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耶拉被從床上薅起來之后并沒有多做停留,直接通過神性維度跳躍到了倫敦。
到了倫敦之后,提耶拉也并不急著去魔法部,而是找了一家看起來比較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咖啡店,打包了一份黑咖啡和一塊蛋糕之后,在咖啡店里面坐著等了起來。
大概二十分鐘之后,提耶拉站了起來,走出咖啡店,然后一個拐角他就消失不見——
就在幾分鐘之前,魔法部,位于地下十層的威森加摩。
哈利狂跳的心臟撲通撲通地撞擊著他的喉結。
他費力地咽了口唾沫,擰了一下門上沉重的鐵把手,走進了第十審判室。
哈利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無法控制自己。他走進的這間幽深的暗室對他來說太熟悉了,令他膽戰心驚。
哈利不僅以前見過它,而且曾經還來過這里。這就是他在鄧布利多的冥想盆里見過的地方,他就是在這里目睹了萊斯特蘭奇夫婦被判在阿茲卡班終身監禁。
四周的墻壁是用黑黑的石頭砌成的,火把的光線昏暗陰森。
他的兩邊是一排排逐漸升高的空板凳,而他的前方,在最高的幾條板凳上,赫然浮現著許多黑乎乎的人影。他們剛才一直在竊竊私語,當沉重的大門在哈利身后關上時,一種不祥的沉寂籠罩下來。
一個冷冷的男人聲音在審判室里回蕩著。
“你遲到了。”
“對不起,”哈利緊張地說,“我——我不知道時間改了。”
“那不是威森加摩的過錯。”那個聲音說,“今天早晨派一只貓頭鷹去通知你了,坐下吧。”
哈利垂下目光,望著房間中央的那把椅子,椅子的扶手上是左一道右一道的鐵鏈。
他曾經見過這些鐵鏈突然躥起來,把坐在中間的人捆得結結實實。
他的雙腳走過石頭地面,發出響亮的回音。他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邊上,鏈條兇險地丁丁當當響了起來,但并沒有把他捆住。
哈利覺得一陣眩暈惡心,抬頭望了望坐在上面板凳上的那些人。
他所能看見的,大約有五十個人,穿著紫紅色的長袍,左前胸上繡著一個精致的銀色“w”。他們都垂眼望著他,有的帶著嚴厲的表情,有的則毫不掩飾內心的好奇。
在前面一排板凳的正中間,坐著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福吉是一個大胖子,經常戴一頂暗黃綠色的圓頂高帽,不過今天他沒有戴。
另外,以前他對哈利說話時臉上總帶著的那種慈祥的微笑,今天也消失不見了。
福吉的左邊坐著一個寬身材,方下巴的女巫,灰色的頭發剪得短短的,戴著一副單片眼鏡,臉上的表情令人生畏。
福吉的右邊坐著另一個女巫,但她在板凳上坐得太靠后了,她的臉籠罩在陰影中。
“很好。”福吉說道,“被告終于到場了,我們開始吧。你準備好了嗎?”
他朝板凳那頭大聲問道。
“是的,先生。”一個哈利熟悉的聲音急切地說道。羅恩的哥哥珀西坐在前排板凳的最邊上。哈利望著珀西,以為他會顯露出認識自己的表情,但是他臉上什么表情也沒有。
珀西那雙藏在角質架眼鏡后面的眼睛正專注地盯著面前的羊皮紙,一只羽毛筆拿在手里準備寫字。
“八月十二日的審判。”福吉聲如洪鐘地說,珀西忙不迭地開始做記錄,“審理家住薩里郡小惠金區女貞路4號的哈利詹姆波特違反《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和《國際保密法》一案。”
“審問者:魔法部部長康奈利奧斯瓦爾德福吉;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阿米莉亞蘇珊博恩斯;高級副部長多洛雷斯簡烏姆里奇。審判記錄員:珀西伊格內修斯韋斯萊——”
“被告方證人: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里克布賴恩鄧布利多。”一個宏亮,但是平靜的聲音突然響徹這片幽暗的空間。
哈利急忙轉頭,但是并沒有看見鄧布利多出現——
連同威森加摩的其他巫師也一樣,鄧布利多的聲音就好像的憑空出現一般。
“呲——”
“呲呲——”
“呲呲呲——”
一團橘紅色的火焰憑空出現在半空中。
火焰旋轉燃燒著,越變越大,越變越大,最終,從火焰中走出了一個老者——
正是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身穿一襲金紅色的華美長袍,手里提著一只不合時宜的打包帶,臉上是一副極為鎮定的表情。
他走到與哈利平行的地方,抬起頭來,透過架在鷹鉤鼻鼻梁上的半月形眼鏡望著福吉,他長長的銀白色胡子和頭發在尚未消失殆盡的火光下閃閃發亮。
“哈利,好久不見。”
“鄧布利多”一出現,就先看向哈利,然后把手里的打包帶交給他,“哈利,你早上一定沒怎么吃吧,來,我給你打包了一份蛋糕和一份咖啡,下去,坐在觀眾席上慢慢吃吧。”
“啊?”哈利不知所以的結果打包帶,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沒等哈利反應過來,就把他從審判室中央的座椅上提溜了起來,然后推向了觀眾席——
“且看且學,哈利,且看且學。”
“鄧布利多”小聲囑咐道,然后自顧自的站在審判室的中央——
威森加摩的成員都在小聲地交頭接耳。所有的目光都投在鄧布利多身上。有人顯得很惱火,有人似乎有點兒害怕,而坐在后排的兩個上了年紀的女巫竟然揮手表示歡迎。
但鄧布利多就好像不認識她們一樣,先是微笑著和哈利打了一聲招呼,然后就目不斜視的望向前方。
哈利一看見鄧布利多,內心就升起一股強烈的情感,讓他感到踏實,充滿了希望,就像鳳凰福克斯歌聲曾經帶給他的感覺一樣,這讓哈利之前對鄧布利多的怨氣直接消散了不少。
“啊……”康奈利福吉驚叫了一聲,看上去完全沒了主張,“鄧,鄧,鄧布利多……是的……這么說,你——嗯——嗯——你收到我們的信——知道審訊的時間,地點都改變了?”
“沒有。”鄧布利多斬釘截鐵,面色冷酷的說道,“不過巧了,我今天來這里也不單單是為了哈利的事情,畢竟來一趟魔法部舟車勞頓,我這把老骨頭可折騰不起,所以我今天正好也準備召集威森加摩的巫師們,這樣好通過我的一項改革議案。”
哈利有注意到,鄧布利多的用詞是“通過我的一項改革議案”,就好像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一樣。
“你,你,你想干什么?”康奈利福吉結巴的問道,“這里是,這里是哈利波特的審判現場。你——”
“哈利波特的案子我認為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了。”
“鄧布利多”粗暴的打斷道,“《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該法的第七條寫著,在特殊情況下可以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那些特殊情況就包括當巫師本人或同時在場的其他巫師或麻瓜的生命受到威脅……我記得魔法部的記錄里面明確寫了,哈利在達力德思禮面前使用的是守護神咒對不對?顯然,就算哈利有意違反保密法,那么無非是兩種情況,要么在達力德思禮這個麻瓜面前炫耀自己的魔法力量,一個變形術,一個火焰咒,甚至一個懸浮咒或者一個清泉如水,都是最好的選擇,他一個準五年級的小巫師沒必要使用守護神咒這種高深的魔法。”
“如果是想懲罰德思禮,為什么哈利不像他三年級開始之前的那個暑假一樣,也把德思禮吹成氣球?”
“鄧布利多”頓了頓之后,嘲諷的看著康奈利福吉,繼續說道,“而且我記得之前哈利把他的姑媽吹成氣球的時候你可是什么都沒有說哦,那次事件可比這次惡劣得多,結果你就一笑了之。”
“鄧布利多!你——”康奈利福吉憋紅了臉,內心似乎一瞬間被羞恥感所充滿。
“我什么我?”
“鄧布利多”沒有給康奈利福吉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我們都是成年人,康奈利福吉,所以我覺得你不妨直說。”
“鄧布利多”加大了嘲諷的力度,“你看看你,你看看,又是第十審判室,又是威森加摩,你想干什么?”
“你不就是想對付我嗎?你不就是想拿哈利做文章對付我嗎?”
“你好威風啊,康奈利福吉。”
“鄧布利多”繼續說道,“你好威風啊,那審判食死徒的陣容審判哈利波特,呵呵……”
“你,你,你,你,你……”康奈利福吉的臉憋得漲紅,除了“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就像是被人解開了最后一層遮羞布一樣。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沒門!”
“鄧布利多”聲如洪鐘:
“我告訴你,哈利波特的事情沒有任何其他結果,哈利波特在德思禮面前使用守護神咒完全符合《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的第七條,他在遭遇攝魂怪的情況下使用守護神咒同時保護了自己和那個叫德思禮的麻瓜的性命。”
“所以我認為他不僅僅不應該坐在這里被審判,更應該受到嘉獎,就算沒有梅林爵士團三級勛章至少也應該登上《預言家日報》被表揚!”
“哈利波特的案件到這里就到此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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