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就在劉佳身邊王小慧推了她一把,滑動輪椅撞了上去,當接觸中年婦女的瞬間,她周圍彈出一道半透明的光柱,對方的刀像是砍在了彈簧上,不但沒能穿透過去,巨大的反彈力反而連人帶刀一塊兒給撞飛出去!
中年婦女撞在玻璃窗上,驚怒交加卻不敢再繼續糾纏,爬起來沖向前門,但門拉開的剎那,一道黑影彈射般出現在她身前,手掌飛快從她脖子上抹過!
鮮紅的液體噴濺而出,那人將中年婦女推回車廂,自己也跟著進來了!
這是個個子很高的男人,他帶血的手在嘴上抹了一把,眼睛卻盯著車廂里的其他人。
距離上離他最近的是徐獲,不過男人目光游移后直接跳過了他,落在了兩米開外的嚴嘉魚身上!
在車上待了兩天,基本的應急素質玩家們都具備,所以中年婦女被殺的時候,劉佳三人就退后了。
王小慧的特性用不了多長時間,劉佳和韓教授都不是能動手的人,而且韓教授還受了傷,剩下能打的只有徐獲跟嚴嘉魚!
被盯上的嚴嘉魚跟徐獲打了個眼神,往窗口破洞處退了一點,一腳踢開了擱在下面的桌子。
那個一等座的吃人玩家瞟了眼便將目光移回她臉上,毫不拖泥帶水地出手!,男人雖然傷了左臂被迫逃出一等座,但二等座殘的殘傷的傷,哪怕他受了傷,對付一個小姑娘還不手到擒來,所以他右手夾著刀片,要如法炮制料理掉嚴嘉魚。
嚴嘉魚立在窗邊,看似退無可退,但她卻十分冷靜,右腿后劃搭成弓步,重心迅速下移,分毫不差地躲開了對方的攻擊,刀片從她頭上掃過的同時,她青筋狂鼓的拳頭順勢砸進了男人胸口!
“喝!”
不知道這一拳有多大的力氣,但“咔嚓咔嚓”的骨裂聲響了三次,男人口噴鮮血,弓著身連連后退,緊跟著被嚴嘉魚一個膝頂打中下巴,倒地時腦袋以一種活人不可能的角度朝身后翻轉著,瞬間氣息全無。
嚴嘉魚抓抓頭發吐了口氣,念了句阿彌陀佛,正要把尸體搬到一邊去,誰知道剛湊過去,男人僵直的眼珠陡然轉動,像恐怖片里的鬼怪一樣暴起,朝她咽喉咬去!
徐獲就在嚴嘉魚背后,扯開她的同時將刀刺向男玩家,只聽“嘎吱”一聲,男人竟然將刀刃包入了口腔,牙齒狠咬在刀刃上!
感覺到手上的拉力,徐獲另一手拽住握刀的手腕橫向一推,切開男人腮頰的時候回肘重擊在他太陽穴上!
即使是強悍的吃人玩家,太陽穴也是極其脆弱的地方,男人雖然下意識偏過了頭,但還是被打得兩眼翻白,嚴嘉魚趁補了一腳,男人便飛撞到玻璃窗上,悶哼一聲閉上了眼睛!
“他還沒死!”劉佳指著男人彈動的手指,跟韓教授兩個抓著桌椅沖上去慌亂地一頓亂敲,直打到人血肉模糊才又小心地把人抬起來往窗外一丟!
看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懸崖下,韓教授才松了口氣,“一等座的吃人玩家太厲害了。”
竟然還能以那種方式裝死,要不是徐獲反應快,嚴嘉魚說不定會搭上小命。
“不是一等座的玩家厲害。”徐獲道:“玩家之間沒有明顯的實力分級,只是恰好我們碰到的都是生手。”
二等座只有濃妝女人較強,其他玩家從身體素質到經驗都不行,否則不會這么容易被拿下,如果換了他,一等座的普通玩家第一晚就該死掉一半。
三等座是自爆了,不然以那種廝殺程度,一定也會有玩家逃出來,如果其中有異變成怪物的玩家,金屬門是否能抵擋得住就很難說了。
至于中年婦女,算她運氣不好。
嚴嘉魚有些后怕,“等會兒我把前門堵住。”
劉佳看了看中年婦女的尸體,不解地道:“不是只有六個人嗎?怎么多了一個?”
“我知道了,前天晚上被殺的女人不是吃人玩家。”
“不是她,應該是陳益。”徐獲蹲下來檢查中年婦女身上的東西,,還有一張全家福,上面的兩位老人和一名中年男子都被劃爛了臉,剩下中年婦女和一個年輕女孩。
用帶血的圍裙把她的臉蓋上,回頭簡單解釋了下陳益的事。
如果他只是為了進食,首選應該劉佳,兩人離得近,而且制服一個女大學生比一個成年男人容易,或許是為了白鈔,或許是為了可能存在的游戲獎勵,他選擇徐獲下手。
當然也有可能他想二者兼得,不過這對進食欲望迫切的吃人玩家來說,明顯不劃算,而且,“是不是餓著肚子上車,差別很大。”
車廂里其他幾人沉默了,他們完全沒看出來,上車的時候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車廂里全是其他人的味道,光是壓抑襲擊他人的欲望都十分艱難,更別說分出精力去觀察其他人。
“你看起來也不像餓著肚子上車的。”嚴嘉魚忽然道。
情緒幾度起伏的劉佳三人驚魂未定地看著他們,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不定。
徐獲慢條斯理點了根煙,毫不避諱地吐了口煙氣,站在狼藉中從容地道:“你猜呢。”
“我覺得你是好人。”嚴嘉魚把百衲衣小口袋里的干果全部掏出來,“咱們來砸核桃吃吧。”
接下來的時間很平靜,用僅有的白鈔換來少量食物和水,再加上零食,那種暴食欲望好像徹底抽離了一般,吃過午飯后,幾人還輪流睡了一覺。
等到了快熄燈的時候,韓教授自覺搬了張桌子去后門,他的狀態要比早上好很多,但說不準晚上會發生什么,所以還是照舊按商量的來,嚴嘉魚守著他。
這樣一來,剩下的三人要分別守住左右窗的破洞和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