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有點進步,所以喪失判斷能力?”
白齊面容平靜,依舊處于方才靜立位置。
他視線掃向身前一眾貿然進攻,卻陡然停下轉變為蒼髯老者的吞書人,目中滿是淡然之色。
方才他心念轉動,便控制對方身軀內部的魔針凝聚而出,而后該魔針無須白齊命令,便自主吞噬宿主的生命力。
故這些健壯青中年武者還未好好感受一番大好年華,就已經垂垂老矣。
而眼見此等情況,白齊心中一動,便再次控制魔針潰散,沒有趁機趕盡殺絕,而是等待片刻之后將這些人一起解決掉。
“啊,我的臉,我的手,我的下半身!”
十余名蒼老‘大爺’身形一陣晃動,勉力恢復對身軀的控制能力,他們只感覺身軀虛弱無比,下面也沒有過多反應,宛若腎衰竭一般。
他們心中慌亂無比,連忙向著后方緩步退去,在此過程之中,他們抬手撫摸臉龐,粗略檢查身軀,便察覺到一陣褶子,皮膚也變得枯黃松弛。
而后他們彼此對望一眼,目視周旁同伙情形之后,心中已是有了幾分難以接受的猜測。
“現在才曉得后退?果然人越老膽越小,沒有了年輕人的沖勁!”
白齊目視十余位‘老大爺’的舉動,輕笑一聲之后,倒是沒有做出阻攔舉動,而是任由他們與后方百余名未有進攻的吞書人匯合。
“咳咳,你這魔道妖人,日后必然不得好死!”
一眾蒼老‘大爺’腳步踉蹌返回身后大部隊,他們混雜于諸多吞書人之中,狠狠怒視白齊身形,目中滿是怨毒之色。
對方如此欺凌戲耍他們,用詭異手法將他們變成這般衰老模樣,真是不當人子。
撤!可惡!
后方諸多吞書人眼見白齊手段非常,輕易攔下十余名實力大進武者的進攻,且近乎使用妖法一般,剝奪攻擊武者的青春。
他們心中早已短瞬恢復理智,隨后強壓心頭眾多欲望,欲要趁機退離此處。
然而一股淡淡危險感縈繞于他們心頭,腹部之處也隱隱傳出一陣痛感,故無人敢率先做出逃離動作,這些人只得呆立原地,如同看戲一般默默注視所發生之事。
“方才這些人目中滿是欲望,如今看來,似乎已經恢復清明!”
白齊身處吞書人身前不遠處,與對方相互對峙,他目中藍光閃爍,仔細打量對方身軀狀況。
只見紅黑能量如同未曾出現一般,已徹底消失不見蹤影,即使這些人丹田內部的紅黑內力,顏色也逐漸變淡。
或許其中涉及到一些更深層次的變化,但以白齊現今之本事,卻是無法窺探而出。
“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
白齊目視諸多吞書人良久,而后他心中便作出決定。
對方的結果,在吞下書籍之后,便已經注定,除非發生奇跡,有實力高于白齊之人插手此事。
不然那些人便只能任憑白齊收割,淪為他前進路途之上的踏腳石!
“你……”
諸多吞書人面色一變,然后不待他們作出反抗舉動,只感覺一股異樣感從腹部傳來,他們身形一僵,隨即便似方才進攻之人一般,迅速老化起來。
而那十余名已經老化完畢的‘大爺’,此時倒沒有遭受這種折磨,畢竟他們已經足夠衰老,若是再次被魔針肆虐一番,只怕將會直接老死。
“嗖嗖!”
白齊目光閃動,他雙手揮動,道道灰色真氣自他掌指間奔涌而出,隨即便轉化為青灰色罡氣飛針向著僵立的諸多吞書人襲擊而去。
而后只見一陣飛針齊射,三十余名吞書人眉心、胸口、咽喉等致命要穴處已出現肉眼難見之細微針孔。
“撲啪撲啪!”
受創吞書人身形微微晃動幾下,便向后傾倒重重砸落于大堂木板地面之上,而這些人也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就此失去性命。
“惡賊,喪心病狂的賤貨,你就是欺軟怕硬的軟蛋!”
“你不也是仗著實力高強便大肆屠殺我等,與我等又有何異,又有何資格審判我們!”
此時場中還剩余八十余名吞書人,短短時刻之后,他們便大變模樣,皆變成老年人模樣。
這些人眼見白齊舉動,已知曉此人乃是心狠手辣之人,故他們頗有自知之明,沒有開口求饒,反而大肆怒罵對方。
“我欺軟怕硬,方可凸顯你們不畏強暴。”
白齊聞言不在意一笑,方才他直接射殺之人,乃是達至后天后期的武者高手。
故他看似給予對方一個痛快,實則是擔心其中出現超出他掌控之人,從而改變整個局面。
“我可和你們不一樣!我一路走至今天,無論多么缺少資源,也未曾對良善之人下手!”
白齊嘴角一咧,倒是頗有心情與那些‘老人’說起廢話。
而后他心神微動,目光趁機掃向虛擬面板之處:
殺戮點400
殺戮點400
殺戮點:126635(可充能穿越)
“沒有任何武學,只有殺戮點!”
白齊眉頭一皺,一舉擊殺三十余名后天后期高手,卻僅僅爆出殺戮點,即使那些武者原本修習武學也未曾爆出。
此種情況使得白齊大感意外,他不禁目光疑惑的打量大堂之內諸多吞書人以及那些倒地尸體,欲要仔細看個究竟。
“狗男人,你賠我的青春,賠我的青春!我不過殺了一些賤人,你居然如此折磨我,你不得好死,你卑鄙下賤!”
正在此時,一名老嫗搖搖晃晃的張口怒罵白齊,她便是方才那名秀麗女子。
不過此時她已失去年輕之時的風采,原本雪白滑膩、吹彈可破的皮膚,已經變得枯黃暗淡、粗糙無比;她一頭青絲也于轉眼之間變成白發,面上更是密集的黃斑,若說年輕之時的秀麗女子是朵嬌嫩桃花,此刻卻是連厚黑桃樹枝干都稱不上。
如此巨大落差,使得心機頗深的‘秀麗女子’徹底崩潰,她一陣語無倫次喝罵之后,咬牙切齒的怒視白齊身形,恨不得生啖其肉,渴飲其血。
“怎么,你的青春是青春,那些男人的青春便不是了?他們也沒像你這般大的反應,真是莫名其妙。”
白齊怪異的打量秀麗老嫗一眼,他暗自搖頭感嘆一聲,隨即便向著剩余之人悍然出手,幫助對方解脫于此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