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介意嗎?”提耶拉轉頭看著詹姆斯和莉莉波特,“消失一下。”
詹姆斯波特和莉莉波特的幻影互望了一眼之后,漸漸消失在了哈利眼前。
“不要相信他們,哈利。”提耶拉笑著說道,“你還記得《詩翁彼豆故事集》里面說的嗎?”
“復活石是死神的陷阱。”提耶拉笑著說道,“它招回來的死者只會逐漸的把復活石的持有者逼瘋,并逐漸……引導他們走向死亡。”
“我……我……你,你……可是,可是……”哈利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哈利怎么了?哈利?”赫敏在旁邊焦急的問道,“哈利!”
說著赫敏搖晃了一下哈利的肩膀。
“是提耶拉……提耶拉來了!”哈利激動的說道,“我們成功了……”
“哪里?哪里?”赫敏四處張望著說道。
羅恩和納威也在四處張望。
“這樣說話有點不方便。”提耶拉笑著說道,然后向著旁邊的鏡子墻走過去。
“你要去哪?”哈利焦急的伸出手,想拽住提耶拉。
但是哈利的手卻穿過提耶拉的衣袍,什么都沒有抓住,除了空氣。
提耶拉走到了鏡子里面——
“現在……”提耶拉的聲音回蕩在這片空蕩蕩的房間里面,“你們應該都能看見我了吧——”
羅恩,赫敏,還有納威順著聲音轉頭,看向他們身后巨大的鏡子前面。
鏡子里面除了哈利,羅恩,赫敏和納威之外,還有一個人,一個他們都無比熟悉,但應該已經死了的人——
“提,提,提,提,提……”納威被嚇得打了起了哆嗦,連著“提”了五下。
羅恩和赫敏也一臉震驚。
“羅恩,赫敏,還有納威。”提耶拉張開手臂說道,“我的朋友們,好久不見。”
“提耶拉,你,你,你,你……”赫敏眼睛瞪得圓圓的,似乎不敢相信的樣子。
“怎么?見到我這么意外嗎?”提耶拉笑著說道,“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特里勞妮教授的預言嗎?你們不是應該已經明白了復活石的作用嗎?”
“是……是的,但,但是……但是……”羅恩說道,“但是這也……在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有什么難以置信的?”提耶拉笑著說道。
“等等,等等!”赫敏突然說道,“我怎么確定你是提耶拉?”
“赫,赫敏,你什么意思?”哈利不解的問道,“他不是提耶拉還是誰?”
“我讀過《詩翁彼豆故事集》。”赫敏沒有理會哈利,繼續說道,“我也問過其他人,查閱過關于復活石的書籍。”
“然后?”提耶拉擺出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復活石并不能真正復活死者。”赫敏嘆了一口氣說道,“它招來的只是一種比靈魂更真實,但是比實體更加虛幻的物質,而且招來的亡者只會有悲觀心理,可以將人在精神上折磨瘋,因為得不到真實的,想讓復活的人。”
“這對我來說……這就足夠了。”提耶拉笑了笑,“請不用擔心,我就是提耶拉,真實的提耶拉……”
“如果你們還不相信——”提耶拉向前走了一步,消失在了鏡子里面。
哈利看到提耶拉走了出來,像是個虛無的幻影一樣,然后——
有求必應屋里面刮起了一陣颶風。
放在地上的坐墊被撕裂,里面的棉花和外面的粗布在颶風的裹挾下圍繞著提耶拉的虛影旋轉。
棉花和破布在哈利面前縫合成了一個巨大的,和提耶拉等高的布偶娃娃。
布偶娃娃原本空白的臉部裂開了一條縫,裂縫上下蠕動,發出了提耶拉的聲音:
“你們看。”
布偶人說著抬起了手。
“你,你,你……”赫敏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死了,是的,沒錯。”布偶人立刻坍塌,提耶拉再次回到了鏡子里面,“我死了,但我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死透……”
“如你們所知,我是一個先知。”提耶拉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右眼說道,“我所看到的未來是絕對的未來,是絕對會發生的未來。”
“是的,我早就預言到了我的未來,我早就得知了自己的死亡。”提耶拉說道,“在三年級的第一堂占卜課上,在特里勞妮教授靈感和過量的熏香的影響下,我做了我此生最大的一個預言。”
“我不僅僅預言到了伏地魔的復活……”提耶拉笑著說道,“我還預言到了哈利的死亡。”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認真的聽起了提耶拉的講述——
似乎有一種迷霧被漸漸被剝開的感覺。
“那天的預言里面,我看到了伏地魔的復活……我看到了哈利的死亡……”提耶拉說道,“所以我決定改變預言……我決定抓住小矮星彼得……準確的來講……我準備殺死他,只要他一死,他就沒法幫助伏地魔復活,這樣我預言里面的畫面就不會實現,所以那天晚上打人柳面前分別之后,我不顧一切也要抓住他,但是……”
“但是我失敗了……”提耶拉抬起了自己的白骨右手,“因為想要更改預言的緣故,我受到了懲罰,我的右臂。”
“從那天之后,我便明白了一件事——”提耶拉頓了頓之后說道,“預言的畫面必定實現,如果想要更改預言,反而會受到更大的傷害。”
“是的,預言難以被改變,改變未來和改變過去一樣,需要付出代價——”提耶拉笑著向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試圖阻止小矮星彼得和伏地魔會面,代價是我的一只手臂,如果我想阻止我預言中的畫面出現,我付出的就將會是生命——”
“所以提耶拉,你……”哈利感動的說道。
“你是一切,哈利!”提耶拉笑著說道,“你是救世主,你是預言中能殺死伏地魔的那個人,所以我必須救你。”
“但是當然,我也并不準備完全放棄我年輕的生命……”提耶拉開始杵著拐杖,在鏡子里面走來走去,“我向鄧布利多校長說出了我的計劃……”
“鄧布利多同意了我的計劃,并且向我完全開放了禁書區……”提耶拉來來回回的走著。
機械齒輪之間摩擦的“嘎吱”聲漸漸從提耶拉身上傳來,提耶拉每走一步,他的身形變得漸漸高大,他身上的皮膚像是一層保鮮膜一樣被撐破,從皮膚里面露出來一個長著牛角的機械蛇頭,身上鮮紅的法袍變成了燃燒的烈焰,提耶拉的下半身變成了一條長長的機械蛇尾,背上長出了十片芯片一樣的翅膀,無數火紅色的,光纖一般的頭發從機械蛇頭的頭頂伸出,連在腰間。
“在征得了鄧布利多的同樣,并且在鄧布利多……等巫師的協助下,我舉行了一個儀式……”提耶拉的聲音變得令人毛骨悚然,像是十幾二十種聲音疊加雜糅在一起捏造出來的聲音一樣,“利用那個儀式……我轉換成了惡魔……”
“是的,我是死了……”鏡子里面的世界被一片火海所淹沒,提耶拉巨大的身軀擠滿了整個鏡子空間,“但我轉換成了惡魔……肉體的毀滅只能讓我喪失我對于現世的錨點,只能讓我墜入地獄……”
“我需要有人召喚我,我才能回到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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