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不會被徹底消滅,一次倒下去,便能兩次再復生。
而且,超級智能諾亞的學習能力極其強大,每被擊敗一次,就會變得更加難以對付。
但是,如同生命體的遺傳信息一樣,諾亞數以億萬條最初的源代碼在復制時一樣會出錯。
不管概率多低,錯誤一定會有。
隨著錯誤程序的累積,錯誤越多,產生新錯誤的概率也就越大,直到如同滾雪球一般,錯誤產生的速度越來越快,當程序的錯誤多到無法逆轉,諾亞可能就被打敗了。
到底打敗多少次諾亞才能讓諾亞產生錯誤,是一百次還是一千次,沒人能給出確切的數字。
“這就是消滅諾亞的唯一方法。”老人認真的看著雷班納的眼睛,他想從雷班納眼睛中任何退縮或者猶豫的眼神,老人失望了,雷班納眼睛中迸發的斗志好像更旺盛了。
“或許擊敗諾亞成千上萬次才能徹底消滅它。”老人著重的強調了是成千上萬次,而不是一次兩次。
“原來消滅幾千次就行了啊。”雷班納撓了撓頭發,“我還以為要消滅幾千萬次呢。”
雷班納認真的說著。
他說的有趣,老人哈哈大笑起來。
雷班納小隊要離開了。
離開之時,世界塔中的科學家們告訴雷班納,出去之后,千萬別告訴別人世界塔的位置,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和風險。
雷班納應允了,他說自己會保守好秘密的。
臨行前,世界塔有一份珍貴的禮物送給了雷班納,那是一份極其詳盡的電子地圖。
地圖上囊括整個星球所有的地形圖,和人類聚集點的標記。
世界塔掌控著唯一一顆還在外太空可以正常運行的軍事衛星,這份地圖便是由衛星拍攝并收集到的。
每隔數年用衛星統計一次地表可見的聚集點,也是世界塔唯一能掌握世界人口狀態的方法。
作為一個絕對中立并自我隔絕的組織,世界塔和有限幾個人類勢力存在著聯系,比如以前的世界反抗軍,獵人公會,某些區域性政府,以及一些重要的人類要塞等等。
紅狼也是和世界塔有所聯系的人之一,狼曾經接受了世界塔尋找到諾亞并消滅諾亞的任務。
隨著狼的死去,任務中斷了。
科學家們推測,離諾亞越近,諾亞的輻射力越強,怪物也就越厲害。
根據這一理論,有著豐富經驗和冒險經歷的紅狼把可能是諾亞藏身的地點縮小到了數個地點。
其中有的可疑點在其他大洲,有的在地球另一面,而最近的一個是一片被稱為“死亡沙漠”的地方。
世界原來真的好大。
雷班納把衛星地圖縮小到最小看了一遍又一遍。
兩年時間,雷班納自以為走過很多地方了,原來在地圖上只不過走了指甲蓋大小的區域。
雷班納再次對遠方充滿了憧憬。
“我們先回去吧,回拉多和波布鎮。”雷班納說著。
“好唉!”克里夫欣然同意。
克里夫想回家去了。
雷班納也想回家。
只有英格麗特,雷班納問起以前,英格麗特總是不肯說她以前的家在哪。
直到有一次,在用自動售貨機買東西的時候,抽中的獎品是一只軍號。
雷班納不知道是什么,克里夫說可能是樂器,兩人正在擺弄的時候,軍號被英格麗特一把奪走了。
“這是軍號,在最殘酷的戰斗中用來號召軍人們發起沖鋒的號角。”
把軍號捧在手中,英格麗特輕輕的摩挲著軍號,眼神中帶著幾分緬懷。
“那這個軍號就交給你吧,英格麗特。”
雷班納說著。
英格麗特一定是軍人,她也一定見到過軍號響起時的慘烈戰斗,才會如此有所感觸。
離開家許久,再回去必然要花費很多的時間。
從火車建成的城鎮伊甸出發,回去的第一站,雷班納去了伊爾鎮。
茲瑪大叔和女兒安靜的在鎮子里生活著,雷班納特意帶給了麗可禮物。
小女孩兒麗可看到紅色的狼戰車時,她驚訝極了。
“這么大的戰車一定超級厲害。”麗可說著。
根本不懂得戰斗的麗可會覺得狼戰車看上去厲害,那就說明狼戰車霸氣外漏,真的自帶威懾力。
“麗可,我們要回家了,很久之后才能再來伊爾鎮。”雷班納摸了摸麗可的小腦袋說著。
“回家?”麗可抱著雷班納給她的禮物盒子,歪著小腦袋驚訝的看著雷班納,“雷班納哥哥原來也是有家的啊。”
“呀!所有人都是有家的啊麗可!為什么你會認為我沒有家的啊?”雷班納捏了捏麗可的小臉蛋笑著反問。
“賞金獵人到處亂跑,好像應該就是沒有家的奧……”
“麗可!”
茲瑪大叔輕輕的拍了麗可腦袋一巴掌,他打斷了麗可有些不禮貌的話。
童言無忌啊。
賞金獵人不是在戰斗,就是在戰斗的路上,不是在荒野,就是在鎮子里休整準備去荒野的路上,他們真的像一群沒有家的人。
“麗可,以外再見了。”
雷班納和麗可和茲瑪大叔揮手再見。
“雷班納哥哥再見!”
伊爾鎮再向往回走,就是被倒塌的光環大樓填埋了的海峽。
雷班納本來還擔憂光環大樓會被海水給沖走,海峽無法通行。
到了才發現,之前是光環大樓樓梯側倒的地方,現在出現了一道寬闊的沙堤。
“是洋流把沙子帶到這里堆積起來了。”克里夫看了一眼便看出了緣由。
總之,暢通無阻。
冰雪上的費里鎮,依然是被冰封著的。
雷班納小隊在鎮子里補充了彈藥和裝甲片之后,離開了鎮子。
穿行漫長的海底隧道,便來到了另一片大陸。
從隧道向西,那是沙礫上的羅克鎮所在的位置。
風沙依然很大很大,整個鎮子都被風沙變成了灰黃的顏色,街道上,和街道兩側的窗戶上,堆積著厚厚的灰塵。
匆匆沖進了酒吧之中,打開們的一瞬間,有灰塵和風沙吹了進來。
在酒吧的人們的抱怨聲中,風塵仆仆的三個身影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下。
“來兩倍啤酒,一杯白酒,一份點心。”
少年人朝柜臺說著,一邊摘下了風鏡。
風鏡摘下,眼睛區域很干凈,而其他區域灰塵浪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