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的小王同學瞪了一眼門外站著的中年人，有些生氣的將手里的一摞簡歷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隨后轉頭看向張凡，耐心解釋道：“他是過來搗亂的，你不用理會，等下周過來上班就好了。”
本來張凡還真的沒有閑工夫搭理門外那個一副社會人打扮的大哥，可他一聽說這人是過來搗亂的，一瞬間就來了興趣。
來到他的地盤搗亂，還真是新鮮。
“既然是過來搗亂的，這里的物業不管嗎？”本來要去辦公室的張凡又退了回來，向前臺詢問道。
前臺的小王同學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門外那個中年男人，翻了一個白眼兒說道：“物業不管，反正你不要理他就好了，先不給你說了，我這里還有很多人的簡歷要整理。”
“好，我知道了。”張凡點了點頭，轉身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西裝革履頭發梳的锃亮的中年男子熟稔的朝著張凡走去，又毫不見外地伸手攬住張凡的肩膀。
“兄弟別害怕，我要跟你說的絕對不是害你，躍歸文化有限公司知道嗎？我就是給你多一個選擇。”
中年男子攬著張凡的肩膀，拉著他朝著樓梯口走去。
前臺站著的人事小王氣的直跺腳，幾乎每個通過面試的人都會被這人給拉走，雖然他們去樓梯口偷偷摸摸的講話，但用腳丫子想都知道一準沒好事兒。
只可惜他們公司「人丁凋零」還「陰盛陽衰」，物業又不作為，拿這個可惡的家伙一點辦法都沒有。
樓梯口上，中年男子遞給張凡一支香煙，但被張凡擺手拒絕了。
“躍歸文化怎么了？”張凡直奔主題，開口問道。
躍歸文化他知道的，是魔都除了龍騰集團以外第二大傳媒文化公司，主要業務也是廣告和直播，在以前就是龍騰集團的鐵桿小弟，之前高氏發出號召，凡是到超凡者廣告公司任職的員工，以后龍騰集團一概不要，包括龍騰集團的相關業務也一樣。
當時第一個響應龍騰集團不正當競爭的，就是這個躍歸文化有限公司，魔都同一行業內的龍頭大哥和第二大傳媒公司聯合封殺，這才讓前一段時間行業內的優秀人才根本不敢來超凡者廣告公司面試。
“我是躍歸文化的外聘就業顧問，我姓趙，你叫我趙哥就好，先給你看兩條新聞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
社會人打扮的中年男人遞給張凡一張名片，隨后從西裝褲兜里拿出手機來左右滑動，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張凡看著名片上的文字，還真是外聘就業顧問，姓名趙宣，后面是聯系方式。
這個「外聘」就很微妙，作用類似于「臨時工」，出了事馬上能推得一干二凈。
“你看，”趙宣將手機放到張凡眼前，上面展示的正是微博頁面，“你看微博吧？今天的兩條熱搜。”
張凡大概知道他要說什么了，但還是耐心的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熱搜第一這個，這輛勞斯萊斯全球僅一輛，你知道車主是誰嗎？”趙宣問道。
張凡裝作不太確定地樣子，猶豫著回答道：“我聽說就是這家公司的老板的。”
“沒錯，天喵集團大股東張凡，你想想他的車為什么會被大卡車給撞上？”
“為什么？”張凡也想知道為什么，他不過是拍下來了一塊地，也沒招誰惹誰啊，怎么就有人非要弄死他？
“這個先不說，你再看這條熱搜，高氏的私人山莊，大火燒得一干二凈，告訴你內部消息，這場大火后所有高家人全部失聯。”趙宣神秘兮兮地說道。
講到最后他還用手掌擋在嘴巴前面，靠近張凡的耳朵，小聲說道：“山莊里上上下下好幾十具尸體啊，都燒得跟焦炭一樣。”
張凡眼神一凌，活人怎么會全部被火燒死？難道是仇殺？
系統只提示他任務莫名其妙的就完成了，他卻不知道這里面還有這樣的內情。
“高氏出事了？”張凡明知故問道。
“那可不咋滴？你想想，一場大火全家都死了，再想想張凡那輛被卡車撞上的勞斯萊斯，前后腳的事情。”
趙宣聲音和表情都很夸張，循循善誘的將人帶到他想說的話題上。
“難不成張凡也……”張凡故作震驚，捂著嘴巴雙眼瞪得滾圓，滿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說實話他這演技實在拙劣的很，原本他是沒想捂嘴的，實在是他看著趙宣的表情沒忍住，差點笑場。
“就是沒死估計也植物人了，這公司多半得黃啊。”趙宣一臉惋惜地說道。
“哦，那我還得謝謝你告訴我唄？”張凡笑著問道。
“不用客氣，高氏完了，龍騰集團用不了多久就得倒閉，到時候咱們躍歸文化就是文化傳媒領域的龍頭單位，張凡的下場也好不了，你在這里上班還不如去躍歸文化，去了提我名兒，好使。”
說完趙宣伸手抹了一把他油光瓦亮的分頭，兩個小眼睛里一副奸計得逞的得意。
“哦！提你好使是吧？”張凡聲音陡然轉冷，猛然間出手按向趙宣的胳膊。
輕輕松松將他的一支胳膊鎖在背上，他越用力，張凡便按得越緊。
“疼疼疼！我是為你好，你不愿意也不用動手啊。”趙宣感覺胳膊都快斷了，疼的不住求饒。
看著他是五大三粗嘴里叼著雪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可惜他這種社會人和堪比格斗大師的張凡簡直天差地別，兩根手指頭張凡都能把他給收拾了。
趙宣的討饒聲吸引了不少面試者的目光，有人還專門過來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兒。
“是誰讓你來的？”張凡冷聲問道。
“是我自己來的啊大鍋，你松手，咱們有話好好說。”趙宣被張凡按住胳膊，只能半彎著腰，鴕鳥蛋一樣的大臉憋得通紅。
“這個人是不是上午就來了？好像是過來挖人的，怎么打起來了？”
“他還給我名片了呢，中午物業協調過，不管。”
“這種到別人公司門口拉人的是真囂張，你們說他說的是真的不？”
“要真和他說的一樣，這公司還真是不靠譜，張凡也兇多吉少吧。”
圍觀的面試者紛紛討論著，暫時沒人報警。
“松手可以啊，但你惡意造謠，得賠償我們公司的名譽損失費。”
張凡松開他的胳膊，雙手環抱在胸前，冷冷地注視著甩著胳膊的趙宣。
“還沒入職呢就你們公司了，還賠償名譽損失費，我可去你大爺的！”
誰知趙宣出爾反爾，甩著甩著胳膊竟猛地朝著張凡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