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城墻轉悠完之后,琯琯就帶了張步洲朝著城西溜達過去,算是例行檢查吧!
從這頭朝著那頭走過去就會路過,沈家!
此時的沈家已經徹底敗落,但沈家的房子卻沒人去住,不是沈家的房子不行,而是不想擔個為了家產構陷沈家的名頭!
所以此刻院門之上就貼著大大的封條,當然了內里的金銀財物基本是搜刮干凈了。
好好的一方豪紳就這么沒了,嘖嘖嘖!
所以那句老話說的到底是有道理的‘醒掌天下權才能醉臥美人膝’你要是沒點個兵權在手,就算你混個首富有啥用?
過了沈家再拐兩條街,那就是李家了,此時的李家也算是敗落了,李求缺現在每天也是借酒消愁,他覺得自己都有點能理解當初自己實在看不上眼的張步洲了!
爹沒了,最大的靠山也就沒了!
說起來李求缺是最慌的,最為李尋道的崽兒他是最清楚老爹和沈萬里關系的,可現在沈萬里被定性成了勾結陰司宗的人,包括那個往日里和自己斗嘴的沈青云也陪著他勞資一起死了!
可自己卻沒事兒!
雖然官方出的告示說了,李尋道是和白向左一起抵御刺客的時候被害聲望,可他李求缺又不是腦子瓦特了,能相信這樣的布告!
開玩笑一樣,要是有一股能滅了兩個皓月境武者的力量過來,當日去了青龍潭的兵卒能回來幾個?
當然他想的通也好,想不通也好,事情已經是這么個事情了,李求缺不是沒想過逃出去,可李府左右那些個肆無忌憚盯著他的人讓他明白,只要自己敢出城,只怕頃刻間就得身死道消!
又到了去買醉的時候,李求缺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也只能每日做出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才能茍延殘喘的活下去吧!
才推開門就看到琯琯一身戎裝身后跟著一個親兵從城東方向走來,李求缺眼前亮了一亮,自己還有機會,只要琯琯能對自己另眼相看,那說不來自己還有翻身的機會!
聽說張步洲被人抓走了,對自己而言這就是個機會,今天也是巧了,居然碰到了等于落單的琯琯,李求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后一個踉蹌就倒在了琯琯必經之路上!
李求缺此刻內心就是激動的,為了這種偶遇他做足了準備,此刻他萬分感謝自己的父親市場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留的!
你看李求缺現在的衣服,就和張步洲當初一模一樣,也是一副落魄失魂的書生打扮!
李求缺甚至都計劃好了,只要琯琯一個恍惚認錯人了,自己也就能和她搭上話,到時候一個未婚夫下落不明,一個也是失去父親的落魄之人,那是必然會有點共同話題的!
真的李求缺連話題都計劃好了,就從憶苦思甜開始!
可惜李求缺不知道的是,琯琯身后的親兵就是他模仿的對象,張步洲本尊!
沒錯琯琯看到李求缺了,還看的很清楚呢,你不得不說人呢如果沒有接受過相關的培訓,那是真的不怎么會假摔!
李求缺那一摔實在是假的可以!
在琯琯和張步洲的視線里,就看到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很刻意的一個踉蹌,然后摔倒在地,在摔倒的時候因為心里有所準備而選擇了一個相對來說舒服點的姿勢!
張步洲都下意識的搖搖頭,這人的演技太差了!
然后兩個人就那么走過去了,一絲一毫都沒有停留!
沒錯琯琯是一個本性善良的女孩子不假,可既然她已經從內心深處都認定了張步洲是自己的良人,那她又怎么可能去貿然的攙扶別的男子。
且不說張步洲是不是個大度的人,就是她自己的內心都不能接受!小伙伴們可以大概的設想一下,你和你親愛的女票在街上溜達,前面突然摔倒一個明顯是假摔的成年男子,還帶了些酒氣!
你女票就很白蓮花的過去攙扶他了,你會是什么感想?你女票到底是出于一種什么樣的情懷去做這樣一件不太符合常理的事情?
所以琯琯雖然看的清楚,但也只是稍微繞了點距離,就那么過去了!
琯琯都過去了,張步洲自然也不會去管那個假摔的選手。
當兩個人就那么淡然的走過去之后李求缺爬了起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天衣無縫般的計劃怎么就會出現岔子呢?
沒錯自己終于和琯琯偶遇了,就在家門口,開局和自己幻想的場景很類似,他甚至幻想出了不少的開場白,可惜一個都沒用上,人家對他視而不見!
李求缺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看著琯琯的背影,直到她從前面的街頭一拐再也看不見的時候,李求缺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
“你喜歡她啊?”
李求缺一回頭,就好像看到了光,一個容顏與琯琯不差幾分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他的身后,輕輕一笑就好像一道陽光一樣照進了李求缺陰霾的心房!
李求缺有些失措,自己怎么就這樣一幅打扮呢,還是宿醉的樣子?但局促了片刻到底還是問道
“敢問姑娘是?”
那女子歪歪頭想了想才說
“我叫李瑤瑤,你呢?”
李求缺下意識的挺了挺自己的腰板,他覺得這樣可以讓他看起來器宇軒昂一點。
“在下李求缺。”
……
再走一會兒可就到了城西了,琯琯照例上了城墻大概的看了看,張步洲自然是站在了琯琯的身后,隨著琯琯看過去的時候,就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看的好遠了!
當然屁事兒都沒!
大概的叮囑了幾聲守城兵卒后,琯琯帶了張步洲又下了城墻,這早上的巡視就算結束了,換個話說那就是琯琯下班了,暫時沒她什么事兒了!
既然下班了那當然是和自己的步洲小哥哥獨處獨處咯,要不說巧合呢,這次在街上溜達就又碰到了白承籌這個人,時隔多日再見之時,白承籌也沒了當日的風流倜儻的騷包樣!
衣服也樸素了很多,手里也沒有那把折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