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能比一場大火更適合毀滅一切呢?ωеńχúе㈠貳.cом
看著玻璃容器上易燃易爆的標志,張凡壞笑著掏出了他隨身攜帶的「作案工具」打火機,這得多虧了他的戒煙大業還沒有完成。
隨后他直接點燃了脫下來的上衣外套,丟到了一個玻璃實驗艙下。
為了避免被誤傷,張凡專門躲到了密碼門后面去,留出一條縫來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這種既緊張又充滿期待感的感覺,和熊孩子放炮仗搞破壞時沒有太大區別。
火焰瞬間點燃了實驗艙旁邊復雜的線路,地下實驗里的煙霧報警器觸發,警報聲大作。
正在里面實驗室探討著永生的劉弘毅三人立刻開門沖了出來,可惜還是太晚了。
隨著第一個實驗艙的爆炸聲響起,炸裂的火焰四散開來,一場「毀滅式」的火災已不可避免。
嘭!噼啪!嘭嘭嘭!
每一聲巨響下,都伴隨著一個實驗艙的炸裂。
里面用來浸泡嬰兒的綠色液體遇火即燃,洶涌的火舌無情的摧毀著這些藏在地下的罪惡。
“咳咳咳!是誰干的!”濃煙嗆得高陽一陣咳嗽,隨即大聲喊道:“快滅火!去打開通風閘門!”
地下實驗室的空氣流通全靠預留的通風口,大火之下,實驗室中的氧氣愈發稀薄,濃煙嗆得人睜不開眼睛。
沒過多久,大火導致線路故障,實驗室的燈滅了,紅色的火光代替了沒有溫度的白光。
“是誰!是誰干的!是誰!咳咳咳!”滾滾濃煙中,隱隱傳來高陽的怒吼聲與咳嗽聲。
先不說這些實驗器材的價值,這些實驗艙中即將成熟的器官是高陽的全部希望。
他沒有時間了,他需要靠這些器官在短時間內獲取巨量資金,而如今,這一切付之一炬!
密碼門后面躲著的張凡心中一陣舒爽,他也沒想到「放火」的效果竟如此給力。
人工培育出來的生命難道就不是生命了嗎?
這種以嬰兒培育器官的做法,和用一條鮮活的人命去換另一條命有什么區別?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張凡必須摧毀這里的一切。
“你們快去救火!快!”高陽大聲催促著。
可惜,他們這些人里有精于算計、萬里挑一的商人,有不瘋魔不成活的科學怪胎,也有身殘志堅的天才智腦,唯獨沒有優秀的消防員。
危急關頭,只有楚浩楠一人傻傻地抱起滅火器試圖滅火。
但很快他就被劉弘毅拽回了里面的實驗室,這種程度的大火根本沒有撲滅的希望了……
實驗室化身火海,張凡總不能冒著大火到里面那間實驗室去。
更何況張凡原本就沒打算硬碰硬,這里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雖然還沒有搞清楚神秘人的身份,但他總算知道了他們的陰謀計劃,以后也好有所提防。
搞事完畢,張凡原路返回。
此時,身處第二間實驗室中的高陽在氣的連續咳出好幾口血痰后,他又狠狠地朝著自己臉連續扇了好幾巴掌。
而后他竟瘋狂的仰頭大笑了起來,大笑牽動他的肺部,又是一陣劇烈咳嗽,他邊咳邊笑,嘴里不斷涌出鮮血來。
“你瘋了嗎?”劉弘毅輕輕皺眉,低頭問道。
高陽停下笑聲,伸手揪住劉弘毅身上的衣服將他拽了過來,隨后他竟單手將劉弘毅狠狠甩了出去。
劉弘毅沒有想到一個殘疾人會有這么大的力氣,他的身體撞在實驗臺上,本就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的他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你和我發什么脾氣?現在好了,你說的那些專利都沒有了,而你連是誰干的都不知道。”
劉弘毅靠在實驗臺上,冷聲嘲諷道。
他的確想要活下去,但他絕不會如走狗般任人宰割的活著。
“是我大意了,但不管是誰干的,他都不可能再出去了。”高陽發泄完心中的怒火后,整個人看起來冷靜了許多。
“他能進來,為什么不能出去?”劉弘毅繼續問道。
“我故意留下了通道的入口,就是想讓那個黑鬼的同伙跟過來,只要密碼門的密碼輸入錯誤,通道的入口會立刻鎖死,但我沒想到他們居然打開了密碼門。”
“不過他又觸發了實驗室中的警報系統,地下通道的大門一樣會關上。”高陽冷聲說道。
“原來是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沒有了外面那些,你說的計劃就不成立了吧?”
劉弘毅努力爬了起來,身體靠在實驗臺上,他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高陽不會殺他。
“是啊,看來只能這么做了……。”高陽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靠!大意了!”
地下通道的入口變成了結結實實的墻壁,張凡狠狠踹了好幾腳,墻壁紋絲不動。
正常人類的力量再怎么強大,也絕對無法做到在不借助工具的情況下破開墻壁。
被困在地下通道中,張凡只好開啟「精神掃描技能」,嘗試著尋找通道門內部有沒有什么可以開門的機關。
很可惜他找了整整一圈仍是一無所獲,這處地下通道唯一的開關就是高陽的輪椅扶手。
就在張凡放棄了尋找機關,打算等到地下實驗室中的大火熄滅以后,他再返回去尋找其它出口,大不了就和劉弘毅幾個人硬碰硬搏一把的時候。
他的精神力掃描到一個熟人走進了屋子,瞬間又有了希望。
來人身上穿著的仍是那一身標志性的緊身皮衣,進屋后她先是有些狐疑的看向被張凡用被子裹起來,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陳銘遠,皺著眉頭問道:“占姆森?是你嗎?”
占姆森是王大壯的本名,聽到盛夏的聲音,還在陷阱里困著的他趕緊大聲喊道:“瑪麗!我在下面!”
盛夏走到陷阱旁邊,向下望了一眼,喊道:“你先等等,我出去找找有沒有繩子。”
“盛夏!你聽得到嗎?”張凡在墻壁后的密道中大聲喊道。
可惜這墻壁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張凡喊得再怎么大聲外面也聽不到。
等盛夏出去找到了繩子,張凡只好用力踹墻,試圖制造出聲音來。
以他的力氣全力踹墻,每一腳下去墻壁都會發出陣陣悶響,外面的盛夏的確注意到了這里的動靜。
王大壯借助繩子爬了上來,他的嘴唇顯得有些蒼白,“這處陷阱下面都是尖刺,幸虧我沒有完全掉下去,你再來晚點兒我可就沒命了。”
砰!砰砰!
王大壯也聽到了墻壁處傳來的悶響,和盛夏一起向墻壁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