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寒起身的時候,盡管他已經很小心了,但依然發出了一些聲響,而此時背對著他的溫蒂,雙眼猛的一睜,耳朵豎直,身體忽的僵住。
溫蒂果然沒睡著。
聽到身后的動靜,溫蒂腦子里倏地就想到了一個詞。
“夜襲!”
心臟快速跳動的時候,大腦開始飛快攪動,各種想法層出不窮,馬上就把腦子攪成了漿糊。
就在溫蒂暈暈乎乎的時候,她聽到方寒好像打開了浴室的門,走了進去,然后就沒了聲音。
溫蒂又等了一會兒,這才悄咪咪的轉過身,看向篝火旁。
果然方寒不在篝火處了,而浴室里亮起了火光,顯然方寒現在在浴室里。
又洗澡嗎?剛剛不是洗過了?
溫蒂有點疑惑,但顯然方寒這半夜洗澡頗有疑點,自己是不可能拿這個去問寒的。
溫蒂轉回身子,不去思考方寒在浴室干嘛,而是開始苦惱起自己的問題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溫蒂感覺今晚特別熱,渾身上下都有點熱的蠢蠢欲動的感覺,臉上的紅暈就沒下來過,一閉眼,腦子里總會不知覺的跑出好多以前看過的限制級的畫面。
讓溫蒂既難堪又難受。
這就是她一直沒睡著,并呼吸急促的原因。
她沒懷疑到是晚上牛腰子的問題。
而是懷疑自己是不是也被方寒之前影響了,現在也開始思春了?
但這個結論顯然溫蒂是不能接受的,清清白白十幾年,一被撩撥就發情,這對她來說無疑是種無法接受的結論。
所以溫蒂現在既為自己現在的狀態感到羞愧,又有點壓抑不住的沖動。
就在這種狀態下,溫蒂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連后面方寒在浴室的沖水聲都沒能將她驚醒。
第二天,方寒醒來的時候,已經天色大亮了。
起身剛要伸個懶腰,忽然就聽見了浴室里傳來的水聲。
方寒一扭頭。
果然,原本溫蒂所在的篝火處,方寒編織的草席上早已沒有了溫蒂的身影。
打開地圖。
溫蒂的頭像赫然就在浴室里。
大清早的起來洗澡?
昨天沒洗干凈嗎?
方寒有點疑惑。
正當他納悶的時候,忽然浴室的水聲停了,方寒鬼使神差的重新躺下假裝還沒睡醒,這個動作連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躺下后這才忽然感覺自己躺下裝睡實在有點莫名其妙。
人家不就是愛干凈早上洗個澡,自己又沒去偷看,怎么搞的自己就像做賊一樣
但現在顯然方寒只能先假裝下去了,因為,溫蒂出來了。
浴室傳來木門的吱嘎聲,然后,輕微的腳步聲從遠就近的來到了旁邊的篝火處。
方寒等溫蒂感覺好像坐下后,這才假裝剛睡醒一樣,睜開眼,坐起來,伸了個剛才沒能舒展的腰,然后裝作不經意的看向溫蒂。
沒有洗頭,好像就洗了身子,衣服感覺好像比昨天又新了一點,難道又縫了一次?是哪里破了么?
“早上好,溫蒂”
方寒和溫蒂打了個招呼。
“早...早上好,寒...寒先生”
方寒感覺有點不對勁。
溫蒂好像又開始怕自己了。
打招呼的聲音磕磕絆絆的,而且臉都不敢對著自己。
怎么了?
昨天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又這樣了?
方寒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忽然變得格外難看。
難...難道她知道了我昨晚去浴室那個啥了???
臥槽!
想到這,方寒心里就是一個大艸。
不行,得確認下!
方寒將自己的臉色收斂了一下,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語氣,淡淡的說道。
“對了,溫蒂,也不知道為什么,浴室里好像有種奇怪的味道,你有聞到嗎?”
方寒看似若無其事,實則心里此刻慌得一批。
“奇怪的味道??”
聽到方寒的問話,溫蒂將頭抬起來看向方寒,一臉疑惑。
難道她沒發現?
“對啊,就是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像石楠花的味道,反正就是怪怪的”
這是個絕殺!如果溫蒂知道這方面的知識,肯定會有所反應。
方寒用淡然的語氣說出來后,就用不著痕跡的方式,死死的盯著溫蒂的臉部表情。
“石楠花?那是什么?沒有味道啊?浴室里有什么味道嗎?”
迷茫的眼神,不變的表情。
毫無破綻!
要么是她不知道男人的那點事,要么就是沒發現。
不知道還好,要知道了...難道,是沒有發現?那她為什么這樣?
方寒心里大松了一口氣后,又不由的疑惑起來。
難道自己哪里又招惹她了?
方寒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好像問話后,溫蒂的表現就又正常了,對方寒也不再躲閃,而是抬頭詢問方寒今天的安排。
“啊?今天的話,,嗯,可以的話,你能幫我再做幾個泥器嗎,像盆,碗,然后還有水桶也再做幾個”
方寒想了想,讓溫蒂去做點泥器吧。
自己今天開始,就要處理牛皮,也要多挖點礦,把房子的石墻砌出來。
然后再去做石斧,砍樹,做房頂。
房頂方寒考慮到用木板的話可能會漏水,方寒打算燒點瓦片,以實木加瓦片,做個三角瓦頂。
工程量還是蠻大的。
溫蒂聽了方寒的話后,應聲而起,稍微拍了下裙擺,就去挖土了。
直到背過方寒后,溫蒂這才好像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眼里出現了慌亂之意。
溫蒂想起早上起來的場景,以及自己昨晚做的荒唐夢,臉上就又開始紅了起來。
昨晚,溫蒂睡著后,原本想的限制級畫面,不知道為什么就出現在了她的夢里。
畫面不停的轉換,場景也在不斷的變化。
但后面,慢慢的,溫蒂發現,原本場景里的兩個人的臉,從一片模糊慢慢變得清晰。
直到兩人的臉龐顯露無疑后,溫蒂才發現,這兩個人的臉,赫然就是溫蒂和方寒的臉龐!
畫面里,溫蒂和方寒兩人難解難分,方寒用著各種古怪羞人的方式折磨自己。
而自己仿佛也一直欲拒還迎一樣。
這樣的畫面一直持續到溫蒂醒來為止。
直到溫蒂醒來后,看到一旁安靜睡覺的方寒,這才知道,這只是一個夢罷了。
但夢里的荒唐,卻讓溫蒂有點無所適從。
而且,醒來后,溫蒂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淋濕了,濕透的還不止外面......
溫蒂狼狽的小跑進浴室。
好好的洗了個澡,還奢侈的用針線包又修復了下衣服,這才出來。
而剛洗完澡出來,方寒就醒了,還和自己打招呼。
方寒的樣貌不知不覺的就讓溫蒂又回想起了昨晚的夢境,她一時完全不敢看方寒,就連說話都在顫抖。
好在方寒忽然問了一個浴室味道的問題。
溫蒂不知所以然,但也成功的被這個話題轉移了注意力,總算恢復了正常。
匆匆的問了下方寒的今日安排后,溫蒂連話都還沒聽完,就直接應下了,然后轉身就走。
想到這的時候,溫蒂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忘記剛剛寒說了什么......
好像是...做泥器是吧?
事到如今,溫蒂暫時沒有勇氣再面對方寒,于是,溫蒂只能按照自己殘余的記憶,去挖土做泥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