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昨日夜里,兩人便說了一晚上的歌。
第二天。
第五銀翎還看到了李縱的‘新歌’,好家伙!
雖說這句子讀著并不通順,但是意境還是拉滿的。
然后第五銀翎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李縱寫的。
她找了個位置坐下,有些大大咧咧的。
主要是鶯兒已經被她當作是熟人了。
把裙擺一提一坐,然后說道:
“昨天一整天還魂不守舍呢,而且一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樣子,今天倒是高興起來了,有什么高興的,說出來讓我也聽聽?”
鶯兒并不跟她說話,只是笑了笑。
然后第五銀翎便自信道:“其實你不用說,我都能猜到,肯定跟李縱有關對不對?”
“不過這是什么東西?”
她看著鶯兒捧著的這些字,你說詩吧,讀著還覺得有點拗口,而且內容上,似乎都并非是完整的。
然后便聽到鶯兒道:“這是唱出來的,不是用來讀的。”
“那這怎么唱?”第五銀翎便順口問她道。
鶯兒搖頭:“我不會唱,唱也唱不好,夫君會唱。”
“整天就是夫君夫君!”
第五銀翎眼睛直接朝著她白了一眼。
“以后不能在我面前說你夫君。”
鶯兒才忽然想起,對方好像是郡主。
不過不怕!
她也只是夫君的階下囚罷了。
而且大家都這么高、這么大,打架都未必誰就能打贏誰。
“雖說郡主你的身份是很高貴不錯,不過,你這么要求就有點太過于沒有郡主的樣子了。”
“可要是我非要這樣做呢!”
兩女差點就要打起來。
而且,第五銀翎還想搶過那些字。
可鶯兒就是不松手。
不知道的人可能還真以為,她第五銀翎,要真的胡攪蠻纏。
但實際上……
她其實卻是在證實李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
然后見鶯兒半點不撒手,她便放開了自己的手。拍拍手掌。
“原來你還真喜歡李縱啊。”
“李縱有什么好的?”
“長得好看?有文采?”
“而且……你不是說過,你只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嫁給他的嗎?”
第五銀翎實在是很好奇。
殊不知,鶯兒接下來卻是道:“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前,是我先相中夫君的。”
也就是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真的,但是,卻是在她看上對方后,才讓自己父母去找媒婆說的媒。
鶯兒此話一出……
頓時便讓第五銀翎有些哭笑不得。
鶯兒眼看接下來便想走。
第五銀翎也是趕緊拉了拉鶯兒道:
“好啦!方才跟你鬧著玩的。”
“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你夫君。”
“那既然是這樣,你為什么不早說呢?”
不過不對!
第五銀翎忽然意識到,若真的是這樣,那可能她之前所有的設想都要被推翻了。
那就不是李縱白日宣淫,而是鶯兒……
“你……”
可想想應該也不是。
便問道:
“那你們前日里大白天的,躲回屋子里做什么?”
正因為相信鶯兒不是那樣的人,她才敢這么直接問。
但好像……
萬一還真的是李縱呢?
這樣問會不會有些尷尬。
不過不問都問了,也沒有回頭路了。
只見鶯兒的臉上便出現了一絲絲的不自然。
好在,這時李縱卻是提前回來了!
“我們是在試床,好像不是放得很平,晚上睡覺有聲音。”
鶯兒見到自己夫君回來了,頓時也是眼前一亮。
“夫君你回來了?”
李縱便道:“唔,今天是早了點。你們在做什么?”
“額……沒做什么!”第五銀翎。
“還是鶯兒你說吧。”李縱。
鶯兒看了看對方,最終還是選擇沒有說話。
只不過……
李縱卻是看到了皺著的鶯兒手中的紙。
頓時就大概仿佛明白了什么。
但是這歌詞也不至于兩人拿來搶吧。
更別說……
其中還有一個是郡主。
堂堂郡主,搶人家歌詞,不會覺得寒慘嗎?
因為接下來要把給太子的信交回到驛使手上送回京去,所以,李縱也就沒有再管了。
把東西拿了,便出去了。
與此同時,一起送去的,還有他給皇帝的回信。
這已經是第四版了。
有點類似推背圖那樣的意味,就是搞得很神經兮兮,似是非是。
內容是關于今后的國運,只有不負責任的推測,沒有寫出原因。
又或者是問題解決的辦法。
為何要這么做,一個是保護自己。
如果問題的解決辦法都讓你知道了,皇帝還要你做什么。
第二個,則是讓對方不得不器重自己。
他在信中已經說了,當今朝廷最嚴重的三個問題。
一個是黨爭,一個外族,一個是諸王。
如果不解決三個問題,天下就算能太平得了一時,然而,北方生靈涂炭,已然近在眼前。
他也就這么一說,事情未必真的會像他說得這么發展。
可這也足可見,他并非是什么碌碌無為之才。
反而,對天下大事卻是十分關心。
當然!
像李縱這種,口若懸河的人,定然也不少,甚至皇帝看了,也未必會覺得,自己這是第一次聽,從而便認為李縱有多么地驚艷。
因此,為了彌補這個不足。
李縱打算讓太子把這信送回去給皇帝,萬一太子在皇帝面前說了他好話,那他就成功了至少一半。
另外……
他肯定也不會只靠這么點東西,所以,他還在后面加了一個‘科舉制’。
然而當然!
‘科舉制’在此時提出當然是不合時宜的,因為京中世家怎么可能會同意這種東西。
說不定今天由李縱提出來,明天李縱就得暴死在大街上。
所以,李縱在前面也特意注明,此法只能夠在立國之初,或者說在一位英明神武、令四海咸服的陛下掌控天下時,才可能有能力使用。
然后為了不讓太子貿貿然地把這東西給拆開,被東宮的屬官或者是東宮的內官也看到里面的內容。
因為到時候,這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李縱也是把這信,封了好幾十層,讓它變得很難拆,跟太子說,這是給他父皇的禮物,除了陛下,其余人都不能拆開。
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他這下可就真的是風險與收益并存了。
而信上最前的第一句就是,‘此信看完,直接焚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