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居然沒有突破？一處大殿中，水滄神色微動，露出一絲異色。
正如楚塵所預料的，水滄動用了一絲念力，在暗中觀察著楚塵的一舉一動。
在水滄的眼里，楚塵倒沒有暴露什么，顯得極為正常，還在那里修煉。
不過當水滄看見楚塵一次吞了兩粒破境丹，又很快煉化完丹藥，但并沒有突破境界，這讓他有點納悶了。
楚塵表現出來的天賦，比他想象中還要好，而且煉化丹藥時，楚塵體內的氣息波動很妖異，沒有暴露出一絲人族的氣息，要不是他見過楚塵的神魂，還真不會覺得楚塵是來自人域的人族。
“看來這小子身上還有秘密啊！”水滄在那里喃喃自語。
剛才水滄為了不讓楚塵發覺，沒有過多的探查楚塵，連楚塵識海中的神魂和蓮花法相，他也只是稍微看了一下。
殊不知，楚塵識海中，那朵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蓮花，才是楚塵修道的根基所在，有著楚塵最為核心的秘密。
水滄又觀察了一陣，收回了念力，楚塵雖然優秀，但世間天才多了去了，中途隕落的天才也不少，楚塵還不值得水滄一直關注。
水滄繼續在那里看著楚塵編寫的古書，這古書之事，是他從水冰雨那里得知的，所以就拿來看看，這書中內容，讓他這個活了這么久的大妖也未成見過。
這時，水冰雨從大殿外進來，恭恭敬敬問候了水滄老祖一聲：“老祖爺爺，您找我有事？”
水滄見了，微微一笑，放下古書，走向水冰雨。
水滄為一方玄境大妖，子嗣眾多，其中年輕幾輩中，當屬水冰雨最為優秀。
水冰雨是水滄覺得有成為玄境強者潛力，更能超過他的晚輩，所以水滄對水冰雨格外的喜愛。
水滄看著水冰雨，道：“你覺得無塵怎么樣？”
水冰雨想了想，道：“他挺好的啊，雖然只是個散妖，沒什么身份，但也是有本事的……”
水滄笑呵呵道：“那你是真把他當朋友？”
水冰雨道：“當然啊，龍子升和天明雪他們也覺得無塵不錯，都和他做朋友……怎么了？他有什么問題嗎？”
水冰雨也不傻，水滄雖然會關心她的事，但還不會因為她的某位朋友，而單獨和她聊這些話，除非是她那位朋友有什么問題。
水滄笑瞇瞇道：“如果我說，無塵那小子，是個人族修士，你信嗎？”
“什么？”水冰雨一臉驚訝，美眸之中露出難以置信的色彩。
水冰雨不敢相信，楚塵之前可是跟他們展示了妖術，可不像人族。
“他是半妖？”水冰雨問道。
水滄笑道：“他不是什么蓮花妖，也不是什么半妖，是真真正正的人族修士，還是法相修士，只是不知道那小子修行了什么功法，連神魂和法相都充滿妖魔之氣，你們這些小娃娃，都被他騙了。”
以水滄老祖的年紀，稱呼龍子升他們是小娃娃，也是合理的……
“這……”水冰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的心情了。
自己剛結識的幾位朋友中，居然還有個人族的冒牌貨？
想到楚塵的舉動，水冰雨都不知道楚塵哪里來的膽量，居然敢跟她做朋友，還來參加水滄老祖爺爺的壽宴，更是表現得如此突出。
哪里來的膽量？楚塵心里委屈，他在茶會上是被水冰雨點的名，之后壽宴是為了救夢音才站出來，他自己可不想這么高調的啊！
水滄看著水冰雨，道：“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置他？”
水冰雨思緒一片混亂，她都打算好了讓楚塵他們跟著自己一起去萬妖國，結果現在發現楚塵是人族？這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回想之前的種種，水冰雨覺得楚塵對他們是真的當朋友，那對她而言，楚塵是不是人族，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老祖爺爺什么時候發現的？”水冰雨不禁問道。
水滄道：“壽宴上，然后把他叫來這里，我完全確認了他的身份。”
“那他知道你知曉了他的身份嗎？”水冰雨又問道。
水滄想了想道：“那小子不蠢，應該是知道了，不過我們之間都沒有點破。”
水冰雨稍一思索，展顏笑道：“這么說來，老祖爺爺已經想好怎么處置他了？”
既然水滄知曉了楚塵的身份，還放了他，那證明水滄早有了打算，看水滄的樣子，似乎也沒有對楚塵有什么不滿，所以水冰雨覺得楚塵應該不會有什么事。
水滄見水冰雨這副神態，呵呵一笑道：“你個小丫頭居然還為他考慮？”
水冰雨道：“老祖爺爺的地盤上不就有很多人族嘛，多他一個又不多。”
“你不怕他對你有什么歹心？”水滄問道。
水冰雨笑嘻嘻搖了搖頭，道：“他要是有什么歹心的話，老祖爺爺會放了他？今天在宴會上，那位人族女子，他敢不怕暴露什么身份站出來解救，就證明他是個好人，這樣的人，能對我有什么歹心呢？”
水冰雨可不是什么傻白甜，也不是身在富貴不知世事的大小姐，有的事，她稍微一想，便也能看出來楚塵的為人。
聽了水冰雨的話，水滄臉上露出一絲贊許，覺得自己的這個后輩確實優秀，能夠自己做出準確的判斷。
水滄道：“我的確暫時會放過他，我會讓你帶他去萬妖國，這一路上我會派族人保護你，你也要小心提防他。”
“好。”水冰雨微微點頭，這不是和她之前的決定一樣嘛，只是要小心楚塵而已，不過水冰雨可不覺得楚塵敢有什么動作，暴露自己的身份。
得知楚塵的人族身份之后，水冰雨反而覺得事情變得有趣了。
“老祖爺爺，你說無塵他假扮妖族，是要干嘛？”水冰雨有些好奇了，沒有哪個人會無緣無故跑到妖域來吧？還膽子這么大，哪里都敢混入其中。楚塵這樣的人族，簡直是個另類。
水滄道：“你曾言他描繪出了上代圣猴的畫像，他身為人族，修妖魔之法，那他說自己去萬妖國找朋友，可能真是去找那猴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