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有了新的主炮,雷班納和克里夫立刻去了野外實驗了一下,95主炮的威力果然很強,在沙漠上炸出的大坑比55主炮大約四分之三左右。
四分之三這個數據是克里夫認真測量過的,來以此評估新主炮的直接殺傷半徑。
在沙漠里測試有一個很便利的地方,炮彈爆炸的沖擊波會把沙子向四周推開,堆積成環形的一圈積沙,主炮的次殺傷范圍也就這樣直觀的顯現出來了。
忙碌那么久,終于買到了主炮,值得慶祝。
雷班納和克里夫于是繼續沿著廢墟中的街道前進,來到了奧多鎮三號大樓。
大樓下一塊破鐵皮和木頭做成的廣告牌,木頭因為風吹日曬的緣故,已經腐朽成了灰白色的,廣告牌上用釘子釘出了酒吧的bar的字樣。
雷班納趕到這里時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人神志不清的躺在這里,他的衣服好像是附近戰車改造工廠的工人,雷班納讓克里夫一旁戒備,自己上去去把人扶了起來。
“呃,不能再喝了。”被雷班納扶起來神志不清的工人推開雷班納的手,跌跌撞撞的走開了。
雷班納真怕他一不小心又栽倒在地,然而盡管喝大了神志不清,這家伙竟然晃晃悠悠腿都快扭成麻花了,愣是沒倒。
從二樓的酒吧傳來的有熱鬧的喧囂聲,看來酒吧會很熱鬧。
雷班納和克里夫相視一眼,都覺得這是個慶祝的好去處。
于是兩人一起穿過被酒瓶埋在地上形成的矮矮的籬笆一樣的小路樁,順著鋼筋都露在外面遍布裂縫的樓梯向上走去,樓梯一側的墻壁上涂畫著亂七八糟的涂鴉看起來讓幾乎是危樓的大樓不那么荒蕪。
酒館里虛掩的門推開,雷班納和克里夫一前一后的進到酒館里,他們發覺氣氛有些不對。
酒館里的確是很喧囂,然而只有部分人喧囂。
幾個穿著迷彩衣留著夸張發型的人圍著吧臺前一張大桌子大呼小叫著,這些人和一張桌子占據了酒館一大半的空間,然后剩下的人像是避開瘟神一樣離他們遠遠的躲在角落里喝酒。
酒館的氣氛有些不對。
“喂,那邊的死小鬼!快吧門關上,陽光刺到本大爺的眼了!”
穿著迷彩的人態度很兇,其中一個正對著酒吧門的人看到了進來的雷班納和克里夫,惡狠狠吼著。
雷班納被兇神惡煞的人嚇了一跳,趕忙把門關了起來。
獵人守則之一,在酒館里喝酒應該找靠邊緣的位置,最好是左右兩邊都有墻同時可以看到全局的墻角的位置。
雷班納穿過一排桌子,來到了角落里,沒想到最角落的地方已經有人了,一名披散著紅頭發穿著迷彩褲上身是牛仔夾克的一副生人勿近模樣的人。
雷班納來到角落里的時候,紅發軍人面前是一堆喝完了酒瓶,雷班納靠著長凳坐下時,聞到了刺鼻的酒精的味道。
片刻后,酒吧里的服務員遠遠的繞開那些大呼小叫穿著迷彩的人貼著墻走了過來,小聲地詢問雷班納和克里夫兩人要喝什么。
聽到雷班納要喝啤酒,而克里夫只要了一杯蘇打水時,那個紅發女軍人不屑的切了一聲,仿佛那意思是說喝烈酒的才是男人,和啤酒的都是娘炮的意思。
雷班納尷尬的回以微笑,然后等服務員端來啤酒,他拿著吸管小口小口的吸著酒杯里的啤酒。這讓鄰座的紅發更鄙視他了。
現在的酒吧顯然不是什么慶祝的地方,雷班納打算把酒喝完再打聽些情況就走。
“這些家伙總是來店里惹事,真是讓人反感。”
雷班納聽到了一旁擠在一起喝酒的人發出的小聲地抱怨。
看來這些人囂張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正當雷班納側耳正準備再聽些更多的情報時,嗚的一聲一個黑影飛過,啪的一聲一個遠處飛來的酒瓶砸在墻上炸開,碎玻璃子彈一樣亂濺。
人們驚叫成一團,雷班納趕忙側過身體幫反應慢一拍的克里夫擋住酒瓶碎片,他的手已經下意識的摸在了短槍之上。
“喂,在背后說壞話,我們可是能聽到的奧。”
扔出酒瓶的流氓士兵趁著酒勁從腰間抽出了明晃晃的刀,想過來教訓一下說他們壞話的人。喝酒太多的緣故,他剛站起來身體又歪了兩下又坐了下來,沒能成功站起。
流氓們轟然大笑嘲笑著不中用的同伴,然后玩骰子的游戲繼續,一時性起扔酒瓶的那個流氓軍人也就忘了有人冒犯他們這回事了,嚎叫著又投入游戲之中。
雷班納臉色有些陰沉,這些人太過分了。
在雷班納身旁隔了兩個座位的紅發女軍人伸手從摘出飛進頭發里的玻璃碎片,從她不經意間把酒瓶細頸給捏碎的動作中就可以看的出來,她心情很不好。
而且她手勁很大。
醉醺醺的女軍人并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那么粗枝大葉,看到了雷班納腰間的短槍時,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在她嘴角一閃而逝。
“喂,外地來的嗎?”
一只纏著繃帶的手臂搭在了雷班納的肩頭。
雷班納轉頭看去,是一旁坐在很能喝酒的那個紅發的人,對方開口之后雷班納才發現,原來對方是個女孩子,年齡比自己大一點,但頂多大三四歲,不會大上太多。
紅發的女孩子頭發披散著,疏于打理的緣故看起來凌亂又蓬松,配上女孩兒彪悍的表情,活像一頭紅發獅子。
雷班納聞到了從女孩兒身上傳來的濃重刺鼻的酒味,他身體向后咧了一下,“對,我們是最近才來奧多鎮的……”
“嗝”女孩兒狠狠地打了個酒嗝,要命的酒精味道直沖雷班納臉上撲去,雷班納忍不住差點伸手要捂鼻子了。
“那就遠道而來的你喝酒吧,怎么樣,白酒喝嗎?”女孩兒按住雷班納的肩頭,目光把雷班納從上打量到下,一邊打量一邊連連搖頭,那樣子像是很懷疑雷班納到底能不能喝白酒。
“我能喝白酒!”對方的小瞧是如此的明顯,雷班納不服輸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