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死意有效,陸昭不由松了口氣。
剛才那人的慘狀歷歷在目,雖然他自忖實力遠超同濟,但是面對這些蟲子也不敢保證就真的安然無恙。
一路死意開到,很快陸昭就來到了峽谷盡頭的一座祭壇。
祭壇呈四方形,上面擺著一個漆黑的箱子。
箱子周圍布置了一層禁制,感知了片刻發現只是一道非常純粹的鎖禁。
又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其他危險,陸昭屈指一彈,一縷玄光破開禁制,像手一樣靈巧地打開了箱子。
“咦”
看清箱子中的東西后,陸昭不由發出一聲驚咦。
卻原來,這箱子里的東西赫然是一個灰色珠子。
陸昭翻手取出一顆一模一樣的珠子,將其招入手中,細細觀摩片刻,發現無論是外形還是材質,幾乎都堪稱一模一樣。
“這珠子到底是什么東西?”
就在這時,兩顆灰色珠子突然微微顫抖起來,接著一股莫名的吸力將牽引下,兩顆珠子竟是緩緩融合成了一顆更大,色澤微微明亮了幾分的小珠子。
陸昭沒有干涉,只是默默注視著這一幕。
原本他以為這珠子只是一個感應、引路的工具。
但此時他卻不這么認為了。
一直到珠子徹底融合,竟有一股隱約的感應之力再次傳來。
而且這個感應方位不是一個,而是足足十幾個。
這讓陸昭不由暗自詫異,明明前一刻這珠子還沒有……難道說兩顆珠子融合后,又激活了新的感應方位?
想到這里,陸昭念頭散發,如果這么一來的話,自己出現在這里會不會就是因為這顆珠子的指引?
想著,陸昭順著感應最清晰的一個方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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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向是……”
陸昭心中一動,身形閃爍來到之前那道人死亡的地方。
神念展開,果不其然,一抹灰燼之中,一顆不起眼的小珠子靜靜躺在那里。
“果然,我猜得不錯!”
心念一動,灰珠自行飛起與掌心那顆珠子再度融合。
這一次,珠子再次變大了一絲,色澤同時再次明亮了一分。
“如此一來的話,那剩下的方位,應該都是珠子所在地位置了。”
意識到這一點,陸昭對目標瞬間清晰了起來。
從珠子傳遞的信息來看,其必然和天宮有著極為密切的關系。
而這些散落的珠子,很可能就隱藏著天宮的真正秘密。
念及于此,陸昭不再耽擱,遁光一閃消失在原地。
一片高天之上,三團遁光縱橫天際。
最前面的遁光中,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正一臉驚惶地疾速逃遁,感知時刻注意著身后的遁光。
只見后面的兩道遁光中,一對相貌一般無二的方臉青年緊追不舍,雙方遁光距離正在逐漸拉近。
見此那中年美婦更加惶急:“這位道友,奴家已將珠子給你們了為何還要追著奴家不放?”
“為何?剛才你若一早就交出珠子我們也許已經放了你了,可你偏偏敢浪費我們時間,不殺了你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大哥,等下讓我先動手!”
“既然知道我是大哥你還敢搶,難道是活得不耐煩了?”
“笑話,我只是客氣一下你還真把自己當大哥了?想動手,老子奉陪到底!”
“好,好!等下收拾了她,老子就殺了你!”
“那我就先殺了你!”
怒吼中,這人揮手間玄光澎湃而出,洶涌匯聚成一道巨大劍影,陡然朝身側砸落。
此人一身修為赫然已經玄光后期,這一擊更是含恨而出,威力極為驚人。
“你找死!”
察覺到對方的殺意,另一人也不甘示弱,雙掌如展翅,一面四色圓光擋在身前。
“轟咔”
隨著圓光化作碎片泯滅,圓光后面的身影倏然化作殘影消散,接著一團黑風將使劍者卷入其中。
“怎么回事!?”
余文秀神色震驚,完全想不到二人竟然會在此時反目成仇。
不過這時候她已經沒心思細想了,身法一動,遁光再次快了一分,眨眼消失在天際。
隨著一聲咆哮傳來,兩兄弟終于分出了勝負。
黑風旋轉化作一道衣衫襤褸的身影,他的臉上掛著一絲癲狂的笑容:“想殺我,找死!”
在擊殺了弟弟之后,此人身上明顯多出了一股歇斯底里的癲狂氣質,雙目中更是隱約浮現了一絲黑紅之色。
“還有誰,還有誰……”
“果然,這個地方有古怪!”
虛空中,陸昭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了方臉青年的周圍。
“你叫什么名字?”
陸昭的聲音頓時吸引了方臉青年的注意,但對陸昭的問題他卻是充耳不聞,雙目中閃爍著瘋狂之色,吼叫著朝他發動了攻擊。
面對著對方再次身化黑風,陸昭顯得很平靜。
輕輕抬起一根手指,剎時間整個天地都仿佛變得安靜了下來。
那呼嘯而至的黑風在陸昭身前三丈外徹底凝固。
一根宛如擎天玉柱般的指影輕輕戳在黑是風卷的中心。
“噗”
一聲泄氣般的悶響中,黑風消散,重新化作方臉青年。
只是此時的方臉青年不復之前的囂張氣焰,渾身氣息萎靡,面色蒼白如紙,雙腿齊腰消失,腹中的內臟在玄光包裹下懸在半空,看上去極為滲人。
不過此時的方臉青年眼神卻是恢復了清明,臉上的癲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苦:“我做了什么……我……我殺了我弟弟!我怎么可能……殺了我弟弟!”
“冷靜點。”
陸昭的聲音清冷,仿佛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方臉青年聞言竟然真的緩緩冷靜下來。
“你叫什名字?”
方臉青年一臉生無可戀:“張文。”
“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事嗎?”
“記得……我殺了好多人,還有我弟弟……”
說到這里,張文的臉上再次浮現痛苦之色。
陸昭繼續問:“你還記得是什么時候開始不對的嗎?”
“什么時候……對了,殺人!”
張文神情一震:“我記起來了!我殺了人以后,心里好像突然一下變得特別輕松,自在。有古怪,這個地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