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谷雨怒道。
“呵!”林培冷笑,“我說的有錯嗎?救一個注定要死的人有什么用,不如騰出手多殺幾頭異種。”
“不過我覺得你們運氣還算不錯,墻里面都是些腿腳不行的異種……”
“咚!”忽然外墻傳來一聲巨響,驚得林培頓住話頭回頭去看。
門外的黑暗似乎和之前相同,但他還是第一時間朝徐獲等人這邊走。
而此時纏住沈毅的異種開始一只扒著一只朝上爬動!
沈毅滿腔孤勇,他抬頭看向徐獲:“砍掉我的腿!”
琴弦此時已經回到了徐獲手中,他朝谷雨示意,松手之后迅速飛出吊橋,和他們拉開距離后稍微降低高度,舉起了鮮紅的劍。
但他并沒有砍斷沈毅的腿,而是連殺了幾頭異種!
沈毅脫困,谷雨幾人輕易地就將他兄妹拉了上去。
兄妹倆相擁痛哭,而徐獲回到吊橋上現在了他們前方,朝林培走去。
林培站定,眼睛雖然盯著他,但卻操控飛箭瞄準了后面正在安慰沈新的沈毅。
“哥!”冷箭自他太陽穴穿出時,沈新爆發出凄厲的慘叫!
在場的幾人都措手不及,而徐獲第一時間橫劍斬向前方,林培卻借助沈毅的彈繩凌空躍起避開了這一擊,與此同時,收割了沈毅性命的飛箭又回到了他手中,再飛出來時目標已經變成了徐獲!
徐獲剛才一劍只砍斷了一根鋼絲索,林培的飛箭要比琴弦移動的速度快,于是他回到了吊橋上,反開射來的飛箭后疾速朝前方而去。
但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側面有股冷風擦過,條件反射豎起劍,卻被強力撞出了吊橋!
他連忙抓住琴弦騰空,卻看到電筒光束的邊緣處有一道干瘦的影子一閃而過,不同于吊橋下那些跳躍能力不強的異種,它從光源旁消失后,兩邊的鐵網便接連響起重物擊打和搖晃的聲音,速度奇快,幾秒之間就變換了近十次位置,有時在他們左右有時在前后。
稍遠一點的林培和谷雨幾人戒備地留意著聲音的動向,異種變換位置太過迅速,比起之前那只白色異種也差不了多少,他們根本沒有逃走的余地,但奇怪的是那頭異種并沒有第一時間攻擊他們,片刻間,黑暗中傳來咀嚼的聲音。
“它在吃同類!”柯良難以置信地道,“它分不清同類嗎?”
“管它能不能分清,這是我們的機會!”谷雨拉起沈新想逃,然而這時干瘦異種卻突然撲向她們!
“咚!”柯良撲著兩人往旁邊一倒,白色異種在吊橋上扎出個洞,一下載進了下面的異種群里!
數不清的異種撲向它,帶咬帶拉將它淹沒了。
“它不會再出來了吧……”谷雨不確定地說道。
徐獲回到了吊橋上,將林培堵在中間。
這時他在靠近小鎮方向,林培在中間,而谷雨幾人在靠近外墻方向。
林培瞥了谷雨幾人一眼,又轉去看徐獲,突然一笑,“你被那只異種抓傷了!”
谷雨幾人驚愕抬頭,卻見徐獲的下顎處有割傷,而傷口邊沿布滿了青黑色的細小血管,像小的樹枝分叉。
林培大笑起來,“沒想到那只異種的毒素這么強,這么小的傷口也能感染人,看你這樣子,是割肉都沒來得及吧!”
徐獲神色冷沉,剛才干瘦異種擦身而過后過了幾秒他才意識到下巴被劃傷了,不同于普通傷口的疼痛讓他立刻抽出匕首削掉了頜骨邊上的肉,又把自愈劑和解毒劑往嘴里倒,但仍然沒有延緩毒素擴散。
而傷口的快速愈合表明了他正在異種化!
“你以為你拿到尼塞大師的道具打開大門就能贏得這次副本的獎勵?”林培快意地道,“人算不如天算,可惜了徐獲,你今天得死在這兒!”
“林培,我殺了你!”沈新突然爬起來朝他沖去,但沒跑出兩步,那只干瘦異種竟然脫圍而出撞上了吊橋!
吊橋在碰撞下搖晃起來,站在上面的人第一時間抓住了附近的鋼絲索,然而徐獲卻在這片刻到了林培身后,揮劍斬向他的后頸!
林培早有防備,操控飛箭化解這次攻擊后又甩出彈繩拴住了剛爬上吊橋的干瘦異種,將異種猛地扯向自己,而后一躍翻下吊橋!
他當然不是直接往吊橋下跳,而是扣住橋板掛在了邊沿上,同時收回了道具!
原本攻擊谷雨幾人的異種被帶偏了位置,它無差別地攻擊自己遇到的活物,因此視線轉移的瞬間就盯上了徐獲!
而此時徐獲下顎抽動,身體也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他感覺到毒素正在侵蝕自己的大腦和身體,血液沸騰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和暴力沖動充斥著全身!
面對沖向自己的異種,他直接暴起撞了上去!
兩邊硬碰之下,徐獲與異種各自后退,但沒等站穩,雙方又同時沖向對方!
谷雨看他把劍都丟了,急忙道:“徐獲!你千萬別自暴自棄,先出去再說,京市一定有解毒藥劑!”
此時徐獲耳邊有無數的聲音放大,以前聽得到的聽不到的剎那間反饋到耳膜上,心臟搏動的速度也在不斷攀升,他兩眼布滿血絲,在又一次撞開干瘦異種后掉頭沖內墻門口跑去!
他中的異種毒和初審列車上韓教授那種慢性毒不同,如果還有救他的方法,一定是在分貝小鎮里!
但在轉身的同時,干瘦異種又從后方將他撲倒,倒地時他迅速轉身撐住異種的下顎,雙方扭打在一起!
谷雨見狀要過去幫忙,卻被重新回到吊橋上的林培攔住,“你們難道沒看到嗎?他也快變成異種了!”
不過短短幾十秒時間,徐獲已經口齒咧開,神態瘋狂,和異種打在一起完全沒有章法,爆發出的力量竟然和異種旗鼓相當,現在完全是在肉搏!
欣賞著他痛苦丑態,林培又得意地說道:“特殊的時間,特殊的道具,只藏在尼塞大師才有可能找到的地方;獨一無二的形狀,獨一無二的位置,是離開小鎮的唯一鑰匙。”
“這是我在鎮長辦公樓找到的一個紙條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