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1月21日,美瑞克帝國,舊菳山。
巴爾博亞街上,一個身穿著類似西部牛仔的中年大叔一臉思索的在街上溜達著。
作為巴爾博亞街轄區的治安官,這兩天科里斯接收到了好幾起案件。
作為一名傳統的美瑞克治安官,他一向信奉自由,哪怕是工作。
在任3年以來,每天上班打卡,喝喝咖啡摸摸魚。
下班后,去維多利亞舞女俱樂部喝喝小酒,看看舞女光滑的大腿和雪白的饅頭是他最快樂的時光。
每個月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可以穩穩的拿到450美金的高額收入。
雖然升職無望,但勝在輕松。
這樣美好的生活,就在一個星期前突然被迫中止了。
先是威爾奧夫來報案,說自己的店鋪遭了小偷。
威爾奧夫在巴爾博亞街開了一家蛋糕店,生意還算不錯。
據他所說,1月14號那天,有一個人進店里偷了一些蛋糕,還有收銀臺的102美元后,然后逃跑了。
本來這其實也是小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這種小偷小摸的案件,每個月都有那么幾起。
一般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案件,一貫的做法是拖。
拖到報案人員忘記,或不想追究為止,畢竟一般被偷的金額不高,治安官基本懶得管。
但,這次被偷的金額有點高,有102美元,這就引起了治安官的重視。
一個柜臺居然還敢放一百多美元,自己工資才5,6百,這店家心也是有點大。
但在后面的詢問審訊過程中,科里斯發現威爾奧夫的言語不詳,而店鋪檢查也并無很大破壞痕跡。
加上收銀臺那可是是上了鎖的,鎖并沒有撬開的痕跡。
最后再三確認后,威爾奧夫才承認,就丟了一些面包,102美元是他瞎編的,就想占點便宜。
科里斯相當無語,對威爾奧夫嚴厲警告后,就讓他回去了,而失竊的面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第二天,又有一個人報案,說自己被搶劫了。
被搶劫的是巴爾博亞街的一名賴皮混子。
問了是誰,他說自己不知道,是被人從背后敲了悶棍。
第三天,在巴爾博亞街的23號街頭小巷里,發現了一個昏迷人員。
等科里斯趕到后,認出了這個人。
菲里科爾,也是附近的一個黑人混子,他被人從后面襲擊昏迷,而且嘴角還有鮮血溢出。
剛開始發現的,還以為是死人,所以報了案。
后面才發現,他只是昏迷了,后腦勺有兩次打擊,中度腦震蕩。
關鍵是他嘴里并沒任何傷口,簡單的檢測后,發現他口里的血液并不是他本人的。
就好像有人把他敲暈了后,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后面喂了他幾口血。
血液檢查過,是正常血液,并非具有傳染性疾病的病血,而且里面還夾雜著一些唾沫和尿液。
這個案件發生后一度讓人感覺這犯案的人莫不是個神經病。
第四天。
加州醫療中心報案,有人偷尸。
據醫院的目擊者說明,此人身高約175~180,外披一件黑色風衣,穿著一雙軍用皮靴,面部用黑毛巾遮擋。
作案人員體能十分強大,可以抗著一具百來斤的尸體在醫院保安的追擊下迅速逃跑。
而且具有一定的槍械意識。
通過幾個標準規避動作,成功的躲過了保安人員的手槍射擊。
但令人奇怪的是,第六天,當治安官展開搜索追蹤后,被偷的尸體又被人送回了醫院門口。
通過目擊證人的證詞比對,赫然就是第四天晚上偷尸的那個犯罪人員。
他在早上4點半左右,背著尸體從后巷出來,將尸體放在醫院門口后,又消失在后巷。
通過檢驗,尸體并無任何損傷,但是,在尸體的體內以及口腔里,也發現了血跡。
通過比對,這個血跡的DNA和第三天被敲暈的混子嘴里的血液完全符合。
也就是說,這兩起案件的作案人員都是同一個人!
而且,他的作案手法在治安官看來相當詭異。
但限于,這幾起案件并無人員傷亡情況。
唯一受傷的,估計就只有血跡的主人。
但最近也沒聽到有什么人來報案受到襲擊受傷的事件。
所以,為了今年的績效業績,局長決定,將這兩起案件直接歸類到C類檔案。
所謂的C類檔案,一般類指阿貓阿狗失竊或者打架斗毆(未出現人員傷亡)的日常案件。
后面治安官只能將這兩起案件直接收檔結案。
但案件雖然結束了,下面都開始議論起來了。
都說這很有可能是邪教人員為了各種儀式而做出的詭異行為。
傳出之后,一時之間,巴爾博亞街一到夜晚,街上便冷清了不少。
而科里斯則若有所思。
記得,在后巷的郊區山上,似乎有一間廢棄廠房。
據說那里被一個科學家買了下來,天天在里面做實驗。
他和那個科學家還打過幾次交道。
因為他的廠房基本每隔十幾半個月都會爆炸一次,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
每次爆炸后,都是科里斯去進行的確認。
那個科學家似乎叫威爾遜,梳著一個油頭長發,每次都穿著一套紅色西服。
也不知道做實驗為什么要穿著西服,不都是應該白大褂嗎?
通過之前幾次的接觸了解,威爾遜就是這個研究狂人,長的是白白凈凈的,但卻因為常年做實驗,看上去有點邋里邋遢的。
記得就是半個月前,他那里又發生了一次爆炸。
科里斯趕過去后,當威爾遜開門時,被他的狀態嚇了一跳。
威爾遜依然穿著他那套已經舊的可以的紅色西服。
頭發好幾天沒洗了,散發著古怪的氣味。
神色有點不對勁,神情乖張癲狂,就像是癮君子吸毒時的狀態。
當時科里斯舊懷疑威爾遜不會是吸毒了吧?
但后面聽他解釋,好像是他的實驗有了很大的突破,這兩天一直沒休息,所以才這個狀態。
科里斯也沒多深究,就算吸毒了,在這個年代,只要不出人命,治安官都是懶得管的。
不過,科里斯在回去的時候,瞄了一眼他的實驗臺,看到了實驗臺上的幾只小白鼠。
當時就在心里嘀咕,他不是研究物理的嗎?怎么還搞上生物了。
這些無關緊要的記憶,之前科里斯一直都是下意識遺忘的。
但,在這兩天出現了這些詭異的案件后,不知道為什么,他就突然想起了這些東西。
心里隱隱覺得,威爾遜似乎有相當大的嫌疑。
但因為沒有弄出人命,所以,現在還不好去確認。
但如果,真的是威爾遜,或者,是他雇的人員的話~
對于一個瘋狂科學家來說,做出上面的案件,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既然起了頭,那后面就不會那么快結束。
現在沒出人命,不代表后面不會出~
如果,后面真出人命了,一旦確認是威爾遜有嫌疑的話……
要知道,除了科里斯,現在基本沒人能了解到這些線索。
如果那時候,自己直接抓住威爾遜,將案件解決的話,那自己不就……
科里斯的嘴角露出一絲自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