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市的各處建筑來看,大部分地方都是新建的,但城市設施和綠化帶都比之前更加完善,可見在提箱人來過之后,童話城的生產生活很快恢復了正常,甚至比之前還要好。
這里沒有明顯的打斗痕跡,倒是有些小物件翻倒,比如桌椅板凳,或者灑在街面上的
走過了一半城市,徐獲都沒有發現任何人,他從街旁的小店內抽了一份地圖,轉而去了政府廳。
和城市中充滿生活遺留的痕跡不同,政府廳這里卻收拾的很干凈,看得出來,一些空掉的地方原本應該是用來擺放設備的,現在已經被搬得干干凈凈,偌大的政府廳沒有留下多少有價值的東西,更多的是從其他分區批量購買的一些技術含量不高的輔助工具,沒什么特殊的標志,更沒有指向性。
將大樓里外都檢查完之后,徐獲才滿臉陰云地走了出來。
政府廳的內部甚至稱不上雜亂,十分從容地收拾走了所有能收拾走的東西,連個人物品都沒留下,這肯定不是在情況緊急下的撤退。
隨后他又去了永星會所,和政府廳不一樣,會所內的設施沒有被起走,只是出入口和公共場地的監控設備消失了——與城市其他地方的監控破損不同,永星會所的設備沒有任何遺留。
徐獲逗留不久便去了之前白婆婆的住處。
房子里外還是種著花花草草,這里沒有任何搏斗跡象,桌上還放著咬過兩口的烤餅以及半杯水,門口放置的幾把拐杖中少了中間的一把,還少了一雙皮鞋,常穿的拖鞋則整齊地放在一邊,一切看起來都像是一次普通的外出。
在屋內站了站,徐獲又去外面檢查了一遍白婆婆養來可以吞吃物品的植物,也沒從里面找到什么線索。
白婆婆是固定副本的boss,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孱弱,然而她卻和童話城的人一起消失了,城內又是這樣的平靜,如果不是所有人都被吸進了隨機副本,很難還想象還有什么情況能讓他們無聲無息地失蹤。
城內找不到線索,徐獲通過懸賞平臺找到了永星酒店總部的投訴平臺,留言自己朋友的孩子在永星會所遺失,所以要求永星會所提供會所出入口的監控。
童話城內的監控錄像設備幾乎都被一網打盡,沒有任何視頻遺留,甚至無法得知城內人消失前的境況,白婆婆那里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倒像是她自己主動離開的一樣,現在唯一可能找到線索的只有永星會所了。
永星會所獨立于童話城政府之外,與游戲政府是合作關系,政府廳既然有機會撤得干干凈凈,那么永星會所肯定也能從容脫離這個分區,被回收的監控設備中可能記載著童話城變故前的一切。
當然這個不能提供任何憑證的借口不一定能得到徐獲想要的,等待的期間,他又重新將附近的街道搜索了一遍,連書籍和畫紙都沒有放過,沒想到在靠近城市邊緣的地方,他撿到了一部被摔爛的相機,還有一張已經被洗出來的照片。
相機的內芯已經被燒得焦黑,里面保存的照片已經看不到了,唯獨一張拍攝花草的照片保留了下來,而這張照片的一角露出一塊金屬質地的物體,這應該是一艘空間艦船。
徐獲神色沉了沉,空間艦船,上一次見到還是在017區,可以載人跨過分區的大型儀器,除了白金之眼這樣自主研發的超前科技城市,更多都是從游戲政府購買而來,但不管是不是自主研發,擁有這樣的大型儀器都是財力和實力的象征。
這樣的艦船為什么會出現在童話城?
可惜照片拍攝到的部位沒有任何文字和標記,看不出這艘艦船的信息。
但很快永星酒店回復了他的信息,以極其遺憾的口吻表達了對孩子丟失的惋惜,同時也告訴他,在永星員工撤離之前童話城正在遭受人禍,所以丟失的孩子可能不止一個,雖然這和永星無關,但考慮到家屬的心情和徐獲會員的身份,永星愿意將員工撤離前的8個小時內會所前門的記錄復刻一份給他。
徐獲打開了文件,將投影到會所大門前的內容進行加速。
投影中的建筑和現實中的建筑重疊,街上又有了人影走動,但因為鏡頭限制,從會所的位置只能看到有限的街道,只有從門前走過的人才能記錄全身,其他多只能看到一雙腿或者腳。
前面幾個小時都很正常,在傍晚六點的時候,一個出入會所的玩家突然頓住,向身邊的同伴說了句“怎么回事”,兩人便匆匆走了出去,隨后又是幾名玩家走了出來,俱是神色驚訝,但這幾人出去了之后就沒有再回來,十來分鐘后,遠遠近近的有聲音傳來,先是在驚呼天空中出現的東西是什么,然后便有人說出那是空間艦船,來旅行的人中總有些見多識廣的。
而就在眾人質疑著空間艦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城內便響起一道尖銳的細鳴,連會所的記錄儀器都跟著抖動了一下,緊接著還有連續不斷的爆破聲,大約是其他的一些拍攝設備,但短短一分鐘的騷亂后,整個城市恢復了平靜,所有人就像是失智了一樣朝著空間艦船的方向行走。
隨后會所工作人員出門查看情況,后又退回會所內,向上級匯報并申請離開積木童話城。
徐獲將投影往前倒了一點兒,在嘈雜的人聲中捕捉到了一個詞——兔耳樂園。
他在維度之下上結合空間艦船搜索相關信息,發現這個樂園在很多蟲洞點下的分區都有,不是永星這樣的分公司模式,而是名字太簡單了,重復的多。
這樣無異于大海撈針。
徐獲又重復看了兩遍錄像內容,沒有新的收獲后便離開童話城去了童話城開辟出來的觀賞車道,那里還養著不少的異種,或許能留下什么線索。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掀了十多個異種盤踞的巢穴后,他找到了一個破損的定位儀器,拍下里面的編號放到了維度之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