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交易,這讓金承載很不習慣,很不舒服。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么,他知道,有些事他做錯了。但是他似乎找到了一些感覺,男人不過如此。
偷吃,新鮮,嘗試,這算是理由?想來想去,金承載似乎看到了男性的通病。確實是很難拒絕的事情,當原始的本能從身體里蓬發出來,根本就不是大腦能控制的,因為大腦似乎并不愿意抵抗。
是因為自己的書念得少了,沒有堅定的道德修養,還是為人不夠正直,比較喜歡沉淪。總教練并沒有威脅他,他很清楚。只是順嘴說起來了這幾天的事情。
那種帶著羨慕的口吻讓金承載有些莫名的羞澀和得意,這是不對的。不過就連很少說話的啟蒙教練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自己對侑莉好一點,畢竟,大家都出自高陽。
金承載知道孫藝源或許會在某一天再次敲響他的房門,也許就是今晚,自己很喜歡她那種溫柔的觸感,和孫藝珍完全不同,如果說孫藝珍在面對他的時候是一輛暴力機車,那么孫藝源更像是舒適的家轎。
自己喜歡車嗎?有男人不喜歡車嗎?真是愚蠢的問題。可是,有錢了可以隨便買真的車輛。這種車也應該要嗎?
努力的回想歷史,努力的想想自己。退役后的人生就這樣開始了,從一個女人開始,以后自己真的成了金社長,是否會利用手里的權利去做哪些讓人唾棄,又羨慕的事吶。
正直是個很好的形容詞,摯愛是個很好的形容詞。白首相依是很多人的夢想,現在金承載這中間還有很多坎坷。拋去那些困擾凡人的經濟問題,自己好像唯一要保證的就是內心的選擇。
侑莉,不是嗎?從一開始就是,到現在自己動搖過嗎?哪怕自己現在不要臉的像個渣男,可是心里還是沒有變過。只要侑莉不知道,她就不會生氣吧。她那么好說話,只要自己道歉她會原諒自己的吧。
就像孫藝珍的事情,侑莉不是原諒自己了嗎?難道這次也要道歉嗎?金承載決定這次的事,誰也不說。如果你問他理由,他不會回答。源于自私。
張藝媛來了,走進門,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看著金承載。金承載看了一眼,轉過頭繼續看手里的故事書,一本關于HX神仙體系的介紹。他很喜歡里面千奇百怪的神與妖。按照書里的邏輯,只要在靈氣足夠的地方生活久了,那么萬物皆可成神。
地球是沒有靈氣的,但是卻有了不遜于靈氣的香氣。這是金承載的一個愛好,他喜歡聞香水味,要很高級那種。
“我換了香水,想來想去。只有最新的這款可能會和你的女人們有所不同。喜歡嗎?”
雙臂合攏在金承載身前,頭抵著頭。這是屬于張藝媛的溫柔,最終,還是自己走過來從背后攬住了金承載。
“我的女人是侑莉,沒有們。”
“哦,知道了。那你怎么做到如此絕情,又如此體貼的。”
聲音有些俏皮,完全沒有面對一個社長的正確態度。
“我,我,我只是玩玩,你知道的。有錢人都是這樣。”
“哦?你還很有錢?是啊,這么出名怎么會沒錢吶?不過,你很少跑節目啊,能說說,你為什么會有錢嗎?”
金承載忘了,張藝媛并不了解他。不是家里那些丫頭們,她們見過家人的保鏢,見過形形色色新鮮的事物,甚至就連每次在海鮮市場吃飯,那些昂貴的食材也像地攤貨一樣被金家擺上桌面。
“我是富二代。”
金承載想了想,這樣一個偏貶義的詞也許適合自己。或許會讓張藝媛能夠站起身,離自己遠點,誰不知道富二代只是喜歡玩具,無情無義之徒的高發產地。
“哦?這樣啊。那你怎么還這么努力,還去入伍。而且還是那么危險的地方。”
女人這個種族也許有一天會成為外星人的死敵,大舉入侵地球的外星人最后可能死于十萬個為什么,就像現在,金承載覺得張藝媛簡簡單單的一個問句,可能需要他用半天的時間來解釋。
“我愿意。”
“這么叛逆的?怎么了,是不是像電視劇里那樣,覺得有錢就是骯臟的,自己要反抗父母對自己的安排,自己要尋覓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人生。
所以,你選擇了侑莉這樣一個地位低的愛豆做你的女朋友,然后你努力的練習跆拳道,只為了給侑莉一個安穩的生活,只不過,你遇到了我,讓你的內心飽受煎熬。”
“你這電視劇多少集的?”
“嗯?干嘛這么說,被我猜中了嗎?快說說,我猜的對不對。”
“只有飽受煎熬是對的,其他的都不對。”
“那還真對不起啊,我還沒打算要再交往一個男朋友,我現在可是大節目的主持人了,我要努力的工作。我才不要曝光戀愛和結婚,難道最后像羅靜恩前輩一樣窩在家里,當生育人?”
“你這樣,對在石哥很不敬。”
“你又不會說出去。還是說說你到底有多煎熬吧。”
“我在想,這件事如果不告訴侑莉,以后我還會不會犯錯誤。”
“這樣啊,來,我給你分析一下。”
最后一絲陽光是帶著顏色的,只不過今天天氣又有些陰,好不容易從云層里露出來的陽光,只能照在金承載的窗口。屋子里像是有些老化的燈泡一樣有些檸黃。
孫藝源的手攥成拳,然后一根接一根的手指豎起來,每豎起一根手指,就會認真的看著金承載,詢問他的意見,直到金承載點頭承認,她才會眼睛看著天花板,在那冥思苦想下一條理由,只不過,今天可能太累了,豎起三根手指就實在想不到任何理由。
“你說對不對,oppa。只要你不告訴侑莉,你以后還是會有三個理由,再次偷吃。而且,你會越來越不尊重感情。我在你腿上坐了這么久,你會不會麻?”
“那我應該告訴侑莉?”
“不,不,不,這是要分人的,如果是那種為了你的錢和地位來的人,你不小心中招了,當然要提醒侑莉,如果是我這種那么就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嗯?這么復雜的?我很難分辨,處理好。還是告訴侑莉吧。”
“聽我的,如果你不想侑莉傷心,就絕對不能告訴,你聽著啊,我告訴你為什么。”
在大腿上換了一個方向,從面對窗口到看向房內,張藝媛的另一只手豎起了四根手指。
“來,你說,哪邊手指多?”
“左邊。”
“對啊,左邊是不告訴侑莉。所以,我和你的事絕對不能說。懂了嗎?”
“好像懂了。”
侑莉不會這樣的,可能是因為太忙了,她不會這樣坐在自己腿上,用俏皮的表情來幼稚的和自己說話,侑莉只會把所有感情都放在眼睛里,侑莉看向自己的時候,金承載就仿佛看到了自己。而,張藝媛看向自己的時候,好像看到了招人喜歡的野獸,比如老虎。
張藝媛不安分的扭了扭,她不想遵守自己剛剛說的誓言了,睡了半夜,她覺得自己又不是很累,可是今天的金承載似乎有了戒心,只要自己動一動,他就一把抓住自己摟在懷里,根本不給她施展本事的機會,剛剛修煉的嘴皮子功夫全無用武之地。
扭啊扭,直到一條大腿壓在自己的腿上,張藝媛發現自己連動一下的本事都沒有。扭頭想看看金承載這個家伙是不是戲弄自己,可惜頭不能轉180度。
使勁的往后拱一拱,自己藏在金承載的懷里,體貼女人就直說嘛,知道你本事大,怕我吃不消你就說出來唄,還這樣蠻橫的夾著自己不讓動。
張藝媛睡著了,睡的很香,枕著封鎖她的手臂,兩只手抱緊了金承載的大手。
她不知道,哪怕是在夢中,哪怕是這么幸福的時候,她也流下了眼淚。
還有三天,奧運會就結束了。
這個男人,屬于侑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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