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進迷宮后認識的朋友,老徐。”大虎帶著幾名同伴走過來,熱情地給雙方介紹,并道:“我們在迷宮里迷了路,在這附近轉來轉去的出不去了,老徐你們呢?”
“我們也是。”徐獲接過對方遞上來的煙:“你們有什么眉目沒有?”
大虎愁眉苦臉地搖搖頭,“迷宮里到處看著都一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上哪兒找方向去,之前我們在迷宮墻上拿到了線索,走了半天居然是條死路!”
“迷宮又時時變,都在這附近瞎轉悠半天了。”
他的同伴有人提議休息一會兒,大虎便熱情地邀請徐獲二人同行,“人多有照應,一個人想不出來,人多說不定就行了。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們這兒有紙牌城的特產,進來之前特意買的。”
徐獲沒有拒絕,示意穆胭加入他們。
“你們也別著急。”大虎道:“反正就一個副本,大不了不通關在這里待上十天再出去,001區副本多得是,車票也多,這個不行,出門兒就能進下一個。”
和他一起的人都差不多,嘻嘻哈哈地說著葷段子。
“老徐,你嘗嘗。”大虎先給自己拿了吃的,咬了一口才遞給徐獲一份。
徐獲道了謝接過來,分了一半給穆胭。
大虎笑嘻嘻地看著他們,“你們認識啊?”
“老朋友了。”徐獲道:“很久沒見過,沒想到正好在副本里碰到了。”
大虎有些詫異,“沒看出來啊,老徐你也是001區的人。”
“那倒不是。”徐獲笑笑,“我們都其他區的人,不過她來了001區,我們也有很長時間沒見過面了。”
大虎點頭表示理解,“游戲里是這樣,一走出去說不定猴年馬月才能見得到。”
“也不用傷懷,”他拍著徐獲的肩膀道:“咱們雖然只見過一面,但你的脾氣對我胃口,從今往后咱們也是好朋友,來來來,以水代酒碰一個,等副本結束了再請你喝酒!”
“沒問題!”徐獲笑道。
“……不曉得花牌到底有什么用,我看好多人都在湊花牌。”那邊的幾個人聊到了撲克牌上。
“有人找肯定有用唄,說不定花牌可以指出終點方向呢。”另有人道。
“那不對,”大虎道:“我徐兄弟就拿了一張花牌,花牌沒有這個效果!”
正在談話的眾人紛紛轉過頭來,好奇地看著徐獲,“你真的有花牌?”
“有啊。”徐獲微微一笑,“不過那張花牌算是陷井牌,也沒有指明方向的作用,要不然我不會還在這里瞎轉悠。”
幾名玩家先后笑起來,“說的也是,在迷宮墻上找了那么多線索,沒有一條是關于花牌的,說不定花牌是迷宮特意放出來的煙霧彈,就為了給我們找點事做。”
“副本不都這樣,變著方法讓玩家自相殘殺,看看之前那些發瘋的吃人玩家!”
幾人打著哈哈,又把這個話題揭過,重新說起了其他的事。
徐獲裝作沒有發現氛圍變化,慢慢嚼著食物:挺好的,不用一個個去找了。
接下來的一天,徐獲二人和大虎等人同行,人多的確很方便,不用花幾倍的時間去觸發迷宮墻,眾人分頭行動,發現有用的消息又回來會合。
除了兩個說謊的,其他人都很大方地分享了自己獲得的信息。
“老徐,你那張是什么花牌?”分開行動的時候,大虎湊到徐獲身邊壓低聲音問,又道:“老實跟你說吧,我還見過其他拿花牌的玩家,花牌不可能是陷阱牌,剛開始的時候你拿我們開涮呢。”
徐獲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也知道花牌沒有什么用,問牌面有意義嗎?”
“這不是好奇嘛,”大虎抓抓頭發,連忙道:“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就是隨口問問。”
徐獲真不說。
大虎也沒放在心上,態度和之前一樣,怕從迷宮上開出牌,他主動把機會讓給了徐獲。
徐獲也拿著六張牌,不過這片區的迷宮墻迄今為止一張牌都沒開出來,可見在迷宮的后半段,基本不會有牌出現,所以他放心大膽地去觸發迷宮墻,只是每次碰到變異植物的時候有點狼狽。
大虎和穆胭在旁邊幫忙,等到他不小心傷了手臂,穆胭特意避開去對付變異植物的大虎,使用消聲道具道:“你之前受傷不輕,現在沒必要這么拼命,反正線索又沒用。”
“總要試一試,”徐獲壓低聲音道:“不能白跑一趟。”
這時候大虎斬斷最后一株變異植物落回地面,回過頭來道:“我估計這邊不是正確方向,還是回去看看其他人有什么收獲吧。”
徐獲若無其事地道:“還是再往前走走吧,快一天了我們都沒什么收獲。”
“平常心平常心。”大虎道:“通不了關又不會死,別太介意……我肚子都餓了,你們餓不餓?”
他說完率先往回走,后方的徐獲和穆胭對視一眼,隨后跟了上去。
回到之前約定的地方,另外幾人多多少少受了些皮肉傷,雖然傷得輕,但這么重復毫無進展且無意義的工作,玩家們不免有些喪氣,加上天快黑了,都不愿意再進行下一輪。
大虎擺了兩張桌子招呼大家一起做飯。
徐獲手臂受了傷,穆胭讓他休息,她去幫忙。
“你們不會是情侶吧?”大虎打趣地道。
“哪里……”穆胭笑笑,“朋友之間應該相互照應,光說不做那也稱不上朋友了。”
大虎豎起大拇指,“妹子敞亮!我就見不得那些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那種人我見一個殺一個!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這樣性格的人容易吃虧,我在副本里被坑不是兩三回了。”
“不是人人都像你那么豪爽。”穆胭道。
“那是!”大虎頗為自傲,“做人嘛,還是得有點底線……嗯,湯好了,我給你盛一碗,你給徐兄弟送過去。”
穆胭放下手里的刀,含笑接過來,轉身走向坐在一旁重新包傷口的徐獲,“老徐,喝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