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屋子前。
“你不是很會寫詩嗎?”
“我何時曾說過,我很會寫詩?”
“那你之前寫的……”
“你問問你姐姐我會不會寫詩。”
李縱把目光投向鶯兒,鶯兒此時,也是深吸了一口氣,旋即融入其中。
她笑著道:“夫君有時候會,有時候不會。”
“什、什么意思?”
“估計,差不多就是需要的時候就會,不需要的時候就不會。”
李縱接著又道:“說起來……日后銀翎你要如何稱呼我?”
“總不能是一直用你你你這樣的稱呼。”
“但是,你又不能用你姐姐一樣的稱呼。”
“唔……”
“以后,你就叫我官人吧。”
當然,那只是一個提議。
官人這稱呼,還是要有貼合其時代背景的東西在里面的。
到了宋朝時,科舉已經很發達,就是平民通過讀書也能夠當上官。
如此,這平民百姓自然是以稱呼自己的丈夫為官人,為驕傲。
那代表了自家丈夫當上官了。
后面,這稱呼再經過普及,便到了即便不一定當官,只是一個小吏都可以用,甚至,已經到了對男性的一種敬稱了。
比如說,白娘子跟許仙。
所以,當李縱首次說出這個官人的時候,顯然,兩人都不能理解這個稱呼是什么意思。
不過不要緊,反正,日后就嘗試著這么叫就好了。如果她覺得一起叫夫君,會覺得尷尬的話。又或者是鶯兒會覺得尷尬。
如今得到兩女,很多東西都要重新定義。
當然,其實她直接叫自己五郎也行。
就是這會讓李縱找不到那種感覺。
納妾的事宜。
需要準備些日子。
而正好,李縱也在等待樂安王府的反應。
他本以為,樂安王府很快就該上門要人了。
但令他沒想到的卻是,半個月過去,卻依舊沒什么消息。
那既然如此,擇了一個吉日,便把這拜堂成親,納妾的事宜給辦了。
這一天夜里。
第五銀翎拘束地坐到床邊,一雙玉手不停地在那里攪著,心中的不安,對將來的不確定,此時此刻在她的動作里展露無遺。
李縱見她如此拘束,也是怕她亂想吧。
如此,還不如直接就上,打斷她的亂想。
因此……
直接一夜無話。
當生米已經被煮成熟飯,那就是想再多,都沒有用了。
她可以說毫無經驗。
甚至,連別的女的給她講述半點過程的知識都沒有。
不過,李縱經驗倒是豐富了,如此此消彼長,倒也無比順利。
摁住她緊張的玉手,一寸寸進入她越發繃緊的身體。
翌日。
李縱倒是沒有像對鶯兒那樣噓寒問暖了。
畢竟……
此時此刻,還不如給點時間她冷靜冷靜。
自此以后,她也便是這家中的一份子了。
該如何自己自處,以及該如何與別人相處。
這個得好好地考慮清楚了。
而見到李縱自己跑回來了。
鶯兒也是看不懂自己夫君。
說道:“此時,夫君不正該陪著妹妹嗎?”
李縱便道:“讓她自己一個人緩緩。”
“夫君你該不會是……”
鶯兒便皺起了眉頭。
他的那里大,她是知道的。
李縱見她這表情,也是道:“我哪有?我也是很溫柔的好吧!我的意思是,完成心境上的蛻變。若是我還陪著她,她不就總是依賴我了。”
“那……夫君你之前又為何要陪著鶯兒?”
鶯兒問道。
李縱便道:“下午我不也睡了一覺么。”
鶯兒想了想,似乎也是。
那天下午,她想了很多,想到了若是自己夫君真的只是個只會射箭的莽夫的話,該怎么辦。
后面發現……
感覺莽夫都比這樣的變態夫君好多了。
他喜歡看自己的腳,而且還讓她用手給他。
也不知道閨房之樂當中,是不是真的包含這些。
京城。
樂安王府。
收到信的樂安王既震驚,也不震驚。
震驚是因為自己孫女真的跟著李縱跑了,而不震驚的則是,她果然跟著李縱跑了。
這李縱,雖說他尚且還并沒有當面接觸過,但能把如今的朝堂格局穩定成這樣,那自也是讓他不得不高看。
當然了,他的心肯定不是向著第五嘉的。
他只不過是想過幾天安生的日子罷了,只能被迫留在京城。最近,他都已經開始考慮,該如何才能令自己全身而退了。
這朝堂,感覺待著實在沒什么意思。
李縱雖說讓三省六部的地位提高了,三高官官,全部變成宰相,擁有著如同宰相一樣的權力。
但說實話,樂安王卻還是并不怎么看好這朝堂的將來。
若要問他為何?很簡單的道理。
因為朝堂的諸公都根本無心為國辦事。
當然,這也正常,畢竟,皇帝是這么一個皇帝,而且天下,也已經承平已久。
他正是出于接下來,朝堂當中估計也就只剩下內斗了。
所以,才覺得,如此待著,還不如借機全身而退。
其實……
他這么想也沒錯。
于是……
在一番請辭,其余人也認為無不可的前提下,然后,樂安王便開始準備告老還鄉了。
事實上,李縱把三省六部的地位確立下來,這已經基本奠定了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可能這格局都不會變了。
樂安王正是看在了,即便朝廷之內不管如何內斗,這都自然波及不到皇位。
這才想到的辭隱。
正當樂安王準備著打包回封地的時候,裴危也是急忙地來到樂安王府。
“樂安王真的要回封地?”
樂安王便回他道:“朝中既已有了卿與諸君在,便也不用本王這把老骨頭了。”
“可你這一走,我這心里便也沒了底。”
樂安王道:“本王年紀大了,接下來,還是要看你們這些年輕的。”
是的!
如今的裴危,才二十七八,三十歲不到,前途可謂無可限量。
至于他這個行將就木之人,他本來就對這些東西沒什么興趣,還不如回封過自己的逍遙日子呢。
裴危只覺得可惜。
樂安王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怕擔心,不還有李縱在么,這朝堂,出不了什么大的亂子。”
裴危一想,也是,不過卻是問道:“只是這一段時間,這李縱去哪了?似乎有三個多月,也不見人。”
說起這個樂安王就來氣,好好的自家白菜,讓豬給拱了。
而且,這還是私奔,若是傳出去了,他這個樂安王還要不要臉了。
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