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直播間的幾萬個水友一樣，主播的臉色從不屑到震驚，再到慌張無措，整個過程只用了短短幾秒。
“大大……大哥，我錯了，我向您道歉。”
果然鈔能力無所不能，主播一改之前囂張的態度，自覺的向張凡道歉。
“做人要真實，我最討厭騙子了，不過你的粉絲口味兒倒是很獨特。”
張凡的聲音通過女主播的手機同步到直播間，瞬間幾萬水友炸了，土豪又怎么了，我們家主播不就是懷疑了你一下嗎？
“欺負我可以，不要欺負小甜甜，有什么沖我來！”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聽聲音還很年輕，誰知道錢怎么來的？”
“保護我方小甜甜，甜甜那么可愛，甜甜怎么會有錯？”
眾多水友隔著手機屏幕開始為小甜甜撐腰，大有一副鍵盤在手誰都不服的架勢。
“沒關系，你可以繼續直播了。”張凡也不再繼續糾結這件事兒，但愿水友們等會兒還能繼續守護永遠的小甜甜吧。
小甜甜親眼看著張凡拉著江曉睫的手離開了這家化妝品專柜店，才心有余悸的吐了一口氣。
張凡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她當然知道，剛才她的手指甚至已經放到了手機的電源鍵上。
要是張凡還繼續說話，她大不了直接關機，只是可惜了直播間才升起來的人氣。
還好，她得罪的這位低調富豪好像沒有怪罪她的意思。
這時，走出化妝品店的張凡點開了手機上的顫音軟件，這正是剛才那位主播直播的平臺。
“你看，有趣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扯了扯女朋友的衣服，張凡壞笑著說。
江曉睫不明所以，“這是剛才那個女主播，她剛剛是和你發生了什么矛盾嗎？”
沒有回答女朋友的問題，張凡只告訴她等著看熱鬧就好了。
“剛剛居然是真的土豪，小甜甜真的嚇壞了！”
“榜一大哥，求投喂嘉年華，小甜甜求守護，嚶嚶嚶。”
女主播切換攝像頭，迅速進入了賣萌撒嬌狀態，絲毫沒有注意到擋著自己臉的卡通頭像不見了。
盡管沒能成功打假，但利用剛才碰瓷張凡的熱度，又能求一波禮物安慰，反正她橫豎不虧。
可她裝模做樣了半天，假惺惺的伸手裝作擦眼淚，用嗲嗲的聲音賣萌撒嬌。
這種方式她用了無數次，每一次都是無往不利，怎么現在還沒有等到禮物特效？
她隱約看到一條條的彈幕飛速的刷新著，就是沒有一個人刷禮物。
將手機拿近，剛看到彈幕的內容，小甜甜瞬間慌了。
隨后，無數個和張凡一樣正在觀看直播的水友，手機上只剩下“主播已下播”五個字。
但直播間的彈幕還沒有停，小甜甜的直播間數萬水友從來沒有這么活躍過。
“沃草，大D萌妹？我粉的小甜甜就這……”
“榜一大哥，小甜甜交給你照顧了，我先撤了！”
帶著小甜甜鐵粉牌子的榜二大哥留下一句彈幕，迅速離開了直播間。
“榜一大哥呢？榜一大哥是不是哭了？”
“榜一大哥連夜跑路，路上嫌高鐵跑的太慢，扛著高鐵跑的。”
“榜一大哥脆弱的心靈啊，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榜一大哥早在第一時間跑路了，正連夜趕往小甜甜家中……”
“到了還不得是一套軍體拳，打的主播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什么？主播難道自己認識自己嗎？”
系統提示：請宿主將做人的道理私信給女主播
系統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講道理啊，好在沒有要求張凡再殺回去教訓一番女主播。
否則就算是女主播受得了，張凡也不見得受得了。
“你好，我是在化妝品專賣店中被你瞧不起的路人張凡，我重申一遍，我家住在湯臣一品。剛剛親眼目睹了你直播間的車禍現場，希望你以后能夠走正路，不要再想著騙人了。”
張凡在私信區編輯好了這條留言，點擊發送。
叮！任務完成，一千萬顫音幣已到賬
任務輔助道具已升級為永久
聽到任務的提示聲，張凡笑著退出了顫音，順便已經為女朋友講完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當然，他選擇性的跳過了自己是怎么關掉小甜甜的卡通頭像的，只說自己也沒想到小甜甜會切換攝像頭忘了開特效。
這一次的系統獎勵也有些讓他感到意外，價值一千萬的顫音幣獎勵或許有些雞肋，但沒想到意念操控別人手機這種逆天的技能也升級成了永久。
要知道現在手機對一個人來說多么的重要，而手機里又隱藏著多少人的秘密。
能夠通過意念隨意查看一個人的手機，幾乎約等于能夠隨時掌握一個人內心的真實想法。
也不知道系統的獎勵規則到底是怎么定義的，幾次任務下來完全摸不透規律，或許系統設定的時候獎勵就是隨機的吧。
經歷這一個小小的波瀾之后，隨后的購物再沒有出現任何差錯。
其實張凡心中隱隱還有些期待能有個導購看不起他，估計系統又能觸發任務，得到不少獎勵。
可惜這些高檔品牌的導購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尤其是在看到張凡和江曉睫手中提著的購物袋之后，每一個都服務熱情，完全沒得挑。
在一家大型商場，為自己和女朋友各挑選了幾件衣服后，看到張凡手里拎著的三個購物袋，導購還貼心的告訴他，店里有著配送到家服務。
張凡當然也不想拎著這么多的購物袋回去，很痛快的留下了自己湯臣一品豪宅的地址，惹得商場里的幾位美女導購又是一陣羨慕。
這些美女導購其實更羨慕的是江曉睫，畢竟同為女性，她們自問長的也不差，怎么就勾搭不上這么一位年輕帥氣還低調，還尤其喜歡撒狗糧秀恩愛的土豪男友呢？
干脆將手中其它的兩個購物袋一同交給了這家商場的導購，約好了時間，專門的配送人員自然會送貨上門。
逛了大半天時間，張凡覺得肚子也有些餓了，于是開上保時捷和女朋友一起到魔都唯一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共進午餐。
享受完舌尖上的美味后，轉眼已經到了下午三點鐘，他這才慢悠悠的開車往天喵公司趕去。
此時坐在天喵集團會議室的高薇薇，早已是口干舌燥，身上不住的冒著冷汗。
一直從早上等到現在，一杯水都沒喝上就算了，甲方還輪番上陣詢問她一些方案細節。
她完全想不明白怎么在簽約后還突然會有這么一出？
在甲方負責人接連的發問下，她早就頭腦混亂，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些什么東西了。
她心里清楚，這剛簽下來的大客戶，怕是要吹了。
難道是提案那天哪里沒有打點好？或者說這次簽單動了誰的蛋糕？
高薇薇心里想過無數的原因，唯獨沒有反思過是因為她自己完全不了解項目。
沒想過是因為她們卸磨殺驢，簽下單子后立刻拋棄了最大的功臣，吃相實在難看。
“咚咚咚！”
聲音不大的三聲敲擊，在會議室中等了整整半天的眾人紛紛將目光移向會議室的門口。
站在一身職業裝的唐淼淼身旁的，正斜靠在會議室的紅木門上，嘴角掛著玩味笑容的張凡。
“各位，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