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木灰溜溜的走了。
感到非常不爽,這個畑俊六,居然把我趕出了華中派遣軍!
接到畑俊六電報的莜冢義男,也是非常意外。
山本君,你搞什么飛機?
你在我這里我器重你,也由著你折騰。可是你跑到華中派遣軍那里還這么囂張,你這不是自找的嗎?
畑俊六是什么人?
華中派遣軍司令官啊!
別說是我的就是你的父親山本五十六,在畑俊六那里,也要客客氣氣的。
大家都是島國的高級將領,誰也不比誰差。
你一個后輩,居然在畑俊六那里這么囂張,還打了他的人,你呀,太過分了。
華中派遣軍的那些武器,你是別想拿到了。
這個山本,明明挺聰明的一個人,怎么關鍵時候干傻事兒!
山本一木走了,那個鬼子中佐馬上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心里樂成了一朵花。
啊哈!
看樣子,這批武器山本一木是拿不走了。
這樣的話,陳雷君過不了多久,又會來這里的。
我又會有一筆錢了。
那個鬼子中佐,馬上就給上海日軍憲兵司令部發過去了電報。
接到電報的伊東正喜非常高興。
他立刻回電,陳雷很快就會返回上海,等到他回來,他們會立刻動身,再次去徐州。
至于那個鬼子中佐說的請求把錢存入島國銀行,伊東正喜比較為難。
這事兒,得讓陳雷操作才行。
他對這方面,一竅不通。
伊東正喜馬上給陳雷發電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陳雷立刻搞去伊東正喜,回復那個中佐,一切都包在他身上,只要那批武器給他留著,其他的都不成問題。
陳雷給回到上海的大狗發電報,讓他去找島國銀行的經理,給他一百萬日幣,讓他再搞一個假賬戶,然后往里面存兩千萬日幣。
大狗對這件事輕車熟路,開著卡車拉著錢就過去了。
島國銀行經理現在對大狗很熟悉,知道他是陳雷的心腹。
所以對大狗態度非常好。
一口一個陳桑。
喊的大狗十分舒服。
看到那一百萬日幣,島國銀行經理很快就幫助大狗辦理了一個假賬戶。
連十分鐘都不到。
然后大狗就把兩千萬日幣存入了那個賬戶。
這些搞定以后,大狗就按照陳雷的吩咐去了日軍憲兵司令部,把情況告訴了伊東正喜。
納尼?
伊東正喜十分驚訝,這么快就辦好了?
伊東正喜不由的抬頭看看墻上的鐘表,距離他和陳雷發電報,不過才過去了一個小時。
嗦嘎,陳雷君的辦事效率,真的太快了。
和這樣的朋友合作,真的是太輕松了,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只管拿錢就行了。
伊東正喜給那個鬼子中佐又發過去了一封電報,告訴他已經把兩千萬日幣存入了島國銀行,為了安全起見,還給他用了一個假名字,叫小丸子。
小丸子?
那個鬼子中佐愣了一下。
這好像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啊。
而且,伊東司令官說已經把錢給我存好了,那我現在手里的錢,怎么處理?
轉給陳雷君嗎?
鬼子中佐一時之間有點懵。
伊東正喜發過電報以后,立刻就按照陳雷的要求,從上海灘調撥了一輛火車前往徐州。
大狗是和火車一起去的。
他還帶著給那個鬼子中佐的島國銀行存款手續。
憑著那些手續,那個鬼子中佐,隨時可以到島國銀行取錢。
大狗已經來過一次徐州,所以這次很熟悉,直接就到了日軍華中派遣軍的輜重部隊那里。
找到了那個鬼子中佐。
看到大狗的到來,那個鬼子中佐愣了一下。
這個人,好像就是前天給我送錢的那個啊!
怎么今天又來了?
大狗告訴那個鬼子中佐,陳雷吩咐他,把島國銀行存款的手續給他,另外,把剩下的武器裝上火車運走。
那個鬼子中佐看著大狗遞過來的存款手續,激動的直哆嗦。
他不過就是提了一個要求,沒想到陳雷君這么在心,這么快就辦好了不說,還專門讓人給他送了過來。
貼心!
真的太貼心了!
鬼子中佐激動的說道:“大狗先生,替我謝謝陳雷君,他真的太貼心了。
不過,我有一件事不明白,陳雷先生把存款已經搞好了,那我手里的錢,該怎么還給他呢?”
大狗說道:“中佐閣下,我們老大已經說了,這些錢,就當他和中佐閣下交個朋友。
只要剩下的這批武器能夠順利裝上火車,我們老大就非常感謝了。”
納尼?
鬼子中佐聽到大狗的話以后,驚的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手里的兩千萬日幣,陳雷君不要了?
這就送給我了?
這……
八嘎,陳雷君是瘋了嗎?這可是兩千萬啊!
怎么感覺在陳雷君眼里,就是二十塊而已。
“大狗先生,您說的,是真的嗎?”因為激動,鬼子中佐說話都哆嗦了。嘴皮子一顫一顫的,整個人處于一種癲狂的狀態。
這也可以理解,那個時候的兩千萬日幣,那絕對算得上一筆天文數字了。
換算到現在,起碼得再加兩個零。
這樣一大筆錢,陳雷說不要就不要了。
這種超級大餡餅,也難怪鬼子中佐激動了。
至于說剩下的這批武器,給,全部都給。
大狗咧咧嘴,彎出了一個笑容:“中佐閣下,我們老大說,中佐閣下是他非常好的朋友,把錢給朋友用,這是他最高興的事。”
啊……
那個鬼子中佐點點頭,深表贊同。
陳雷君這話說的,真好哇!
在鬼子中佐的指揮下,剩下的武器很快就全部裝上火車。
然后由大狗押運,直接朝著棗莊而去。
此時的棗莊外面,一陣寧靜。
看上去十分的荒涼。
山東的春天,來得總是比較晚。
雖然已經二月份了,但是荒郊野外,還是一千荒蕪,沒有一點綠色。
楊立青窩在一個小山包的后面,半躺在地上,吧嗒吧嗒的嚼著一根野草。
七七二團政委李勇臉上一臉焦急,他們的部隊,在這里已經等了快一天的時間了,這鐵路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老楊,這消息準不準?陳雷不是說三天就能到嗎?這都已經是第三天下午了。
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楊立青很淡定,咧嘴一笑:“政委啊,你太心急了。這事兒又急不來。
這是陳雷給咱們的消息,陳雷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
辦事向來很靠譜兒的。
他說三天,就指定是三天。
這不是才第三天下午嗎?這不到半夜三更就還是三天。”
李勇根本就呆不住,走來走去的,不停的張望。
晃的楊立青眼睛都花了:“政委啊你能不能消停點兒,你這轉來轉去的把我都給轉暈了。”
李勇:“我消停的了嗎?陳雷在電報里說,他這次運送的武器,有五萬支步槍啊,五萬支!
這么大的一批武器,我能消停的了才怪!
我李勇參加革命這么多年,別說五萬支步槍了,連一萬支都沒有見過。
你說咱們部隊,又這么闊氣過嗎?
五萬支啊!”
李勇一想到陳雷說要運送過來這么大一批武器,整個人激動的溫度都升高了。
楊立青嘖嘖兩聲:“政委啊,你呀,就是太小家子氣。不就是五萬支步槍嘛,這又不是大炮。你瞧把你給激動的。
這些槍,又給不了咱們七七二團,你瞎激動什么呀?”
李勇哎了一聲:“老楊,我和你不能比啊。好家伙,你多牛啊,家里一堆能人,你的哥哥楊立仁,現在都是少將師長了吧?你呢,從黃埔畢業的,什么好東西都見過。
我不行啊,我李勇八輩貧農,能當這個政委,那還是因為我在部隊讀了幾天書,認識幾個字兒。
這么多的武器裝備,我在總部都沒見過!”
李勇參加革命多年,從當年的黃麻暴動開始,和村里的幾個人一起拿著大菜刀就參加革命了。
后來同村的幾個人,死的死,傷的傷,到現在,就只剩下兩個人還是囫圇個。
一個人他李勇,一個人是他的鄰居李云龍。
當年從李家溝出來的,一共有七個人,現在,就剩他們兩個人還能動了。
本來他和李云龍都在新一團。
李云龍是團長,他是政委。
后來上級命令李勇擔任七七二團的政委,跟隨部隊,來山東開辟根據地。
他這才到了這里。
在當新一團政委之前,李勇在總部的抗大學習過幾天。
所以見識也算不少。
比李云龍要強多了。
李云龍連總部的門兒往哪兒開都不知道。
可是這見識再多,也沒見過一下子又這么多武器啊!
五萬支槍!
哪個部隊的后勤部門,也沒有這么多的裝備啊!
能不激動嗎?
李勇正轉圈呢,一個戰士跑了過來:“報告團長政委,遠處有一列火車開過來了!火車頭上,系著一塊紅布。”
剛才還懶懶散散的楊立青,一聽這個立馬就精神起來了。
一把就把那個戰士拉過來:“你確定火車頭上,有紅布?”
那個戰士點點頭:“確定,班里的好幾個人,都看到了。”
嘿嘿!
楊立青笑的臉都擠到一塊兒去了。
又紅布就好
這是陳雷和他約的暗號。
又紅布,那就是這列火車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