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指中的人是一名保鏢,那人臉色難看地朝公子哥看了眼,待對方點頭之后才慢慢上前。
他有意和魔術師保持距離,似乎是不想和剛才的黃發玩家一樣到最后“被消失”都不能動彈一下,然而重新站直身體的魔術師手指一勾,他整個人便直挺挺地移到了紙盒前。
兩米之外的魔術師再次亮出小球,這次放入了黑色紙盒中。
兩個盒子快速移動,并在十秒后停下,他再次虛托兩個紙盒,向那名保鏢發問,“請選擇小球所在的紙盒。”
保鏢吞了口口水,眼睛迅速在兩個盒子上來回掃視,這個時候他的一只手恢復了自由,同樣在紙盒上來了一下后,他猛地伸手拍打黑色紙盒,并抖了下機靈:“我猜這個盒子里沒有球!”
黑色紙盒慢慢展開,果然和他說的一樣,盒子里并沒有球,正當他以為自己猜對了的時候,魔術師卻發出一聲怪笑,高高舉起右了個響指。
那名保鏢也和黃發玩家一樣消失了!
“憑什么!”公子哥怒道:“難道他猜錯了!”
魔術師狀似遺憾地道:“表演的規則是選出有球的紙盒,觀眾朋友們買票建立,難道是為了看一個空盒子嗎?不能調動觀眾朋友的情緒的魔術表演,是一場失敗的表演!”
眾玩家敢怒不敢言,然而魔術師可不管這些“觀眾朋友”抱有怎樣的情緒,手一抬,又挑選出了一位“幸運觀眾”。
這次的人似乎沒有上次的保鏢運氣好,他和黃發玩家一樣沒有選到有球的盒子,又被一個響指送出了魔術秀場。
“我看他的盒子里根本沒有放球!”公子哥咬牙道。
想鉆空子選沒球的盒子不符合“表演規則”,但兩個盒子里明顯都沒放球,所以永遠不可能選對,這場表演完全是在戲耍玩家!
“尊敬的魔術師,我有一個問題。”站在人后的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女玩家忽然開口。
魔術師見有玩家配合似乎非常高興,戴著手套的手往前一指,“請這位觀眾朋友上前來說!”
女玩家走上去,仍然禮貌地發問:“請問我們如果選中了有球的紙盒,可以離開秀場嗎?”
“那怎么行呢?”魔術師故意曲解了她話中的含義,“魔術表演中,被驅逐出秀場是最大的懲罰,完成了魔術表演的觀眾當然是幸運地進入下一輪!”
這話聽得所有人都是心一沉。
“可以透露一下,下一輪是怎樣的表演嗎?”女玩家又道:“是不是有人選出了球,表演就自動進入下一輪?”
魔術師單手托著下巴,作思考狀后才回答:“魔術表演的單目是保密的,提前透露哪還有什么驚喜?”
“至于你的第二個問題,一場表演秀成功結束,當然可以進入下一場表演。”
女玩家點點頭,主動道:“那這一次我來選。”
“啪啪啪!”魔術師用力鼓掌,并呼吁其他玩家一起鼓掌,“歡迎我們今天的第一位主動參與表演的幸運觀眾!”
孤零零的掌聲在機艙內響起,沒人捧場,魔術師并不在意,繞過紙盒走到女玩家面前,伸手從她而后摘除一朵玫瑰花,“美麗的花兒送給喜愛魔術的人。”
“謝謝。”女玩家從善如流地接了花,等魔術師回到原位上,她也被力量攝取到了紙盒前。
“各位觀眾朋友,現在將迎來表演秀的一次小高潮,這位主動要求參與表演的幸運觀眾究竟能不能選出正確的盒子,讓我們拭目以待!”
“飛機找到了嗎?”樊部長得知汀城航班消失之后,專門安排了一支有追蹤專長的玩家來汀城,戰斗機一個小時把人送到了汀城,進行了十分鐘消息匯總和行動策略后,這批玩家就按照飛機的原定路線尋找——找不到完整的飛機,至少也要找到殘骸。
距離吳組長匯報消息一個半小時后,樊部長又重新打來電話詢問事情進展。
“飛機沒找到。”吳組長有點一言難盡,“但官方的雷達監測系統出現了三次閃現,從位置和高度來看,飛機還在按照原定的路線飛行,只是聯系不上飛行人員。”
“三次閃現?”樊部長道:“難道不是副本?”
這吳組長也不能確定,因為飛機這三次閃現時都掉下來了一個人,都是高空墜亡。
一般玩家,就算不能逃進副本,平安降落總沒有問題,從飛機里掉下來摔死……就像是這三個人是在完全無自主的情況下墜落的,所以不可能是成功脫離了副本。
“鑒于之前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所以我們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什么情況。”吳組長道:“014區也沒有空中隨機副本的先例……這種情況其實在我們主要研究的其他幾個分區也很少見。”
“現在我們考慮是不是有人將隨機副本帶上了飛機。”
“如果是由玩家靈活控制,有可能出現其他乘機玩家無法順利出局的情況。”
“我們的一起無法探測,不代表就一定是副本。”樊部長道:“是時候考慮一下其他的極端情況了……”
“你確定徐獲在那個航班上?”沉默片刻后,他又問道。
“確定。”吳組長道:“檢查過機場的監控,是他本人,證件也沒問題。”
“那就再等等吧。”樊部長道:“如果半個小時后還沒有明確進展,京市這邊將考慮采取其他手段。”
一架看不見的飛機、且不受控制的飛機對任何一個城市來說都是的災難,特防部不可能因為某個玩家改變方案,吳組長當然清楚這一點,所以也沒有為徐獲爭取時間,只是掛斷電話后又緊急聯絡了出去搜尋的玩家,讓他們再想辦法確定飛機的位置,最好是能在空中登機。
“至少確定飛機里到底是什么情況。”吳組長看著屏幕上的分析表,無能為力地扣上了筆記本,似自言自語地道:“希望他能在這半個小時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