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長神情悲傷的講述之中,雷班納和克里夫聽到了完整的故事。
會長年輕時是一個杰出的冒險家,他去過很多地方。
在漫長的的冒險途中,他遇到了想要保護一生的女孩子。
后來,兩個人一起回到了故鄉,會長也停止冒險,繼承了父輩的工廠,開始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一切都本該很美好,直到有一天,會長的女兒和妻子在海邊行走時,被莫名其妙偏移了目標的巨炮誤擊,平靜的生活結束了。
不該如此,為防止怪物從海里爬上來而修建的巨炮防線,所有炮擊全部都應該對準的是北方大陸的海岸才對,為什么會偏移了數十公里遠的地方。
北方大陸發生了什么沒人知道,會長本來美好的家庭支離破碎。
會長親自穿過連接北方大陸的橋梁想去找看管巨炮的人找個說法,他穿過大橋,剛踏足北方大陸,猛烈的炮擊就來了。
奄奄一息的會長被自己的部下們救了回來。
去北方的路被巨炮阻斷,地區間的交流也就此中斷了十幾年。
復仇是永恒的話題,處理垃圾的工廠開始轉為生產戰爭兵器的工廠,為了找出妻兒慘死的真相,會長的努力十幾年沒有停止過。
他開始瘋狂的尋找所有能摧毀巨炮防線的方法,他甚至開始借住怪物的力量,研究出了能控制怪物的脈沖武器。
孤身一人和北方大陸的漫長戰爭開始了,工廠里源源不斷的殺人機器和從海里爬出來的怪物更加兇猛的沖擊巨炮防線,妄圖摧毀阻斷北上路線的巨炮防線。
然而十幾年過去了,巨炮仍然聳立在那里。
“我的愿望只有一個,摧毀那兩門該死的巨炮。”
“然后,我要去北方找到巨炮失控的真相。”
“小鬼,你的高級戰車堅固異常,讓我看到了摧毀巨炮防線的可能。”會長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雷班納。
“所以,拜托了!”會長深深地向雷班納鞠了一躬。
雷班納和克里夫聽完故事后心情很是復雜,他們趕忙說會幫忙去北方看看的。
會長說他曾試過很多次前去想穿行巨炮的轟炸區接近巨炮防線,然而所有的嘗試全都失敗了,制造的戰車會在巨炮的轟擊之下解體,可以飛行的機械鳥接近巨炮的領空時也會被輕易擊落。
雷班納和克里夫答應會長,會幫忙去北方看看,會長再三道謝,并把兩人的武器還給了他們。
按耐不住好奇心的雷班納問起了關于殺人工廠傳說的事,會長呵呵的笑了。
傳說是真的,殺人機器每時每刻都在生產出來,整個島的地下空間都已經被挖空,存放的機器成千上萬。而且會長告訴雷班納說,在那個裝配車間被雷班納輕易打倒的機器還沒開暴走模式呢,不然會更可怕。
雷班納和克里夫得到許可,可以四處轉轉。
神秘的工廠緩緩在兩人面前揭開了面紗,工廠的自動化水平很高,只需要很少的人維護就可以運轉,雷班納在工人們的陪同之下,看到了與殺人機器完全不同機器鳥,這是一種可以高空偵查的設備。
——
在另一棟大樓中,雷班納和克里夫發現了一輛漂亮的吉普車。
與波布鎮的租借戰車外形類似,但是看起來精致的多,像藝術品一樣。
戰車車體漂亮的綠漆很亮麗,而且沒有一絲一毫的劃痕,相比波布鎮那些量產型戰車,這輛戰車看起來厚實的多,輪轂更大,車首棱角更加分明,而且鋼板看起來更加厚實。
雷班納克里夫一眼就喜歡上了這輛靜靜的停在角落里的戰車,尤其是克里夫,克里夫眼睛放光的想要前去親自摸一下,然后他們被人攔住了。
“這是會長年輕時探險乘坐的戰車,現在還雄風尤在,沒有經過會長允許,禁止靠近戰車。”看管戰車的人攔住了雷班納和克里夫。
雖然,問別人要東西不好,但是萬一別人給了呢……
雷班納和克里夫趕忙去找社長。
“嗯?找社長。他在陽臺上。”侍者告訴了雷班納和克里夫社長的行蹤。
大樓上巨大的陽臺,陽臺上擺滿了花盆,花盆里鮮花機器鮮艷。
“一看見美麗的花朵就讓人討厭那些骯臟的工業廢物。”社長拿著花灑正在給花澆水,“這些都是亡妻生前所喜愛的花朵。”
“看到這些花能使人感到平靜。”社長看到雷班納和克里夫兩人來了指了指兩人的腳下,“你們可不要踩著花奧。”
雷班納和克里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想要戰車。
“什么,想要我的戰車?”社長停下了澆花的動作,詫異的看著雷班納和克里夫兩人。
“那里有我青春的記憶,無論如何也要得到嗎?”
雷班納堅定的點了點頭。
社長沒有理會克里夫和雷班納兩人,他彎下身體,輕輕的把一支花朵捧在了手掌含情脈脈的輕嗅著,“想要,就問花兒吧。”
花兒們爭吵著。
“給,不給,給。”
“不給,給,不給,不給,給。”
“給,不給,不給,給。”
“不給,給……什么,給?”
“既然花兒決定了,那就這么開走吧,要珍惜呀。”
雷班納謝過會長滿臉欣喜的拉著克里夫趕緊去拿戰車時,克里夫看著陽臺上每一朵都連著電線的花一臉震驚。
花竟然會說話……
更準確的說,會長把花朵的生物信號通過捕捉到之后,轉變成了人類語言。
克里夫讀過很多書,他在書中看到過一個有趣的實驗。
研究人員把火焰靠近植物的葉子,然后用設備觀察到植物在火焰靠近時的生物波很紊亂,這與動物沒恐懼時心跳加快的反應類似;隨后研究人員又重復把火焰靠近葉子數次之后,植物的生物波就顯得很平穩,沒多大波動了,這與動物的條件反射類似。
通過這項研究,研究人員認為植物也有情感功能。
會長對花的喜愛看起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他大概是把花當成了對妻子的寄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