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寫的內容有點拉胯,我修改了一下,感覺好了很多。上一章和上上章,從中間部分進行了重寫和修改,望周知。)
在谷上地區,冬天和春寒料峭的時候,下過冰雹。
那拳頭大的冰雹落下來,能把人砸的頭破血流,力巫都只能躲著。
而現在,頭上下起了石頭雨,河部眾人的心里,不禁罵起了娘,紛紛抱頭鼠竄。
這么大的石頭真要打到人,絕對是筋骨折斷的下場。
不少人舉起了木盾,以抵擋落下的石頭雨。
下一秒,成百上千的石頭便落了下來,噼里啪啦地響著。
他們已經預知到,這波落下的石頭十分兇猛,但絕不會想到,它會這般恐怖!
呼嘯而來的石頭,從上空落下,就像一頭大象的象牙狠狠地頂了過來。
轟!
嘭!
那石頭砸中盾牌,瞬間就將盾牌擊穿。
落在大地上,肉眼可見的,石頭就在石質地面砸出一個坑,在碰撞中粉身碎骨。
要是直接砸中人,元巫挨上一塊,都能聽到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口中發出沉悶的痛苦呻吟。
若是力巫被砸中,那么立時就是鮮血飛濺,血肉之軀被擊穿,手臂都能硬生生打成兩截。
幾乎就是幾個呼吸,河部的這些人便被打散了,上百人躺在了地上。
地面一片鮮血淋漓,甚至還有斷臂殘肢,實在是觸目驚心。
大半人還活著,但都極為痛苦地躺在地上慘叫,他們大多是力巫,也有幾個倒霉的元巫。
“他們逃走了!河部的人逃走了!”
炎部眾人歡呼著,勝利的他們喜悅洋溢在臉上,那是勝利者的微笑。
在這個時代,戰爭打贏了就是強者,敗者就只能挨欺負,就是這么現實。
勝了一切好說,若是失敗了,他們下場可不會好。
而現在勝利了,抓住的這些河部俘虜,就是炎部免費的勞動力了。
當眾人走下山坡,去地面打掃戰場的時候,口中也忍不住直抽涼氣。
因為那場面,實在是太血腥了。
他們如何也想象不到,王權以念力拋出來的石頭,威力會這么恐怖!
河部的眾人挨上一兩輪,就有上百人的傷亡。
炎部的大虎和大石頭帶人清點,河部留下的上百人中,當場死去的有三十多人,重傷的有四十多,還有五十多傷勢能恢復。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覺醒了巫血的力巫,筋骨異于常人,弱的有三四百斤力氣,強的有一兩千斤力氣。
甚至還有幾個被砸中腦袋,當場昏厥的下位元巫!
這般恐怖的威力,居然是看起來歲月靜好人畜無害的王權所爆發的。
他要是竭盡全力,飛在半空當中不斷下石頭雨,那是不是能全部殲滅一個小型部落?
想到這里,眾人的目光中,不禁生出敬畏和恐懼。
強者,在什么地方都能得到尊重和敬畏。
王權看著地上躺著的這些人,也為這場面感到血腥殘暴。
念力彈他還是第一次這般運用,沒想到殺傷力如此恐怖,簡直比機槍掃射還要威力驚人。
看來以后要慎重使用了,畢竟是殺戮,沒必要的時候,還是少造殺業。
今天也是自衛和反擊,他心里雖然沒什么自愧,但也有幾分反感。
指著河部的那些人,王權當即下令:“這些人,能治愈的留下來當戰爭罪犯,讓他們干活贖罪。當場死去的人和重傷的人,我們先行照料,隨后通知河部拿東西來贖人!”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戰役,炎部的損失幾乎為零,收獲倒是有一些。
五十多名力巫,那可抵得上幾百個普通人的勞動力。
有了他們,王權農業革命和工業革命的計劃,可就多了不少力量。
聽到王權的命令,眾人也不猶豫地執行。
他們清楚王權平日里和大骨、陽兩人時常出入,已經是權力中心人物,更知道王權實力驚人,一陣石頭雨就有如此威力。
再加之王權一次次的貢獻,讓炎部受益匪淺,這樣奉獻極大的強者智者,他們愿意尊從他的意志!
角落里,黑豕的臉色很難看,眼神中掩藏著深深的絕望。
“黑水叔,我們還有機會嗎?”
他問了一句,可還沒得到回到,便自問自答道,“有這樣一個人在,我們怎么可能還有機會呢?”
黑水的老臉深深地皺在一起,他不斷的嘆氣,似乎悔不當初。
他喃喃道:“或許,我們真的錯了。”
當初,他們就不該輕視王權,不該出賣王權,否則就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有了王權的炎部,未來會差嗎?
現在看來,炎部已經崛起了,而且未來會越來越好。
只是這一切,已經和他無關,和他們家族無關了。
“逃啊!快逃!”
河部逃離的大部隊,意志在那陣石頭雨過后,被擊碎了。
他們只顧得悶頭跑,根本不敢停留,生怕再挨上幾塊石頭。
那么恐怖的石頭,砸得幾個上位元巫都直抽冷氣,身上一片青紫。
生怕炎部的戰巫,和那恐怖的少年追出來,他們幾乎是奪命狂奔,不敢停留。
直到身后毫無追擊的痕跡,以及聽到舟子的大聲呵斥,這些嚇破了膽的人,才停了下來。
但是剛才的那一幕,如同夢魘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們的腦海里。
讓他們銘記,讓他們恐懼,畏懼到一想到炎部,就腿腳發軟。
“那到底是什么回事?石頭能有那么大的威力嗎?”
“我看見三子的手臂,都被砸的斷成兩截,腦袋被砸中的人,頭都炸開了。”
“我們都是幸運的,幸好跑得快,否則都得死在那里!”
他們驚魂未定,口中喃喃地說著一些自我安慰的話。
“我們已經跑出來了,沒有危險了。”
“我要回去,我要回家,我不想死。”
面對那般堪稱天災的襲擊,他們根本沒有抵抗之力,簡直就是待宰的羔羊。
為首的舟子等人,他們要么是地巫,要么是上位元巫,故而石頭雨并不能危險他們的生命。
但他們知道,那樣的攻擊之下,只需要一時半會兒,整個河部的中層戰巫和底層戰巫,都會死的干干凈凈。
為了河部的未來,他們只能撤退。
可是,面對那樣的炎部,面對那樣一個少年,他們河部以后還有能力,與炎部一戰嗎?
不,應該說,他們是否還有勇氣,面對那樣的炎部!
恐怕,已經沒有了。