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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司之后,學員們已經下課離開了,張小雨打電話給孫靈玉。
“喂,靈玉姐,快過年了,你幫我聯系一下蘇會計,明天到公司給核算一下這個月的賬目,提前給大家發工資。”
“好,我這就打她電話。”
掛了電話之后,孫靈玉攥了攥拳頭:“哈哈…,又要發工資了。”
次日,辦公室,蘇英茹一通計算之后就將賬目做了出來,其實這種小公司實在是結構簡單,沒那么多道道。
“你看,你們這個月總收入22531,廣告支出3650,員工薪資支出12400,房租水電設備3327,各種雜費992,結余2162,計提準備金之后,還剩416,恭喜,算是扭虧為盈了,雖然少了點。”
“那就好,總算沒虧損。”
張小雨自己也是領工資的,不然的話靠股份分成,他坐車回家的錢都沒有。
“打算怎么花?”蘇英茹問道。
“按理說該請員工吃頓飯的,最好能組織一個年會熱鬧一下,可是這個……”張小雨磕磕巴巴的說道。
“行了,別在我面前裝,這些漂亮話我都聽膩了,你還是留著去哄那個幾個女員工吧。”
蘇英茹擺了擺手,道:“這幾百塊錢,你們三個股東也不值當分的了,我看不如給員工們每人發個小紅包,樂呵一下算了。”
“哎?這想法不錯呀,我怎么就沒想到。”
“呵呵…,你不是沒想到,你是舍不得。”
“蘇會計,看來你對我有些誤會,不過沒關系,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跟我共事久了就知道了,這416就當成紅包發下去吧。”
張小雨大手一揮決定了,她甚至都不用打電話給葉楠商量了,蘇英茹估計比他報告的還詳細,有這位在,葉楠也能對他放心。
晚上,每個員工都領到了工資加紅包,小磊等人的工資由小虎帶回去送給他們。
“郭教授、孫老師、徐老師這是你們這個月的工資,感謝你們的付出,望你們來年再接再厲。”
張小雨準備了三個信封,提前封起來了,誰都不知道其他人發了多少錢。
“那我就不客氣了。”
郭明遠拿到信封不動聲色的捏了捏,那厚度讓他覺得這一個月的努力太值了。
孫靈玉也做了同樣的動作,臉上閃過一絲震驚,因為她發現比上次還厚一點,絕對超過了一千。
唯有徐子月的少了一點,她來的要晚一些,只教了一期學員,即使如此也有一千塊,這是張小雨為了籠絡她特意多給的。
這幾位才是培訓班存在的基礎和核心,他們三個的工資占據了公司支出的大頭,這錢必須得花在他們身上。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們培訓班已經于富士膠片成為了合作伙伴關系,明年開始,他們會為每一期學員免費提供一卷膠片,還會支付一筆贊助費,學員們通過我們培訓班購買富士膠片也享受九折優惠。”
“真的?這可是好事。”
郭明遠詫異的看了看張小雨,越發的覺得這人不簡單。
“當然,咱們也不能坐享其成,你們三個在上課的時候順帶幫忙向學員們宣傳一下富士膠片,行吧。”
“行,這個簡單,隨口一提的事情。”
反正又不是在學校,不必太在意名聲了,老郭答應的很干脆。
“孫老師、徐老師,你們呢?”
“我沒問題,美術班也有不少人有照相機的,肯定有需求的。”徐子月回道,她教一期學員掙的錢比得上帶家教幾個月,當然樂意。
少數服從多數,孫靈玉只能硬著頭皮道:“我…我試試。”
真是夠難為她了。
“好了,沒事了,你們回去吧,明后天正常上課,然后就放假了。”
將三位老師送走之后,張小雨連忙跑到樓下將阿萍的工資也發給對方,并且從她那里打聽到了咖啡廳這個月的收入,沒想到居然也不比他的培訓班少。
從下個月開始,咖啡廳的收入就有他的份了。
第二天,小虎收拾了一下東西,也回家去了,張小雨自己留下來等著課程的結束,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要辦,那就是跟他的女博士約會。
為此,他特地買了一雙皮鞋,以及一件皮爾卡丹的夾克衫和皮帶,手拿一支玫瑰花等在醫院門口。
張小雨看了看手上的海鷗手表,他現在好歹也是個小老板,電子表已經入不了他的法眼了。
“哎呀,都12點了,還不出來,不會是放我鴿子吧。”
別看他在小虎面前吹得一套一套的,實際上心里也沒底,說不定幾天一過,人家就改變主意了。
時間再次過了十分鐘,張小雨也是越來越煩躁,就在這時,米娜不急不慢的推著一輛自行車出來了。
“娜娜,你再不出來我就要進去找你了。”張小雨抱怨道。
米娜翻了個白眼,叫得那么親熱,而且很奇怪呀,按年齡張小雨應該叫她娜姐才對,不過愛情是神奇的,它能跨越種族、國家以及年齡的限制。
想想那些故事里說的,人和狐貍都能愛的死去活來,你就知道它的厲害了。
“這就沒耐心了?”
“我的確沒耐心,距離上次咱們見面已經好幾天了,我回去之后輾轉反側,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一定要理解我的迫切心情,這支玫瑰花就代表我火熱的心。”
張小雨笑瞇瞇的遞上紅玫瑰,自從相親之后他苦練深蹲和深呼吸,就等著實戰的那一天到來了。
“哼,小小年紀,油嘴滑舌。”
米娜挑著眉訓了一句,不過還是伸手接過了玫瑰花。
呼…!!!
一陣寒風呼嘯而過,玫瑰花掉了兩片花瓣。
米娜愣住了,這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寓意,雖然她信仰馬克思主義,可馬克思不管愛情啊。
“啊…..,太好了,這真是天意,應驗了呀。”
張小雨大呼一聲,裝模作樣的雙手合十,道:“來之前我特地去了雞鳴寺觀音殿為你求了一簽,簽曰:冬來嶺上一枝梅,葉落枝枯終不摧,但得陽春悄急至,依然還我做花魁。”
今天可是來把妹的,之前做了那么多準備工作,豈能讓一陣風給攪黃了,就憑他這三寸不爛之舌,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何解?”
“意思就是所求之事宜遲則吉也,娜娜,你這個年齡找對象按理說是遲了,但按卦象來講,大吉!!!”
“真的假的?你別騙我。”
米娜轉憂為喜,嘴上說不相信,可臉上卻掩飾不住的開心,父母天天拿她的年齡說事,說得她都自卑。
“騙你是小狗,不信我們去找算命的問一問。”張小雨佯怒道,算命的只為求財,到時候鈔票一亮,那還不是盡說好話。
其實梅開二度只是中簽,代指事情是好事,可開頭是有挫折的。
“算了,浪費那錢做什么,我信你就是了,走,上車,我帶你。”米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