是正好從另一邊乘小舟歸去。
回到了岸邊。
找回了鶯兒。
鶯兒也是上來就問道:“怎么樣?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李縱也是笑了笑,回道:“還好沒有讓我作詩。”
鶯兒:“那他們讓你做什么?”
李縱:“就是以風花雪月,隨便寫點東西。”
鶯兒:“那你寫了?”
李縱:“寫了。”
蘇鶯兒:“怎么樣?”
李縱:“唔……我覺得還行吧,至少,他們看完了以后,也沒為難我了。”
蘇鶯兒:“那還好。”
李縱:“走,回去吧。”
蘇鶯兒:“嗯!”
然后五人這邊,好不容易有時間出來玩,怎么能這么快就回去。
非得把人喝倒才行。
如果不是因為李縱說鶯兒就在對面,估計李縱還跑不掉。
馬車內,李縱也是不免沾上了酒氣。
不過蘇鶯兒卻一點都沒有嫌棄。
也是,出嫁從夫,哪能嫌棄。
李縱則是想著,若是放到后世,這肯定要被踢出馬車吧。
摸著鶯兒的手,忽然問道。
“鶯兒你喝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