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茲,校長辦公室。
提耶拉又被鄧布利多喊過來喝茶了。
“最近你在魔法界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不止一個人……”鄧布利多倒了一杯紅茶,悠哉悠哉的遞給了提耶拉,然后說道,“不僅僅是盧平,阿拉斯托他們,連我在美國魔法界,法國魔法界的一些老朋友也都紛紛寫信質問我,他們想知道,你的一系列的行為是否是由我授意的。”
“然后我告訴他們不是。”鄧布利多說道,“我承認你的初衷是好意的,你查抄了古靈閣,接手了他們留下來的爛攤子,還促進了就業,幾乎可以算是和平的瓦解了翻倒巷這個……這個讓歷屆魔法部都十分頭疼的毒瘤。”
“嗯哼,謝謝你的夸獎,鄧布利多校長。”提耶拉接過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紅茶,“請直接說‘但是’后面的內容。”
“但是……”鄧布利多說道,“但是你卻把翻倒巷的混亂擴散到了整個巫師世界,不僅僅是英國魔法界,你甚至把幾乎全世界的巫師社會都卷了進來。”
“不,鄧布利多校長。”提耶拉微笑著搖了搖頭,“把全世界巫師卷進來的不是我,是他們的貪婪,他們的恐懼,還有他們的無知。”
“古靈閣的妖精們雖然是個金融寡頭,壟斷了整個巫師社會的金融產業和大部分日用品工廠,但是——”
提耶拉說道這里頓了頓,喝了口茶,然后繼續說道:
“但是這只是對普通人而言,被古靈閣握住的命脈只是對巫師社會的普通人,那些混血巫師,麻瓜出生的巫師,那些貧窮的純血家族,和其他在翻倒巷里面艱難討生活的半把刷子的巫師們。”
“沒了古靈閣,他們的孩子沒地方去領助學貸款,沒了古靈閣的養殖場,他們的甚至連一鍋最簡單的歡欣藥劑都湊不齊,沒了古靈閣生產的廉價的鮮白藥劑,那些幾乎沒怎么受過教育的狼人巫師在每次變身之后還要面對傷口感染致死的風險,害怕古靈閣的是他們,不是那些在上層坐著決策的純血家族。”
“那些掌權的純血家族怕什么?”
“你想說什么?”鄧布利多反問道。
“純血家族們有的是錢,有的是魔藥儲備,有的是購買各種各樣魔法材料的途徑,他們怕什么?”提耶拉笑了笑,“哪怕古靈閣手里掌握著那些魔法部的地契房契,難道古靈閣就真的敢和那些魔法部翻臉了不成?”
“別忘了,在以往的幾次所謂的‘妖精叛亂’中,他們被剝奪了魔杖的使用權,他們在巫師界就是個二等公民,或者說得更加直白一點——”
“他們就是上層純血財閥們用來統治底層巫師群眾的工具,和必要時候推出來的一個替罪羊。”
聽著提耶拉的話,鄧布利多沉默的抿了一口紅茶,然后淡淡的說道:
“既然你看明白了,那就好。”
“說吧,鄧布利多校長。”提耶拉調笑著努了努嘴,“你真正的訴求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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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真正懼怕的,是我。”提耶拉笑著說道,“看樣子我那天的表現嚇到了所有人。”
“他們從未見過這種魔法。”鄧布利多平靜的說道,“我也從未見過這種魔法,能將一個人的精神,靈性和肉體完全占據,哪怕是神性生物也不應該擁有這樣的能力。”
“不是所有神性生物都能這樣對嗎?”鄧布利多問道。
“只有我。”提耶拉笑著說道,“只有混沌。”
“妖精是無辜的。”鄧布利多額首,“組成聯合軍的巫師也是無辜的。”
“甚至那些聯合軍背后,躲在各國本土,發號施令的掌權者也是無辜的。”鄧布利多說道,“你是現在這個時代唯一一個行走世間的神靈,巫師世界自赫爾墨斯之后,已經有近三千年沒有過一個明確記載的成神者了。”
“時間改變了太多,歷史變成了傳說,傳說變成了神話,到了現在這個時代,連神話都已經斑駁點點,時間的沙塵掩蓋了一切,作繭自縛,止步不前的現代巫師們從未見識過神靈遍地的盛況,他們永遠無法理解遠古時代巫師們的偉大。”鄧布利多說道,“他們害怕這種力量,他們害怕這種只在神話傳說里面聽到過的力量。”
“你是一個胸懷大志的人。”鄧布利多說道,“我希望你能用一種更為包容,更為平和的手段去消除他們的恐懼。”
“你希望我既不要殺人,也不要把他們同化掉?”提耶拉言簡意賅的總結道。
“對。”鄧布利多說道,“就像我說的那樣,他們是無辜的,只是因為巫師世界這幾千年來不斷的退步導致現在大部分的巫師們對于未知的事物抱著一股本能的恐懼和抗拒,你已經展現了足夠的實力,是時候換一種手段,因此我認為應該用一種更包容的手段來處理這件事情。”
“比如?”提耶拉挑了挑眉問道。
“比如你可以用你那種空間魔法,把他們全部送回他們各自的國家。”鄧布利多說道。
“你希望我成為你。”提耶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成為一個守護整個魔法界的白巫師。”
“是的。”鄧布利多說道,“就像我一年級時候跟你聊天時候說的那樣......心有猛虎,細嗅玫瑰,我希望你心里永遠有一個地方留存著你所有的溫柔,與愛。”
“呵......”提耶拉輕輕的笑了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好吧,好吧,如你所愿,我不殺他們,我不同化他們,我讓他們看看我心中的溫柔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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