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藏鋒的劍尖即將刺在張步洲身上的時候,場中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劉天龍對面具人的身份心里有了些許的猜測,但此時此刻面具人是誰還重要嗎?他馬上就要死了!不知道為什么劉天龍就覺得有點小開心!
他都有那么一點點控制不住自己想笑的念頭了,當然劉天龍到底是城府夠深,當下就深深的提了一口氣,整個人朝著蕭藏鋒可能的逃竄方向飛掠而出!
這個人死不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蕭藏鋒必須死!
劉琯琯則是萬分的痛苦,步洲哥哥才回來,才回來難道就要和自己天人永別了嗎?極度的痛苦讓劉琯琯姣好的面容看上去都多了幾分扭曲和猙獰!
她一雙好看的眼睛依然急的充血,再快一點,在快一點啊!
就在那一剎那,劉琯琯感受到了風的存在,她的速度真的又快了幾分,雖然劉琯琯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可她知道自己要是能再快一點就可以,就可以救下步洲哥哥!
盡力伸長胳膊的琯琯距離蕭藏鋒很近,可再近也不能阻止蕭藏鋒這一劍刺在了張步洲的身上。
當時蕭藏鋒的表情是凝固的,他略微有些得意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可思議的驚恐。
沒錯自己是倉促變招強行出手,可這個面具人身上到底穿了什么寶甲,自己這一劍非但沒刺進去,反而因為大力的緣故彎曲到了極致,繼而崩成了幾截。
當然這不是他驚恐的主要原因,他驚恐的主要原因是就自己一個恍惚的瞬間那個面具人突然動起來了,這一動就是直接張開雙臂把自己抱住!
這一下抱的結結實實,當然這一抱對蕭藏鋒造成的傷害值并不高,只要給他一點點的時間,一點點時間蕭藏鋒相信自己可以掙脫這個懷抱!
說到底這個懷抱的力道雖然大,可也不是那種不可匹敵的大!
只要給他一點點的時間,他絕對可以掙脫開!
可惜他沒有這一點點的時間了,紅著眼面目有些猙獰的琯琯到底是一爪,抓在了蕭藏鋒的后心處!
這一掌是琯琯含怒而出,又夾雜了剛才的那一絲絲異常的感悟!
就這一爪,只把穿花掌最大的殺招拍了出去,蕭藏鋒就覺得自己的心口一痛,繼而就是渾身上下的勁力開始消散,片刻后蕭藏鋒的口鼻七竅開始涌出黑血,死的不能再死!
而劉琯琯則是看了一眼張步洲,微微一笑就是眼睛一閉打算暈倒,張步洲當然是把懷里的尸體一扔,一個箭步過去接住了琯琯,他是真的不知道琯琯怎么了,所以很急促的叫著琯琯的名字!
“琯琯,琯琯!”
此刻劉天龍也到了身邊,先是揮手一刀斬掉了蕭藏鋒的頭顱才說
“琯琯這是覺醒了天賦神通!”
張步洲抬頭疑惑的問
“天賦神通?”
劉天龍點點頭
“咱們先回去,我慢慢給你說!”
張步洲點點頭,公主抱著琯琯的身體,兩人幾個起落掠出了這片林子,出了林子劉天龍帶著半身子的血手里拎著蕭藏鋒的腦袋!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諸位兄弟,這位是當今皇朝派來的白羊城城主,被我殺了!”
三千精兵面面相覷,這是什么節奏不是說好的出來劫道發財嗎?怎么有種殺官造反的節奏!
劉天龍繼續說
“每一任城主上任之后,最多三個月就必須遞交一份訴述之文回皇朝之都,也就是說最多四個月皇朝就會察覺到不對,接下來就是調查,確定,到派兵前來,所有的流程走完,最少也要兩個月!”
看了一眼三千精兵,劉天龍大聲的說
“六個月,六個月的時間,朝廷將派兵過來,你們知道會發生什么嗎?你們不知道,可我知道!殺官就是造反,到時候整個白羊城會被夷為平地!以顯皇朝威嚴!”
這時候就有劉天龍早早安排在隊伍里的托兒,也就是他的徒弟們大聲嚷嚷
“將軍說笑了,那么多造反的也沒見哪里被夷為平地啊!”
這話算是說道三千精兵的心坎兒里了,是啊,當今天下那么多造反的,還真就沒聽說哪里被夷為平地,還皇朝威嚴,皇朝還有個毛線的威嚴,聽說當朝的皇上都是個傀儡皇上,有個屁的威嚴!
一幫精兵哪個不是血氣方剛,當下就有人大聲說
“就是,若來的人都是剛才那樣的廢柴弱雞,只怕還到不了白羊城就得被路過的那些個豪強滅了!”
“沒錯!”
劉天龍擺擺手說道
“沒錯,皇朝的軍隊不可怕,皇朝過來的人也不可怕,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咱們真的造反,我,劉天龍說一句,我敢,你們敢嗎?”
托兒們自然三三兩兩的開始喊起來
“怕個什么,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造反就造反!”
“沒錯,和外族廝殺也是腦袋別褲腰帶的行當,造反也是,反正都是要命的活兒,造反就造反唄,聽說那些個豪強過的還不錯!”
“沒說的,自古以來就是殺人放火受招安,咱們先反了再說,退一萬步講,也許還能被詔安做個大官呢”
……
當兵的最容易被煽動,就好像現在,很快三千精兵就都在想,沒錯,造反不造反的有什么區別,再者說最不好的也就是棄了白羊城朝外族逃去做個山賊馬匪也是一輩子,怕什么?
所以漸漸的喊敢的聲音就越來越多!
等到三千精兵齊齊高喊敢造反的時候,劉天龍點點頭,才說
“諸位兄弟,既然都敢和我劉天龍去博一場榮華富貴,那今天我就告訴大家,我劉天龍是青鸞皇朝皇室后裔!咱們只要打下一塊地盤,我自會豎起青鸞皇朝的大旗,到時候自會有些義士前來投靠!”
頓了頓劉天龍才說
“我劉天龍只說一句話,今時今日隨我起兵的兄弟,若是有朝一日我劉天龍可復國成功,你們皆有從龍之功,個個有封賞,人人有官做!”
“個個有封賞,人人有官做!”
“個個有封賞,人人有官做!”
張步洲戴著面具抱著琯琯平靜的看著這些被煽動的精兵,話是沒錯可真到了那一天,這三千人加上白羊城現在的兩千人,又能活下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